951:老娘就下作了,怎么了?(一)
二王子生怕旁人现他偷粮的打算、抢他的功劳,所以防别人跟防贼一样。
他主动请缨戌守上虞三城,找了借口把原先的守将调遣离开。
因为这个缘故,符望攻下上虞三城之后,北疆边境守将还没得到消息。
等他们得到消息,姜芃姬和李赟已经带着援兵增援上虞三城,凭着城墙的坚实和大量守城器械,死死守住三城。北疆兵卒没有足够的后勤储备,双方若是对峙,必然是北疆服软撤离。
姜芃姬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耳边尽是他们的叫骂和脏话。
“主公——不如让末将出兵迎敌,给他们一点儿教训!”
“汉美,沉住气。”
亓官让瞧了一眼自家主公冷淡的脸,低声拉住李赟的盔甲,免得这家伙意气用事。
“军师,这怎么忍得住呀?这些北疆的蛮子骂的可是——”
李赟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表情仍旧充斥着愤怒。
“主公自有决断,你以为她是喜欢吃亏的脾气?”亓官让低声劝道,“外头为何叫骂得如此难听?不就是为了激怒我们,出兵迎敌?此时出兵,对我们没好处。刚刚打下上虞三城,城内的百姓多是亲近北疆的人。要是趁着我们迎敌的功夫,偷偷来一个里应外合,好不容易谋算到手的三城说不定就丢了。由着他们叫骂,他们储备不够,赖不了几天,自动便撤了。”
李赟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年轻了,他当然看得清战局。
不过——
听听外头叫骂的内容是啥?
辱骂他们是孬种也就罢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叫骂算不上什么。
口花花他们的主公,各种荤段子和荤话,甚至带上主公那边的母系亲眷,这也太下作了!
“任由他们辱骂下去,主公威严何在?”
李赟气得眼睛都要瞪圆了,捏着武器的手指指节白。
小天使这般好脾气都听不下去了。
北疆这些家伙叫阵辱骂对象可是他们主公呀。
纵然只是口头上的荤话,但是传出去,主公的名声怎么办?
“这道理谁都懂,但主公不表态,你我又能怎么办?”
亓官让捏紧了扇柄,看似镇定自若,但他焦急摇动扇子的动作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不止是亓官让等人受不住,直播间的观众也焦急,恨不得冲进屏幕和北疆士兵对骂。
奶奶个熊,他们家的小公举是谁都能辱骂的?
信不信他们用华国国骂怼死北疆这群鳖孙子?
要说骂人的精髓,北疆这群没开化的蛮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老司机联萌】:主播,他们叫骂这么难听,继续忍下去,那真不像是你了。
他们认识的主播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吃什么都不吃亏!
不得不承认,他们对姜芃姬的了解还算到位。
“急什么?我这个被骂的人都不急呢。”
姜芃姬笑着安抚李赟。
她的心理素质远比众人想象还要强大,不过是口头上的辱骂罢了,还不够让她失去理智。
“对付这么下作的人,我们只能用更加下作的办法。不过泼妇对骂有损斯文,我们不能这么做。”她喃喃了一声,对着一旁沉默杵着的符望道,“正图,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符望心中一个咯噔,他凑上前听了姜芃姬的吩咐,感慨一声——
果然很下作!
一刻钟之后,城下的北疆士兵骂得口干舌燥,城上守卫仍旧纹丝不动。
北疆将军啧了声,阴阳怪气道,“这柳羲到底是爷们儿还是娘们儿,这么骂都没反应?”
市井泼妇怎么辱骂流莺娼伎,北疆这群人就怎么辱骂编排姜芃姬。
只要是个女人,被数千上万人指着鼻子骂,早就气得羞愤跳楼了,柳羲倒是厚脸皮。
“兴许人家乐在其中,还觉得咱们不够给劲儿呢。”
副将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说得也是——继续骂,别停下来——”话音刚落,没什么动静的城墙冒出了几个人,“嘿,有效果了。别停别停,继续继续!这柳羲也是够怪呀,不骂给劲儿不肯出来——哈哈哈!”
旁边的北疆士兵也跟着哄笑。
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城墙的墙垛伸出几张梯子,几个被剥得赤条条的男人被捆绑着挂了出来。
风一吹,数个男人凌空飘荡。
在这之后,还有一排排被剥光衣裳的北疆俘虏在瑟瑟抖。
擦——柳羲搞什么鬼?
“这就怕了呀?谁让城下这群蛮子如此下作,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符望用枪柄捅了下二王子幕僚的腰,他身上的衣服完好,但也被人捆成了粽子,好不狼狈。
幕僚眼袋青肿,龟裂干涸的唇瓣显得苍白。
他像是惊弓之鸟,符望戳他一下,他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符望挑眉,不屑地笑道,“不想被扒光了挂上去,你倒是聪明点儿。”
为了活命,幕僚只能绝望地闭上眼,声嘶力竭地冲着城下大喊。
“吾乃二王子座下幕僚,尔等见到王子,还不快快救驾!”
符望抬手掏了掏耳朵,蹙眉道,“喊得不够大声,继续!”
幕僚声音本就偏细,现在强迫自己嘶声力竭地吼叫,没两声便哑了嗓子。
听到城上挂着的人是北疆二王子,底下的北疆士兵一阵哗然。
“慌什么慌?柳羲那婆娘骗你们的,继续骂!”
北疆将领大喝一声,士兵很快稳了下来,继续叫骂。
稀稀拉拉的叫骂声又恢复高亢,只见城上的符望笑着搭弓射箭,射断一条麻绳。
那条麻绳挂着的人惨叫一声掉了下去,摔成一滩肉泥。
“挂上去——”符望冷漠地下令。
身后的士兵将赤条条的北疆士兵捆好挂上伸出墙垛的梯子,挂回刚才那个位置。
亲眼目睹这一景象,先前挂着的人吓得屎、、、、//尿齐飞,污物从空中淋淋落下。
底下骂得越欢,符望便不停手。
接连射断十数条麻绳,吊着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摔死。
谁也不知道符望下一个要谁的命。
二王子的幕僚已经被吓得险些崩溃。
挂在中央靠近城墙的二王子更是崩溃大吼大叫,双脚乱蹬,鼻涕眼泪挂满脸颊。
“不要杀孤——不要杀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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