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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不可方物 作者:耿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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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不可方物 作者:耿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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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临也是好耐性,不但每天早上亲自送她去学校,而且每天都来接她。
她本来想在他身上多花点心思,但是学校考试的事和电视剧的事忙得她头昏目涨,每晚沾床就睡,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逗弄人。
她将自己往他怀里一送,最多也就是捞着他的手搭在一起,就算是交任务了。
学校期末考试考完,刚好电视剧《涅槃》开机。
作为华国经典名著,原著《涅槃》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岁岁反复研读原著,俨然已将自己当成书中的女主角。
正式开拍前一天,岁岁有些紧张。她发现自己有个毛病,演戏前脑子会间歇性卡壳。
就跟她过去唱歌一样,那个时候迷信,登台前状态不好,就求着连夏生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两边耳朵各一声,唤完之后用手捂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将他的呼唤留在脑海中。
说来也怪,这个法子好用得很,她总能赢得满堂喝彩。
但现在怎么办?
资临进门的时候,少女正穿着白色睡衣盘腿坐在床上,膝盖处摆着摊开的剧本。
她看见他,嘴里念念有词,眼神呆滞,显然还在戏中。
但是似乎不太对劲。
资临在床边坐下,问:“怎么了?”
岁岁将剧本丢开,垂头丧气:“有几句台词,我总琢磨不好。”
资临捡起剧本,刚好翻到她标注的页面。
他问:“过不去这几句,你今晚是不是不睡觉了?”
他看到了她藏在枕边的手电筒。显然是打算等他睡着之后,躲在被窝里继续用功。
岁岁小声嘟嚷:“我不会吵醒你。”
“不行。”
他今天还没有吻她。只有她沉睡入梦,他才好尝她滋味。起初是抱着她才能睡好,现在习惯所致,他必须将她抱在怀里吻过几遍,才能安然睡去。
资临将她藏好的手电筒丢开,掀开被子躺进去,拍拍身边的位子,“来,睡觉。”
岁岁闷了闷,不甘不愿爬过去。
她躺他怀里,不睡觉,睁着眼睛,脑子里还在想自己没有琢磨透的台词。她希望自己能够一条过,她要做到最好,她喜欢享受别人震惊的眼神。
但是缺少男主角的对戏,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忽然黑暗中传来资临的声音,他说的话很奇怪:“我不想将我的过去告诉你。”
岁岁瞬间回过神。
他在和她说剧本里的台词。
死马当作活马医,资临和她对戏,总比没有人和她对戏强。
岁岁将自己沉淀下去,很快进入戏中角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爱情就应该坦白。”
“因为怕你同情我,我不想要你的同情。”
岁岁惊叹,他刚才就看了一眼,竟然能将台词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她找到感觉,将戏接下去,转过身,遵循自己的感觉,将资临压在身下。
她化作初次恋爱倔强天真的少女阿梓:“我不管,你必须告诉我,我是你的爱人,我有权得知你的一切。”
“别闹,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的声音沉稳平和,透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悲凉,黑暗中她看过去,有半秒的功夫,觉得他似乎不是在演戏。
她的情绪一下子就涌起来了。
自然而然过渡,“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你告诉你,你别惊讶。”
“什么秘密?”
“我不是我自己。”
戏里的阿梓因为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来到大城市,这一点,和她的现况很是相似。岁岁说台词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在说台词,而是在讲真话。
因为有资临的对戏,所以她能将现实生活中的情绪带进来。
和阿梓一样,她也是个冒牌货。
岁岁揉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你是不是很失望。”
资临坐起来。
他低眸瞧,手摸到冰凉一片。
她哭了。
资临像抱小孩那样搂住她,“我不失望,这样很好。”
岁岁红着眼,抽噎着纠正他:“台词里不是这样说的。”
资临为她揩泪:“我忘词了。”他又问:“你为什么哭?”
岁岁撒了个小谎:“入戏太深。”
“那可不行,以后我得安排沈树白给你做戏后疏导。”
岁岁笑着推开他,没推成功,他抱着她躺下,岁岁问:“我演得好不好?”
“没有我好。”
岁岁若有所思:“那倒也是。”
她认识他以来,根本就没看透过他。他演技好得很,只给她看他想展示出来的,细想起来,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对她的兴趣。
岁岁想到什么,忽然问他:“资先生,你看中我哪点?容貌?身材?”
“不知道。”
岁岁用脑袋顶顶他,“你应该说全部。”
“好,全部,我钟意你的一切。”
岁岁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干了,困意袭来。
卡着的台词该如何演绎,她心里已经有数,不再死磕,准备睡去。
岁岁往资临怀里钻,双手搭上去,这些日子,她习惯用这个姿势入睡,不再是背对背,而是互相拥抱。
最开始是想要诱他,看他压抑不住的模样,后来无法得偿所愿,慢慢地也就不再寄予希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姿势为资临提供方便,方便吻她,含她的双唇入睡。
岁岁睡后,资临忽然坐起来。
他打开静音的手机。
上面无数个电话。
资临皱眉,将手机重新放回去。
这一夜的吻,略微有些粗暴。还好她没有醒来。
第二天一早,岁岁醒后,发现枕边人再次消失不见。
他明明说好今天要送她去剧组,倒不是她在意,而且因为他一向言出必行,这次爽约,让人有些意外。
岁岁洗漱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多问一句:“资先生什么时候走的,有留下什么消息给我吗?”
她找过了,枕边床头没有纸条。手机里也没有他的短信。
佣人说:“资先生一大早就被叫走了,并没有吩咐什么。”
“谁叫走的?”
“家里人叫走的。”
家里人。他没有结婚,那就是他外公那边的人,他从来没有提到过他的父母,有一次早上她睡醒,和他聊天,他说漏嘴,说他父亲死了。
那一天,他再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晚上抱着她的时候,也是满脸不高兴。
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明白,决不能提起他的家里人。她也懒得了解,表面的功夫做到位就行,无需付出真情实感。
岁岁独自去了剧组。
另一边,明家大宅。
花园里,明老爷子拎着花锄松土,资临在旁边站着,偶尔搭把手。
“外公,你要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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