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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全) 作者: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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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离死亡之日不远了,还要老子看着这几个死囚,真他妈的倒霉!倒不如索性拿出去杀了,省得麻烦。要不等起义军攻来时被他们放了。”
那声音嘶哑的又道:“老爷子石申这几天被义军吓得屁滚尿流,忙着准备逃跑,哪还有心事管这些事。不过听说这里面有两个重犯,个是杀死咱老爷子宝贝儿子的项思龙,另个就是当年叱诧风云的赵国名将李牧,老爷子准备明天就把他们拉出去开刀问斩了。”
二人声音渐渐远去,只听得牢里项思龙和那老者心中猛惊。
只见那老者突地说道:“明天?时间是太匆促了点,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搏上搏,看天是不是要亡我李牧了。”
这下可听得项思龙心下大惊,想不到眼前这蓬垢老者就是当年驰骋疆场,所向无敌的赵国大将李牧,当下肃然起敬,下拜道:“晚辈项思龙叩见牧伯伯。”
“项思龙?”那李牧听得这名字,似觉好生耳熟,倏问道:“项少龙是你什么人?”
天啊!这李牧竟然认识自己父亲!父亲真的也到了这古秦!这份惊喜竟使得项思龙激动得浑身发抖起来。
李牧见项思龙这等样子,大吃惊,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项思龙压下心中狂喜和激动,颤声问道:
“你认识我父亲项少龙?”
李牧听猛的睁大双眼,上前来抱住项思龙急声问道:“什么?你是项少龙的儿子?你是项少龙的儿子?好!好!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李牧这身功夫不至失传,好!好!”说完竞喜极而泣,泪如雨下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轮到项思龙着急了,忙道:“牧伯伯!牧伯伯!”
李牧这时已平静下来,再次注目项思龙。
是,果然象他父亲项少龙,脸的正义之气。
突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龙儿!跟我来!”走到地牢墙角边,用粗裂的手指朝墙砖拌去,只见那砖块竟是松的,下子就被挪开。接着很快的墙壁就显出个洞来。
项思龙掩不住心中狂喜,惊声道:“牧伯伯,咱们……”还没说完,李牧就已挥手示意他噤声。”
二人从那墙洞中钻过,却见又是个昏暗潮湿的地牢,只是没有人被关在这里,牢里堆满了大堆大堆的泥土。
项思龙顿然明白过来,这里定有地道!
果然只听李牧低声道:“这条地道,我已经挖了十年了,四年前还与这间牢房里的龙阳君起并肩‘作战’,想不到他……唉!”指了指其中的堆土,哀声道:“他就被埋在这里!”
项思龙心中片黯然,沉默下来。
这时只听得李牧又道:“当年他也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
项思龙当下朝那堆土拜了几拜,心下却是暗急,听他如此说来,也不知自己父亲项少龙怎么样了,忙问道:“牧伯伯,那我爹爹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李牧似大感惊奇,问道:“怎么?你没跟你爹住在起?”
项思龙时也不知怎么解释,若说自己是这个时代二干年后的人,他定不会相信。但自己又怎么跟他说呢?
还好,李牧似又明白过来似的问道:“你娘是不是美蚕娘?”原来李牧听项少龙以前跟他说过他最初的女人就是美蚕娘的,只是后来失散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见面,想来这孩子可能是他与美蚕娘所生的儿子。
项思龙虽然不明所以,但只得点头道:“是,我娘是美蚕娘,那我爹现在在哪儿呢?”
李牧似又陷入了从前的回忆,感慨的道:
“你爹可是个了不起的英雄,武功机智均是常人难及其万分之,秦始皇当年之所以当上皇帝,你爹功劳当居首位。至于他现在嘛,可能已在哪里隐居了起来。”
项思龙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父亲竟是成就秦始皇霸业的首要功臣,那他……想着秦始皇的暴政荒淫,他心里就有点不自在起来。
李牧似看出了他的心思,低声道:
“孩子,秦始皇虽然残暴骄横,但他成就了中原的统大业,功不可没。至于你爹,他可是副侠骨柔情心肠,从不参与秦始皇的朝政,从没有为虎作张过。”
项思龙顿时放下心来,问道:
“那你与我爹是怎么认识的呢?泰国和赵国向来是处于敌对位置的啊!”
李牧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忽道:
“时间不了,我们来准备下。”
说完叫项思龙帮着起运了些土到先前的那个牢房里,堆成两个人状,又拿了些地上的稻草盖在上面,随后回到隔壁牢房,把墙砖恢复原状,随后又在墙角拔开那些已经腐烂的潮湿的稻草,露出个黑呦呦的小洞口。
李牧说了声:
“小心点。”就率先爬了进去。
项思龙也扑下身体跟在后面。
这个地道很是狭小潮湿,刚好只能容个人爬出,中间间或有些可以容人转身的宽敞之处,可能是用来运土时方便的,二人摸索前行了差不半个时辰,项思龙禁不住闷声问道:“牧伯伯,他们会不会发现?”
李牧边向前韧伏前行,边答道:“他们这里只要人死了就不会再去查看那个牢房,但尸体不搬走,任其死尸在房内腐烂,因为关在这地牢的人很少,这个我们不用担心。
项思龙又奇道:“那当初你和龙阳君挖这个地道是用什么工具挖的呢?那运出去的土怎么没被发现?”
李牧道:“那时我们是趁他们送饭来时,把碗故意摔碎,用这些碎瓷片来挖的,运出去的土就用稻草盖着,起初几年进程很慢,后来龙阳君受折磨和劳累过度,生了重病,为了成全我所以自杀了。”说完语意尽是悲凄之感。
项思龙听得也是阵恻然,当下又问道:
“他们当年又是怎么会被石申这狗官抓住?难道凭你们的本事会输给个小小的县官?”
李牧听了沉默阵,似很有感触的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和龙阳君各是赵国和魏国战场上领兵作战的骄骄者,但秦始皇确实是成枭雄,他推用“远交近攻”的战略,先吞并周围的弱小势力,以壮其气势,使得其他六国都对其深怀惧心,随后利用六国之间的矛盾,离间我们的合纵之势,再予以各个击破。我们赵国和魏国也因朝政腐败,奸臣弄权,在秦国的猛烈攻势之下,相继沦陷,我和龙阳君也便都成了亡国之奴,后被这石申狗官抓住,关进了这地牢。”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
“其实说起我们赵国,也并不势弱,有五六十万的大军,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的。只可恨赵王听信奸人郭开谗言,当我在邯郸城外领兵与秦国大将王剪和杨端所统领的四十万大军誓死相抗,僵持不下时,竟突然被换将。嘿,说起我赵国那么的将领之中,除了我李牧,就只有廉颇大将军可与王剪将军较长短。其余的都只是些乌合之众。为了不亡国。
于是我狠下心肠,冒着欺君之罪,拒受了赵王此命,想待退却秦军之后,再向赵王请罪。谁知赵王昏庸听信郭开之言,说我意欲谋反,赐我毒酒,定我抗拒王命的死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想我李牧生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笑可悲。嘿,其实死对于我这终日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确实是死不甘心,死不瞑目阿!”
李牧说到这里已是热泪纵横,缓缓爬行的身体突地停了下来,平静了下情绪接着道:
“那时我也是万念俱灰,准备死以谢王恩,了却这凡尘众烦恼。但是我手下将士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愤填鹰地说若我死了,他们将举兵反进邯郸城,杀死赵王和郭开为我报仇。或者是全体自尽,追随我于九泉之下,并且扣押了送毒酒过来的曹公公等人;只待我句话,他们即刻将选其而行。但是在此因难当头之际,怎能发生内乱呢?这岂不是予敌以可乘之机?对于这二种极端的做法,我自是没有答应。但是看着这些对我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却又教我如何取舍呢?权衡利弊,我只得胁迫曹公公等人,用李代桃僵之计,叫个身材容貌跟我差不的武士易容后,替我喝了毒酒。
同时曹公公等人把尸体运回邯郸城后,即刻当众火化,告示天下,实则毁尸灭迹。唉!如此作伪番,虽是瞒过了赵王,我也暂时逃过这劫,可还是因为这事,我不能正式出面指挥,而延误时日,殆误战机,以致王剪大军攻破我军防线,直捣邯郸城志……我赵国亡矣!”
项思龙直是沉默无语的听着,这时见李牧突地顿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不禁出声问道:
“那后来呢?你怎么到泅水来的?这石申又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李牧长叹了口气,续道:
“赵国被秦灭后,我乘乱逃了出来。因为我此时装扮成介军士,所以不引入注目。逃亡到泅水县时,顿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心神疏忽之下便被石申给使计抓住,想来龙阳君也是如此吧。你不要小看这石申,他私下里培植和网罗了许的奇人异士,那曹公公在赵亡后也被他收罗过去,成了他门下食客,我的身份就是这样暴露的。但我看石申野心勃勃,他封锁了我被捕的消息,杀了曹公公,私下把我囚禁在地牢中。这么年没有杀我,还不是为了逼供我交出《太公兵法》和《云龙八式》秘笈。哼,这狗贼,我看他口头上说要逃跑,私下里定也在起兵反秦了。忍声吞气了这么年,现见义军势猛,还不趁火打劫?”
说到这里时二人又差不前行了半个时辰,洞内的潮湿和气闷使得项思龙觉着难受之极,也便无心说话。
突听李牧说了声:“到头了!”项思龙顿停下身体前行,却听得李牧用瓷片挖土之声,项思龙惊问道:“牧伯伯,这地道还没挖好吗?”
李牧沉声道:“唉!我原本打算把这地道挖到这泅水郡城郊区,现在看来时间来不及了,我这么年来忍辱吞声活下来的意愿也实现了。所以现在我们就在这顶上挖个出口,也没有厚的,只有二米左右,我们还有七八个时辰的时间,差不也可挖通这个出口了,只是不知这上面是什么地方,但也只有走步算步了。唉!”说完拿了块瓷片给项思龙。
时间就在这种沉重劳累而又紧张的气氛中过去,二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觉着浑身精神亢奋。
突地丝刺眼的光亮射入洞内,二人均是欣喜若狂。
李牧按住项思龙冲动的身体低声道:“慢着!先探听下上面虚实!”
项思龙闻言惊,忙又缩下身子,凝神听起上面的声音来。
听得涓涓流水之声,还有各种鸟儿的鸣叫声,看来上面是处山林之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二人赶忙挖开只有尺寸厚的泥土,露出个可容个人进出的洞口,李牧率先爬了出去,项思龙紧跟着也跃了上来。
李牧似被外面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来,也难怪已经有十年没有见着阳光了,只听他激动得硬咽的道:“想不到我李牧还有重见天日之日!哈哈!”阵大笑之后流下了英雄末路的热泪。
项思龙的眼睛也不禁湿润起来,自己这次能够死里逃生,也全仗这眼前李牧的十年辛苦劳累的功劳。看着他那花白的头发和那黑白间杂的胡须以及那枯骨伤楼的瘦高身形,项思龙的心情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谁会想得到眼前这个猥琐老者会是当年在疆场上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呢?
项思龙的心中尽是感慨,倏又想起张方曾盈张碧莹他们,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那叛徒韩自成会不会连他们也……项思龙不敢再想下去了,心乱如麻。
李牧这时倒平静下来,看着项思龙道:“龙儿,天下间事事都有个劫数,就象你被石申这狗官抓起就是你生命中的劫,但是古人自有天相,总有办法逃过劫难的!你现在自身无力,为何必去操那份烦恼的心事呢?”
项思龙虽也明知如此,但心情始终是不能平静下来,处在这种境况之下,他真想痛快的大哭场。
李牧这时忽然道:“龙儿,你懂使剑吗?”
项思龙自是点头。
李牧淡淡笑,去边找了两根三尺来长的木棒,扔了根给项思龙,道:“好,现在你把木棒当剑,向我攻两剑看看。”
项思龙接过木棒舞了两下,看了眼老态龙钟的李牧,目中露出迟疑之色。
李牧眼中射出赞赏之色,笑道:“尽管尽全力向我攻来,我想考教考教你的武功。”
项思龙闻言愕,倏记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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