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幻阵中的旱魃(第一更)
老村长斜了眼农夫,农夫赶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和这这道长说过此事,村长冷笑道:
“我母亲年迈,患有脑疾的事情已有两年之余,不知先生是听了哪个嘴巴咧的像开裆裤的人说的?”
小道士微微一笑:“我不仅知道令堂是死于脑疾,还知道阁下您身体同样抱恙。”
小灵觉用天眼望向老村长,发现他身上确实有一股阴气与他纠缠不休,阴气已经沉入骨髓,纵使是他也要费一些功夫才能治好,不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搬进这间院落已有三年之久了吧?”
村长点了点头,小道士继续说道:“您是否两年之前就经常浑身酸痛,每逢雨天更是疼痛不止。而且近段时间,一向雄姿勃发的您,在夫妻之事上却总是力不从心?”
小灵觉轻笑,心道阳气亏损,阴气大盛,自然会出现小道士所说的那些个情况,这个小道士倒真的有几分本领。
村长心中一惊,这事可是除了自己老婆之外,任何人他都没提起过的,这老道士居然能看出来,看来是有两下子。
旁边众人听了小道士的话大笑,老村长的脸上有点挂不住,转移话题道:“小道长神机妙算,只是这死人变为僵尸可只是传说,从未有人见过,不知小道长可否进屋细谈。”
“一起进去看看吧!却不知情况严重否……”
村长和小道士等人正要进屋,突然屋中央的棺材晃动起来,众人一惊,屋内女眷顿时停止了哭声,周围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见黑漆漆的棺材左右晃动的厉害,这棺材虽然不是特别金贵的木材,但是起码也有三四百斤,一般人要想晃动棺材也不容易,何况里面躺的还是一位年迈的老太太。
小灵觉的七罪玲珑塔传来了玉娘的传声,道:“臭和尚,我闻到了血尸的味道,这种味道真的让人作呕!”
小灵觉心中一惊,低声对小道士说道:“不好,情况有变,这邪秽之物估计已然尸变。”
葛青亦是眉头一皱,当场色变,小道士抬头看看了看天,从田间来到村长家已经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
“不好,黑云越来越浓,看来要起尸了。”
众人一听要起尸,赶忙拔腿就跑。小道士说道:“村长,赶快去搞点黑狗血和糯米、石灰粉,狗血要纯黑色公狗的血,至纯至阳,糯米要血糯,普通糯米怕是制不住这僵尸。”
小道士不知从哪掏出一只包袱,打开来看,全是道符和法器。
小灵觉没有对付血尸的经验,只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棺椁,在一旁为小道士护法,嘴里缓缓的念道着往生咒,只期待能有一点效果。
小道士拿起其中一张,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一把把道符拍在棺材上。小道士话音刚落,那晃动的棺材顿时安静下来。
“天越来越黑,阴气越来越重,这道符顶不了多久的,农夫你快去帮村长找黑狗血。”
“快去,快去,慢了要出事!”
农夫不敢怠慢,想起隔壁邻居家就有一条小黑狗,聪明伶俐,平时邻居宝贝的很,不知道能不能借来。
天越来越黑,已经到了戌时。果然,那符咒顶不了多久,上面的金光越发的暗淡,最后已如萤火虫般大小。
砰的一声,那符咒炸裂开来,紧随其后的是尚未封棺钉的棺盖,连同符咒一起被起尸的老太婆拍碎。
小灵觉端是一惊,片刻后,便摆开了架势,然后将众人护在了身后。
这时,村长和农夫捧着一盆黑狗血赶了回来,小道士拿起一张道符往狗血盆子里一按,整张黄色的道符被染上了黑狗血,变成了血红色。
老太婆趁小道士蘸黑狗血之际,从棺材中跳了出来,一把抓向小道士的脖子。
小道士急忙往旁边一闪,口中念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往那老太婆背上贴去。
这老太婆竟灵活异常,不同以往僵尸肢体僵硬,身头一矮,这道符反倒是朝捧着黑狗血的村长脸上呼了过去,村长闪避不及,就想要用手去挡,无奈手中有救命的黑狗血,正好被拍了一脸狗血。
小道士一把抓过道符,手中捏了个法决,喝到:“起”,符咒突然亮起血红色的光芒直勾勾的朝老太婆额头上贴去。
老太婆虽然不同其他僵尸那么僵硬,但毕竟刚刚起尸,身子骨还没活动开,匆忙躲避之下,符咒打在了老太婆的胳膊上,顿时老太婆的胳膊一阵青烟飘起,散发出一阵焦臭味。
老太婆惨叫一声,声音凄厉无比。一把抓下贴在胳膊上的道符,露出两颗泛着血红色的獠牙,可能是因为生前眼睛不好使的原因,两颗眼珠居然是歪的,露出大片的眼白,显得格外的恐怖,脸上的皮肤松塌塌的,没有水分,像是老树皮一样。
老太婆捂着被烧焦的胳膊,狠狠的看着老道士,仿佛要把小道士生吞活吃了一般。
小道士抓了把农夫手里的糯米,撒向老太婆,老太婆竟然不避,一把朝小道士的脖子抓了过来。
白花花的糯米洒在老太婆的身上,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老太婆被糯米烧伤,浑身冒烟的景象。
小道士没想到老太婆这刚刚起尸居然不怕糯米。一个措不及防,被老太婆一把抓在胳膊上,衣服顿时被撕开了个大口子,冒着黑气的伤口顿时流出紫黑色的血来。
小道士疼的龇牙咧嘴,朝农夫吼道:“我要的是血糯,你拿的这是什么玩意?”
“血糯不好找,我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找到,只好拿这普通糯米来顶一顶了”
小道士心一狠,夺过村长手中的黑狗血,一把泼向僵尸。老太婆虽然胳膊受了伤,但腿脚并不慢,纵身一跃,灵巧的往棺材后一躲,一盆黑狗血愣是一滴也没漏,全泼在了黑漆漆的棺材上,把棺材硬生生的染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