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者托奇自知败局已定，盯着托奇一字一顿道：“好吧，你赢了！我无法阻止你，但你终究会变成现在的我，来阻止过去的你。然后，你再被过去的自己杀死！这循环将永无止境！”

    “……”托奇心情沉重地看着永恒者，道：“那又怎样？堕落成永恒者，再被过去的自己杀死，这样的结果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但那毕竟是未来的事，至少现在的我尽到了自己的职责。若是败在这里，我就连未来都没有了。”

    “无论是直线前进还是循环前进，时间终究在向前，我将出现在所有时间线中，不断履行自己的职责。这就是我时光修补匠托奇存在地意义。相反，若是循环断裂，我将彻底湮灭，那才是毫无意义的事。”

    托奇说着，毫不留情地一发炎爆将永恒者托奇轰成渣。

    在永恒者的尸体消散前，项宁轩上前对着虚空中一捞，手上蓦然多了一只巴掌大的陈旧时钟，跟永恒者释放时光回溯时出现的时钟一模一样。

    史诗物品：永恒时钟，蕴含着永恒龙的时光之力。

    这件物品就是本次战斗的奖励。虽然光看说明并不能看出这永恒时钟有什么用，但只有这个奖励是可以在女巫森林任务结束后带走的。

    项宁轩拿着永恒时钟，道：“坦普卢斯，向我效忠，你将解除永恒的宿命！”

    坦普卢斯犹豫起来，它虽然是项宁轩的随从，但只是一个复制体，它还有多个复制体存在，可以货比三家。若是效忠项宁轩，它的其他复制体就将消失，若是项宁轩意外死亡，他也会跟着死亡。

    “哼！蠢货。”项宁轩收起永恒时钟，不打算给他了。

    坦普卢斯自作聪明，在该站队的时候不果断站队，他又不是多牛叉的随从，有他没他影响不大。

    项宁轩还是喜欢忠诚的随从。若是坦普卢斯一口答应效忠，项宁轩自然会提供各种资源培养强化他。可惜，一犹豫，就丧失了这样的机会，项宁轩今后只会把他当做普通随从用。

    “我……”坦普卢斯大急，那个时钟可是永恒者托奇的精华，对他大有益处。但此时，项宁轩已经不打算接受他的效忠了。而且，战斗已经结束，坦普卢斯没来得及表忠心，就变回了一张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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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奇在周围施展了一阵法术，将永恒者造成的时间线问题修复。

    两人继续前进，只是托奇明显没那么活泼了。

    虽然她嘴上说不在乎，但没有人，能在看到自己的宿命后无动于衷，龙也不行。

    以前玩游戏的时候，项宁轩还觉得青铜龙很牛逼，居然能管理时间。如今接触下来才知道，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难以把握。

    “托奇，你相信命运吗？”项宁轩道，“你知道吗？在不久前，我还觉得我的命运就是当一个废宅。完成父母压下来的传宗接代的任务，然后就只剩下混吃等死了。”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经历如此多的冒险。我们的世界正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剧变，让一切都变成有可能。如果你想改变成为永恒龙的未来，可以来我们的世界试试。”

    托奇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以后再说吧。这种事情在青铜龙之中并非第一次出现，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现在，就让我们专心去对付哈加莎吧。”

    接下来，森林渐渐消失，偶尔有几棵树木也是低矮扭曲，看起来怪模怪样的。

    空气变得潮湿起来，充斥着腐败的气味，地面的泥土也变得泥泞不堪，到处都是腐臭的烂泥坑，茂盛的水草把一些不大的泥坑盖住，若是不小心踩上去，很可能陷进去。

    显然，这里已经离开了森林，进入沼泽。周围扭曲腐化的气息强烈得有若实质，不用阿拉基提醒，项宁轩也知道这必然是哈加莎的主场。

    各种变异兽和变异植物的袭击变得频繁起来，毒虫猛兽不时出没。拳头大小的吸血蚊一群群地飞来飞去，看得人头皮发麻。恶心的沼泽水蛭若是没有防备，很可能不知不觉就吸附在裸露的皮肤上。沼泽飞龙和剧毒蜘蛛不时出没，它们拥有凶猛的毒性，又喜欢躲起来偷袭，十分难缠。

    在最前面探路的萨穆罗从脚上抓住一只吸饱了血的水蛭，想要把它捏死，但是水蛭坚韧的躯体可不怕捏。没奈何，萨穆罗只能把它扔到地上，挥剑猛砍。将水蛭砍成两段，流出来的却是他自己的血，想想都觉得郁闷。踩着木屐的脚上满是烂泥，一脚踩下去吧唧吧唧的，令他异常难受。

    他恨恨地跑了回来，道：“这边视野开阔，也没必要让我去探路了。”

    “好吧！”项宁轩点点头，命令阿拉基召唤几个骷髅走在前面，接替萨穆罗的探路任务。他让托奇骑在马上，自己牵着战马缓缓前进，运动鞋里灌满了泥水，每一脚踩下去都令他难受异常，他又不是喜欢踩泥坑的小猪佩奇，对这沼泽环境可是深恶痛绝。

    幸好当初在革命历史博物馆感受过草地的艰辛，对这肮脏的环境，项宁轩还能扛得住。

    阿拉基突然提醒道：“沼泽的主人似乎来欢迎我们了！”

    他话音刚落，“嘭！”一条巨大的鳄鱼从泥塘中窜出来，一口把一个探路的骷髅咬成碎屑。这条鳄鱼体长达十米，除了泛白的肚皮，其余部位都由粗糙的皮肤覆盖着，还自带抗魔效果。一口锋利的牙齿，密密麻麻排列在那张长长的大嘴里，其咬合力之强，完全不亚于霸王龙。

    这是沼泽鳄鱼首领裂肠者古斯塔夫，哈加莎的宠物。

    骷髅的味道显然不咋地，古斯塔夫咬碎了好几个骷髅，却根本无法下咽。它自然将目光投向了那几个新鲜的血肉。

    数十条大小不一的鳄鱼也从侧面冲了出来，他们的体型普遍有5米以上。

    项宁轩不惊反喜，对他来说，有怪物打总比在沼泽里枯燥的行军好。沼泽里稀烂的泥土不利用骑马冲锋，他只能下马步战。

    但率先发动攻击的却是阿拉基，这种潮湿的沼泽环境正适合他的冰霜法术发威，腐败的泥坑和沉入沼泽的尸体也为他的亡灵魔法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