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家
邱音看着渊皓,刚才的渊皓,意识很混乱,眼神中透着迷茫,现在的他眼神清晰、冰冷,邱音问:“你现在属于?”
“仅仅是意识觉醒。”
“正常情况下?”邱音问。
“他成年以后,全部觉醒包括实力。”渊皓看着邱音,似乎想努力看透她在想什么?
“你对我有所保留?”邱音继续问。
“是,我确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渊皓也毫不掩饰地说。
邱音瞪着渊皓,似乎在重新审视他——“觉醒之后什么实力?”
渊皓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是你从未看到,听到的实力。”
“你曾经或者前世?生活的年代?”邱音问。
“中古。”渊皓说。邱音知道他并没有骗自己的意思,也想借这个机会,告诉自己离他远一点,毕竟相差甚远。
“你的女人?”邱音还是问了。
“雪霞仙子。”
“本名。”
“星露。”
“姓鲁?怎么这么耳熟,姓鲁的都了不起吗?”邱音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渊皓说话——
明格进来了,看见邱音已经没事了,发现渊皓怪怪的,像及了姐姐失踪时的样子,冰冷、冷漠……
不等明格开口问,渊皓说:“你姐姐是被魔族皇室带走的。”
明格恍然大悟,眼神哀伤的点点头,渊皓站起身来,对邱音说:“没事,就走。”
路灯微亮,邱音看着走在前面的渊皓,曾经想过,他成长之后的样子,看来他背负着远比想象中多的多……这个世界真复杂啊——
自从在剑灼,银珍跟佟城那日相处后,两个人之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白天来剑灼的人多,两个人好比陌生人,晚上没有别人时,佟城便过来陪着银珍,将银珍拦进怀里,银珍默许着,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这日,银珍身边的火炉,有异常的反应,火炉周围腾起一层烟雾,这是要出炉的征兆,银珍这段时间恶补了一下,修(炼)剑术,修不如炼,炼不如抢。修的难度可想而知,尤其是修补,难上加难的是两把剑,合并,成功率过低。引来众人围观,窃窃私语,有的说:“修复不好。”
有的说:“是把宝剑。”
有的说:“悬。”
银珍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看着火炉期望也不大,心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喊域界神剑,看着渐渐走来的佟城随口说:“斩——”
突然,从火炉中冲出一把明晃晃的流线形地长剑,剑身布满卷云图案——耀眼夺目,羡剎旁人……
佟城没有再前进一步,只是静静地看着,表情复杂——银珍也没有想到,这把剑如此的漂亮,更是喜爱,身形一动想要握在手里,这把剑——斩,毫不领情,瞬间进入银珍的身体,银珍立马明白,这脾气不亚于那把铜锈剑——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笑笑散了。银珍看着对面,神情恍惚的佟城,转身离去……佟城第一次尝到,莫名的苦涩……银珍开始准备月考,也无暇顾及别的事情,跟佟城学习御剑术已经初有小成,彼此间都很规矩,佟城教完她,总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银珍无视了,没有去问。当银珍发现跟他跑偏的时候,决定尽可能的停止,没有必要给他徒增烦恼。毕竟他还小,有些事情,他还承担不起——转眼间,结束月考,银珍、尹焱知道邱音跟渊皓闹掰的事情以后,又联系不上邱音——银珍、尹焱课余的时间都在找邱音,她跟尹焱肠子都回清——银珍越发的憔悴,今天完全不在状态,离开时被佟城一把拉进怀里,佟城疯狂的吻着银珍,银珍知道明明要拒绝,可是却抱紧了佟城。就放纵一下,一小下,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白杰——累,好累啊。
佟城看着银珍说:“大婶,也不舍得放开我吧?”
“切,自恋。”银珍说。
“我不想,真的不想失去你。”佟城痛苦的说。
“你太小,会遇到更好的女生。”银珍说。
“不要,只要你。”佟城认真地说。
银珍却笑了……电话想起,邱音的。
“喂,臭丫头,你去哪了?我俩急死了。”
……
“没?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
……
“要不是,老罗告诉尹焱。你——”
……
“什么?在哪?渊皓那儿。你确定还住那吗?”
……
“知道了。什么?尹焱金屋藏娇?真的?”
挂了电话,银珍如同释放般,松了口气。依在佟城的怀里睡着了——
在学院里,在教室里,三个人终于见面了,彼此间聊了些愉快的事情——白俊一脸疲惫的给大家上课,下课后银珍问白俊,说:“白杰去哪了,眼看快两个月……”
白俊直摇头,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佟城站在身后问:“很在意他?”
“不,我只是有些担心。我——”银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跟他解释个什么劲儿,扭头要走——
佟城也不管,当众抱了一下她。银珍大叫:“你疯了,我可不想关禁闭,或开除。禁止男女——授受不亲。”
佟城乐了说:“有结界。”
邱音看着问尹焱说:“他俩?”
“嗯。”
“比咱们小?”邱音问。
“嗯。”
“真麻烦。”邱音说。
“你呢?和好了?”尹焱问。
“没。我失恋了。”邱音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没看出来。完全看不出来。”尹焱以为邱音再开玩笑。
“你先走吧,我去老罗那儿,炼魂术。”邱音笑着说。
尹焱跟银珍一起,冲着邱音拜拜手,示意电话联系。
老罗看到邱音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寒暄几句。
炼完魂术后,邱音嘱咐说:“别跟她们俩个提我的进度。”
老罗点点头,说:“我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
老罗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仔细看:“心,自从遇见你,你是我生命里最亮的那颗星,你是我这一生,最最爱的那个——情书?”
老罗点点头,邱音问:“给谁的啊?”
老罗这才说:“一个多月前,在魔域遇上一个女子,她身上的神兽,跟我的是一对,所以——经过上次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两个人双修的好。”
“你就想追她,那也用不着,写这么老土的情书啊?”邱音吃惊地说。
“我这是投其所好。你帮我改改。”老罗认真的说。
“好——”
渊皓推门而入,看到凑一起的两个人,又看了一眼老罗,带着邱音离开。老罗看着离开的渊皓,眉头紧锁,灵魂——
回来,渊皓就进了房间,邱音也去睡觉——梦里,邱音仿佛要看清那怪物的脸,差一点惊醒,一看渊皓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老罗的情书,丢给邱音,邱音想要解释——只见渊皓说:“从明天起以女生的身份,入学——我已经办妥了。”
邱音点点头,说:“不走行吗?”
渊皓说:“你身上的香味太浓,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邱音一听就觉得渊皓在找借口,自己身上哪有什么味道。一连几天夜晚,渊皓都是守着邱音,邱音问原因,他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家家主白展,昨夜被刺客杀死——整个羽族都震怒了,一片哗然:
有的认为被仇家所杀?有的认为是黑衣社所为,有到的认为是渊家所做……总之说什么的也有……红衣卫队把白家围的水泄不通,外人无法靠近——白家的昔日旧部,亲朋好友都来了,证实白老爷子已死。银珍看着兰老爷子,无悲无喜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转头说:“你跟那个叫佟城的小子断了,如果你为他好——白杰回来了——白家是个谜。”兰老头子,说完走了。
银珍这才发现,兰老爷一直都知道她的事情。白杰回来了,说什么也得去看看他——
渊皓自从知道白老爷子去世以后,一言不发。表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一眼邱音,说:“在我回来以前,哪也不许去。”
邱音点点头,渊皓走后不久,老罗来电话,邱音这才想起老罗的情书,这几天除了上学,渊皓禁止邱音外出,包括去内院学灵术。邱音一想,也就是一会的时间,反正渊皓一时半会回不来,看着老罗着急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君子有成人之美,身行一动走了——来来往往的人真不少,银珍跟着兰老爷子,这些人哪是用来奔丧,更像是来看热闹的。确切的说是来看看这位一生辉煌的传奇人物,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没了。他的夫人柳氏算是个极品美人,银珍有些好奇要是白杰的生母得长成什么样子?满脸的哀伤,却斜眼瞅着每个人。白杰看上去更像是个木头,无悲无喜的看着这些人——渊皓的出现,引来一阵阵的骚动,兰老爷子也是一脸的震惊,柳氏冲着渊皓点点头,白暮却无法冷静,大声嚷嚷着,猫哭耗子假慈悲——渊皓并不动气,而是走进了仔细确认,只有懂魂术的人才能看出灵魂已不再,说白了是具空壳——为什么?渊皓看了一眼白杰,白杰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渊皓——想不通,白杰消失是因为得到水宗查哥哥白迫的事情,有了眉目,几番寻找,白杰找到当年的门卫,一位老头子,他说:“当年处决的前一天,白家的老爷曾经去过牢内。”
白杰问:“可曾听到过什么?”
老头子仔细回想说:“我当时是想听听,可是被前来看询的,渊家老爷子撞见,被支开了。”
之后的事情不得而知,那孩子被处决后,老头子说:“无意中发现那副星云图,隐约能看出是送、水、宗,想是那孩子的最后心愿,这才托人送去——”
原本线索到这就断了,巧的是当年的另一门卫来看老头子,正好还想起另外一件古怪的事情,那就是半年后,渊老爷子从牢内带走一个孩子——银珍过来跟白杰打招呼,白杰这才收敛思绪,应道。柳氏看着白杰不知道再想什么——银珍看着渊皓匆匆离开,赶忙追上去问:“邱音,性格倔,你多让着她点。”
渊皓看着银珍,眼神中仿佛在看她是谁?银珍以为自己的错觉——渊皓回来一看,暴怒,桌子踢飞,消失不见。
邱音好笑的看着老罗,说:“改好啦。”
老罗一看格外的高兴,说:“你女儿身,蛮像雪霞仙子?”
“谁?雪霞仙子?”邱音一脸吃惊。
“嗯。怎么啦?你认识?”老罗说。
“姓鲁?”
“姓鲁?星露,星族的星,露水的露。我有幅他的画像,应该是我师父的。改天拿来你瞧瞧。”老罗笑着说。
“星族?真的有星族?”邱音问。
“嗯。被灭了。整个族一个不剩,一夜之间灭光,历史迷案。”老罗说。
“你师父是什么时期的人?“邱音问。
“魔皇一年的人。怎么啦?有空看看历史书,羽族虽然自大,但是魔域史方面的书还真不少。”老罗说。
邱音点点头,说:“你经常去魔域?见没见到,有这个标志的地方。”邱音边说边画,不等邱音画完。
老罗上前抓住邱音的手禁止他在画下去说:“你还要不要命,青魔令你也敢画。”
“青魔令?我还以为是个地方,你这么紧张,魔令应该是魔皇室专用的令牌。”邱音分析说。
“废话。邱音不管你处于什么目的,在你没有炼好魂术前,绝不可以进入魔域——”老罗还没有说完,接着被飞来的一脚踹开。
邱音一看是渊皓,明白准是误会了。老罗一挥手闪了,笑说:“今日这一脚,是那日欠你的,差点动了你的女人。别过——”
邱音一听这解释,简直就是雪上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