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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样浮生 作者: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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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样浮生 作者: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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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满,也不能不从。
而随著成效日益显著,不少部众都是暗暗叹服,阮家宝的威望渐隆,克莱茵等也不再正面和阮家宝再起冲突,那款以阮家宝为主题的扑克也渐渐在玩家的抵制下消声匿迹,不少人也不再拿阮家宝的身份来大造文章,只是各自闷在心中不再提及,是以一些新加入的成员也并不清楚他的出身。
这日,初冬时节,狂风掩至,卷起一地落叶。
阮家宝刚回到田纳西州的x城,稍事休息,便来到酒吧区的「the loser」出值派西队为他准备的洗尘宴。
阮家实始终对这个他初次出手的酒吧区情有独锺,尤爱到这附近的酒吧耍乐,更是这家「the loser」的常客。因为他爱这店的名字。
the loser,遗失者。
或许可能是,失败者。
酒吧内一派喧嚣热闹,阮家宝被人围坐在中央,正笑著说这次出行的一些乐事,说到得意处,自己也会大笑出声,如春日暖阳,更是惹起室内一片快乐哄笑。
笑声爽朗之极,一反数月之前阴寒冷削的模样。
他双手撑在身後,略後仰著坐在枱上,面上犹带笑意地侧头听著同伴顺著他的话头说起自己的见闻,一派悠然閒赖的神情。
光著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著,洁白的脚祼映著灯光,更形皎洁,常有些人不自禁地瞥眼看去,然後急急地收敛心神。麦克早已劝过他几次,不在家的时间一定要穿鞋子,但阮家宝总是不放在心神,在室内的时候总喜爱赤脚行走,说是习惯如此,反正都是自家人。幸好在正式的场合也没忘套回鞋子就是了。
阮家宝一扬手,示意下属将这次出行的一些手信拿出来,一一派送给他们。
全都是一些全乎他们心意或者品味的小礼物,烟酒自是免不了,不同样式的避孕套也有好几个,但也有一些是与别不同的。
其中一个下属就紧紧地抱著一个飞机模型,喜极大叫:「哗!这个限量版模型!我找了很久了!想不到小林哥会带回来!」
阮家宝微微一笑,顺手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之前听你提起,刚巧在y城碰到了,就叫人捎上。」
那个将头发全染成银色,耳、口、鼻一连钉了好几个环的男生立刻飞扑上前,狠狠地抱了阮家宝一把,大吼:「小林哥,我爱你!想不像这麽贴心!」然後呜咽出声:「原来我跟了一个这麽好的老大……..!」
阮家宝好像受不了似地拍了拍他的背,略略後退,从他的怀抱抽身而出,无奈:「一个模型而已,犯得著如此吗?」
「不就是!喂,路德,刚才你这麽说,难道你之前不满自己跟了小林哥?」麦克在一旁乜眼笑问。
路德抽嗒著抬起头,还揉著眼:「几个月前,我几经辛苦入才了派西队,还来不及高兴呢,就远远地给小林哥的冷面给吓得没了……..还以为是个动不动就杀人的…….」
阮家宝盆腿坐在桌子中央,依然用手撑著身体,就:「我当然杀人,但也只杀对手而已,我最近已经快收手啦!」他摊手:「倒是你说的,我看上去有那样凶吗?」
「这不用路德说,」一旁三十多岁的男人插话:「那阵子我也被你的低气压逼得大气也不敢喘的,就担心哪日触到你的霉头。」
「还好这会儿也回复正常了。」麦克在一旁了然微笑。
「喂喂,说说看嘛,那时心情不好?有烦恼吗?」才十七八岁的路德殷殷盼切地仰头。
阮家宝微笑地看了看他,抽了口烟,揉揉他的头,没有说话,从桌上滑落下来,离开人群,径自来到吧枱旁自斟自饮。
喝不过数杯,正待仰头再喝,酒杯却已被拿走。
阮家宝不满皱眉。
「知你酒量好了,但也不用这麽伤身体。」麦克温声说:「你的胃不好。」
「伤不了。」阮家宝伸手夺过,麦克扬手後退,阮家宝也不再跟他争,径自抬手拿起一只倒吊在上的酒杯,再斟再饮。
「怎麽,遇到甚麽麻烦事吗?」
「月姬,她刚从总部回来,说少爷对尚的事务好像比以前更关心。」阮家宝抖了抖烟灰,深吸一口,吐出,缓缓曲起右腿,斜站著。
「这倒是好事,这代表少爷也重视尚的发展,我们的资源会更多。」麦克斟酌。
「但他一向偏重雷氏的事…….」阮家宝低垂下头,略为迟疑著:「我总觉得他还会回到这里……..」
麦克默静地凝视著阮家宝的侧脸。
阮家宝的脸笼在烟雾里,苍白而飘渺,隐隐渗著一丝恐惧。
显得脆弱无助。
麦克当然知道前阵子雷道尔来到x城时,他对阮家宝做了些甚麽,每一天透过阮家宝清晨时在电话里向他下达指示的冷淡压抑的口吻里,感受到阮家宝的疲惫,而阮家宝的动作举止,即使竭力控制著,但作为性虐喜好者的麦克,也仍然能察知一二。
他知道阮家宝所遭受的待遇。
但也只能默然不语。
阮家宝深抽了一口烟,站直了身子,向他微笑:「倒是我说多了。」微一点头,安然道:「跟兄弟说声,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说毕越过人流,披上长衣,推门而去。
门铃犹自清脆地响个不停,人已迎风远去。
狗样浮生-47会议
已经三个多月了,阮家宝的音容笑貌却依然无时无刻也在缠扰著雷道尔。
脑袋只要一空閒下来,阮家宝的面容自然会浮现眼前。
很多的时候,即使是和女伴相处,又或许是独个儿在阅读,总是不自禁地想起阮家宝。
他想起最後那一晚,阮家宝意昧不明的微笑。没有以往刻意的献媚,有点洗华铅华的乾净,乾净空白得像是没有情绪,说不清到底是自嘲还是悲哀,低垂的头隐没了所有被窥探感情的可能。
雷道尔只能回想到他低垂的眼帘下浅投的阴影。
说真的,他其实分不清阮家宝流露出那种茫然脆弱的姿态,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
到底是知道他不喜欢他浪荡的样子,所以换一种风格来讨好他,还是真切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阮家宝绝不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的笑容,即使再烂灿,也是苍白失色得如同在盛放中被风乾的花。呻吟声即使再性感投入,高低抑扬停顿间竭也是经过计算的,放浪得虚假。
但他的眼睛永远也是那麽真诚、温柔、顺从,驯服像是最忠心的狗。
所以雷道尔摸不透,阮家宝所流露的表情,到底哪一样是真,哪一样是假。
──尤其是经常阮家宝几可乱真的热情服务後。
但他可以肯定,在他面前,阮家宝所呈现的笑容绝不可能是真的,只有痛苦或许才有几分真实。
与其要他虚假的笑,他宁愿他真实的哭。
本来,他就没有快乐的资格。
他只是他的一条狗,主人要他笑,他便笑,主人要他哭,他也只能哭。
何必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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