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庄园也是新王城核心地带的玄武湖上，隆隆的炮声在不久之后响了起来。在平均水深并不是很深，只有一丈深度左右的玄武湖上，比较深西南一带也不过一仗五尺左右的深度，在特定的位置上经过不少人工开挖工作才让水深达到了两丈左右的深度。

    在这些位置上，停留着排水量在五六百吨左右大概相当于两千料规格左右的三艘新式的海船，这些海船是在萧轩所率领的志愿部队主力远征结束之后俘获了大量工匠之后才很才试制而成。

    几千年的农耕文明让原本同样多森林的东方变得森林渐渐稀薄，虽然还没有到满清中晚期或者民国时代那种秃山遍地的局面，但也让一些木料的运输变得极为困难。同样的工匠和技术，几乎要花费两三倍于欧洲的标准才能把类似拥有厚重龙骨和肋骨的西洋式帆船制造出来并安装好了足够的压仓物。

    水面之上一些并不算大的小船上这时候携带着规格不算小的三千斤重炮展开了火力。或许是后坐力对于规格并不算大的小船影响过于巨大，每一次开火之后都必须调整很长时间的炮位乃至船舶的稳定性才有可能继续展开射击。

    海军建设过程中的一些实践表明湖泊之上并不能完全模拟海上的环境，即便对于射术训练也是如此。因为海上的开炮同江河湖泊之上的开炮有着完全不同特性，所需要的经验也不同。不过如果仅仅是用于武器和战术的测试，仅仅用某些条件要求相应的命中率则问题并不是太大。在真实的大海之上，也几乎是大概三分钟左右才会有两次射击的机会，不同规格的船只对命中率的影响也变得十分明显起来。

    由四十八艘百吨排水量组成的小船组成的船队在以三千斤左右的重炮开火中几乎花费了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才打出了九千六百枚左右的炮弹，大概上千发炮弹的命中才让看起来很坚固的船只变得千疮百孔起来，虽然在有人损管的情况下未必会如此轻易的沉没，可命中至此也大致可以确定让对方的船只因为减员过多而丧失战斗力了。

    不过，如果对比另一组数据，则很难让人安心的起来，在轰击同样规格的福船的时候因为缺乏有效的龙骨体系则只需要类似数量四成的命中数就会造成足以导致战斗力丧失的严重损害。

    这还不代表实战中的全部局面，按照郑家一些人的说法。虽然没有多少同西方正规大型海船交战的静安，可是即便在对付那些武装商船的时候，也往往因为对方海船的猛烈火力的压制让同等情况下的火力命中率大打折扣，战局类似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在更远的距离上开火。这些因素再加上远海利用风向的能力完全不同，即便拥有十倍的兵力和吨位也很难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胜利。几年前在料罗湾同包括刘香主力在内的荷兰人的一仗能够有效逼近对手的船只施展爆破战术很大程度上还是借助了在距离海岸比较近的近海，西洋海船的优势并不能完全发挥的特点才取得了一些战果。

    回忆起当时加来海峡惊险的一仗，带有半自杀性质的火箭火船爆破战术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很大程度上也与那时海面上的风浪并不是很明显有关。如果在正常海况下的远洋，敌人海船的航速优势可以充分发挥而且并不主动求战的情况下即便是萧轩也无法保证类似的战术是否有效。

    不过对此在大规模的展开测试之前，萧轩对这种局面就多少有一定程度上的预料，因此有关线膛炮相关的试制也进行了一年有余。

    从欧洲获得了不少关键人才甚至是优质矿产之后，之前很多难题和障碍也终于有所突破，特备是在一些螺旋膛线、直膛线加工工具的制造方面。毕竟在文艺复兴时代早期，更高难度的一些枪铳上也都有相关的准备了。只是在萧轩打算让线膛武器放大到野战火炮规格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不少的难题。首先就是如果镗床的规格力量需求都超过了有经验的工人直接操作的范围，只用水力锻锤或者其他一些方法来加工，成品率会降低到无法接受的程度。

    最终解决方案是用并不那么坚固并且比较容易加工的铁质材料为内衬，加工出口径在一寸五左右，重量规格在四十千克，炮筒长度却达到五十倍径的内岑炮筒，然后再通过有一定韧性的钢皮包裹住身管的外层，并进行加固，最终让身管的重量达到一百二十千克左右的规格。这种火炮发射两斤左右的弹丸到黑火药近乎极限的速度才终于达到了还损像样的威力，以几十倍全威力弹的炮口能量达到了能够有些破开这个时代橡木制肋骨的最终威力。除了对一些一二级加固之后的风范战舰还没有足够的威胁能力之外，对于绝大多数三级风帆战舰都有了在比较近的距离上展开火力威胁的能力。

    当然，制造成本也不可避免的相比其他类似火器提高为原来的十倍以上，如果再加上成本更为高昂的线膛弹丸，几乎可以同某些四千斤左右的海军炮比成本了。

    此时的萧轩也十分清楚，火器上的本钱还是划的来的，即便成本如此高昂，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以上万规模的核心工匠也试制出了近百门新式可以二人灵活的操作，并尽可能的减少海浪的线膛炮，那么大概三到五年的时间，随着熟练度的不断增加乃至新一批的人才成长起来，就可以拥有上千前装线膛炮所组成的武装，不仅仅在海战掩护方面或许能够有重大作用，还会让武力以成本和风险并不算高的方式集中在更可靠的一些人的手里，内部的一些安全上的隐患同样可以得到很大的缓解了。或许关于西洋外患的决胜阶段也就在三年或者五年之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