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四章 江东败退
张辽在庐江城中准备待会感谢张飞,这个暂且不提了。
而众人的焦点之战,张飞和太史慈已经打了差不多有一百回合了。
张飞天生就是为单挑而生的,可能其武艺比不上吕布、典韦这样的变态,可比起太史慈来说,就是强上了一点。加上张飞的兵器本就是天下武器当中最长的,一寸长一寸强,张飞靠着这点优势稳稳地压着太史慈。
太史慈是可以和孙策打成平手的存在,而且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这些年来,太史慈的武艺也在增长的,和张飞一开始的单挑,没有吃亏。
不过,慢慢的,太史慈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他的长枪从来都打不到张飞,而张飞却可以时时打到太史慈的要害之处。如果不是太史慈反应快,此时或许已经身受多伤了。
“张飞果然是强悍啊。”太史慈是越打越心惊,他发现张飞的体力没有下降,反倒是越打越勇。
“太史慈!名不虚传啊。居然能够和我打到这个份上,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张飞是好战分子,对手越强,他就越高兴。
刘军士兵和江东军士兵都已经大战在了一起。
小兵之间的战斗,分别由孙权、马良各自指挥。两人都是年轻人,但是指挥起来的战斗却是很不同。孙权用的是雁形阵,此阵型乃是江东军最常用的阵型,攻守兼备。江东军缺乏战马,没有大规模的骑兵,所以雁形阵就是最适合江东军的阵型。如今的情况,孙权选择这个阵型,也是合情合理,符合实际。
反观马良这边,虽说他的经验不足,可好歹饱读诗书,马良对阵型有着天生的敏感,加上刘军比起江东军,在士兵精锐程度上是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江东军大部分是杂牌军,战斗力可想而知。刘军一个个都是经历过沙场征战的老兵,彼此之间的配合与冷血战斗十分显眼。
更重要的是,刘军有着江东军没有的一样利器,大规模的骑兵队伍。
刘军的骑兵一直以来都是野战利器,马良命令他们从左右两翼奔杀,然后绕道攻击江东军的后方,将战场的局面变成了刘军围杀江东军。
而刘军的骑兵出色的完成了马良的布置,刘军取胜的几率大增。
“杀!”刘军骑兵直接对着江东军的后方进行了突袭,用强大的机动性和冲击力,试图要撞破江东军的阵型。
“顶住,给我死死的顶住!”孙权和吕蒙急忙下令死守,雁形阵的关键就是在于阵型一定要稳住,若是刘军骑兵突破进来,那么雁形阵就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江东军也只能死死的顶住了,他们没有和刘军旗鼓相当的骑兵出击。死守就是他们的唯一的选择。就算孙权将自己这边仅有的一些骑兵出击,也是给刘军骑兵添菜的。
其实破除骑兵突击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密集的羽箭攻击,阻拦骑兵的前进,然后用长枪兵摆在阵前,围杀骑兵。可惜啊,马良早就算好了,把刘军的弓箭手分为三部分,从不停歇地进行羽箭攻击。这就是有掩护骑兵的目的。
可怜江东军的弓箭手,别说拿起弓箭反击了,现在都只是躲在盾牌兵的后面躲避着头上的羽箭了。长枪兵都龟缩在了一起,时刻都要注意刘军射过来的羽箭。
江东军用尽了力气阻拦刘军骑兵,但效果不佳。
在这个时候,庐江的城门被打开了。张辽看准了机会,把堵死的城门给疏通了,带着他仅有的一些骑兵出城迎战。
“江东狗贼!张文远来也!”张辽意气风发地提着大刀奔杀在前。
张辽又来了!江东军在之前都被张辽偷袭出心理阴影了。现在一听到张辽杀来,好多江东士兵顿时恐惧了起来。
吕蒙看到张辽气势高昂地杀过来,二话不说就带着兵马杀了过去。
“吕蒙吕子明在此!张辽受死!”吕蒙早就想要干掉张辽了,这次主动出击就是有这个意思。
另外的,吕蒙看到庐江城门打开,若是击败了张辽,不就可以顺势攻入庐江城中了么?
张辽看到一名武将带着部队杀过来,脸上露出了微笑。刚才他是气势汹汹,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带着部队的前进速度十分的缓慢。
吕蒙没有发现这样的饿一个小细节,继续前进。
而张辽却是马上停止了前进,在瞬间摆出了防守的阵型。
吕蒙瞬间懵逼,这张辽是想干嘛?而不用多久,吕蒙就知道为何了?庐江城墙上冒出了一大堆弓箭手,然后一大堆羽箭就对着吕蒙方向射了过去。
“中计了!”吕蒙算是知道张辽刚才为何要出城了,摆明了就是引诱他们分兵啊,自己那么傻就带着兵马过来了,现在就惨了,都不知道一阵羽箭下来,多少江东军士兵要被射杀了。
张辽都笑出声来了,自己略施小计,江东军果真有傻逼上来送死。
吕蒙自己是在不断挑飞羽箭,可是江东军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大的实力与运气了,一个个都被射中了,倒霉一点的就直接被射杀了。
“后撤!”吕蒙立刻下令。
此时此刻,刘军的骑兵终于突破了江东军的外线防御,杀到了江东军的内部。江东军引以为傲的雁形阵被击破了,士兵顿时大乱。
“被攻破了?”孙权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东军乱了!全军突进!全歼江东军!”马良欣喜若狂啊,这是他的第一次指挥,居然就以成功告终,简直就是对他的一次大大的鼓舞。
张飞同样是发现了江东军的阵脚大乱,对着太史慈讽刺道:“太史慈看看你的后面,你的士兵被我的部下给杀得大败!江东果然都是废物!你待会就死在这里吧。”
太史慈自然是知道后面的部队已经大乱,他现在就是极力稳住自己的内心,不然就被张飞抓住机会了。
张飞的攻击力度不断地加强,让太史慈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刘军的骑兵已经杀进了江东军的内部,不断地冲击,斩杀着江东军的有生力量。
一个骑兵队率发现了身穿盔甲,相貌和其他人不同的孙权。孙权现在还在极力指挥着江东军,骑兵队率马上就知道了这是江东军的主将人物。
“弟兄们,看到那个紫红色头发的没有,一定是一条大鱼!杀了他!”骑兵队率带着他的兄弟直奔孙权。
孙权时刻都在关注着身边的情况,当看到一群刘军骑兵向着他杀过来的时候,他当场就傻眼了。
“局势都坏成这个样子了。刘军骑兵都杀到我这里过来了。”孙权到底是年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刘军骑兵队率乐了,看来这条大鱼已经吓傻了,他手中的长枪对着孙权刺了过去。
“主公!小心!”吕蒙在孙权最关键的时候感到了,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孙权的身躯之前,然后挥舞手中的大枪,与杀过来的刘军骑兵大战。
可是刘军的骑兵是冲过来的,攻击有着巨大的冲击力,还有就是吕蒙一个人,刘军骑兵有好几个。双拳难敌四手,吕蒙没有伤在像张辽这样的大将手中,却被几个普通的刘军骑兵给击伤了,身上多了几个血洞。
直到这个时候,孙权这才反应过来,大叫道:“子明!”
受伤的吕蒙死死地护住孙权,拼着性命不要,和刘军骑兵不停地交手。
周围的江东军士兵看到孙权有危险,马上包围了过来。骑兵队率暗叫一声晦气,这条大鱼就这样打不到了。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性,与吕蒙交战的刘军骑兵果断选择离开。
吕蒙有伤在身,没有办法留住这些刘军骑兵。此时的吕蒙都快摇摇欲坠了。
孙权飞快地过来扶住吕蒙,关怀地说道:“子明,你没事吧。”
“主公放心,末将死不了!”吕蒙强忍着疼痛。
孙权满心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失神,吕蒙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随着吕蒙的受伤,江东军士兵的士气更是下降了很多。
太史慈对于军队的士气十分敏感,知道要是继续打下去,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张飞,本将不和你玩了!”太史慈趁着一个极佳的机会,立刻后撤。
张飞大怒,骂道:“太史慈,你这个懦夫!”
张飞不会给太史慈逃走的机会,驱使着战马追了上去。
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回身一挥手就张飞射了过去。
张飞突然发现眼前飞来一个黑影,心中一寒。这是暗器!张飞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趴在战马上。还好张飞的速度极快,没有被太史慈的暗器射中要害,不过还是暗器射中了头盔。
张飞暗叫一声好险,要不是自己这个头盔,估计就要中了太史慈的暗算了。现在的张飞头上顶着一把短剑,被别人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张飞快速地将头上的短剑拔了出来,解除了尴尬。然后张飞将这把短剑紧紧地握在了手里,今天太史慈让他闹出了大笑话,他一定会报仇的。
太史慈看到张飞做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一击没有成功,他也不恋战,驱使着战马快速离去,和孙权等人汇合。
江东军的大乱让太史慈心寒啊。曾几何时,江东军那就算是战斗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有什么混乱。此时的江东军今非昔比。
等太史慈来到孙权这里后发现,吕蒙已经受了重伤。
“仲谋!子明怎么会这样?”太史慈问道。
孙权老实说道:“都怪我刚才大意,差点被刘军骑兵突袭,子明为了保护我,寡不敌众,被伤到了。”
太史慈暗叫该死,他都忘记了孙权的经验不足,战场上容易出现失误。
“仲谋,咱们现在就撤!”太史慈认为不能再逗留了。
局势已经明朗,江东军败局已定,其结果无非就是什么时候被击败而已。结果已经注定,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有实力,保存实力撤退,才是王道。再说了,张飞可以率领援军到来,意味着孙策在柴桑已经失败了,现在的江东是能够保存多少实力就多少实力的。
“子义将军,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就这么离开了?”孙权心中很是不情愿啊。
太史慈坚决地说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撤退方可保存实力。本将乃是主将,军令如山,任何人不得违抗!”
江东军的士气已经降到了冰点,太史慈撤退的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没有一个是不愿意的,他们早就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因为这场大战,他们打得十分的郁闷,从一开始就被压着打,打得他们一点脾气都没有。
太史慈观察了一下战场的情形,迅速找到了刘军的一个薄弱点,带着部队向此突击。
张飞是想不到江东军会那么干脆的选择撤退的,没有在江东军全军撤退的时候做出反应,给了太史慈为首的江东军机会,让他们得以突破而去。
“娘的,一声不吭就想走!?没那么容易!将士们跟着本将追过去!”张飞二话不说就带着部队追过去了。
江东军是迈开了脚步逃命,而刘军士兵则是在他们的身后不断地追杀。
太史慈不得不壮士断腕,留下一部分部队断后了。
这支留下来断后的江东部队自然是一个不剩的被刘军给全歼了。他们的牺牲却是有价值的,其余的江东军为此得到了撤退的时间,得以逃离了刘军的追击。
张飞歼灭断后的江东部队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太史慈等江东军的身影,气的张飞都快把断后的江东军部队碎尸万段了。
穷寇莫追的道理,张飞懂。现在想要追上去,也追不上了。
无奈之下,张飞选择调头回庐江,与张辽汇合。
庐江城的危机就此被张飞一举解除。
日后,庐江城就成为了刘玉在曹操和孙策之间钉下的一个重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