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营救(上)
李察跟着聂风在众多天门弟子当中不断穿梭,来到了中央高台的西北侧。聂风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小房子轻声道:“西门兄,徐前辈,那里就是地牢的入口...”
李察顺着聂风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房子位于一条巷子的深处,巷子幽深狭长,甚少会有人注意。门前站着三人,打扮和聂风以及白天的铁煞无异,显然是聂风所说的那三个天门干事。
李察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在脑海里开始模拟接下来的场景,细细思考自己要如何动手,才能保证不会出一点纰漏。
他仔细考虑了每一个细节,以及能够想到的每一种情况,确保万无一失之后,他朝着身旁的聂风和徐福二人使了个眼色,身子微蹲,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高台上,神母再次举起了手中放有龙元的盒子,龙元的光芒越发炽烈,好像一颗小太阳,令人难以直视。然而下方的众多天门弟子哪怕双眼通红泪流不止也不愿移开目光或者闭上眼睛,他们双手高举过头顶,又是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这哪里是一个江湖门派的祭典,分明就是邪-教开会!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盖过了其他所有声音,在所有天门弟子注意力都在龙元上的时候,李察突然动了。只见他凌波微步全力运起,好似一道幻影冲进了巷子里,瞬间跨越近二十丈的距离,来到了小房子门前!
“剑六!”
黑蝉软剑好像一条伺机已久的毒蛇朝前刺出,在三个天门干事还没反应过来时候便缠绕上其中一人的脖子,锋利的剑刃立刻割破了他的喉咙,鲜血自伤口内喷涌而出。
另外二人这时候方才反应过来,脸色大变身形暴退,张开嘴就要高喊出声。李察猛地扭头看向左边那人,左手捏起一个手印,不死印法悄然发动。
磅礴的精神力好像一柄大锤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令他精神恍惚,身形踉跄,最终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好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
“有人劫…”
最后那个天门干事的声音与此同时传入李察耳中,他的心中一惊,刚要强行催动不死印法之时,他突然感受到另外一道精神力从身旁而来,朝着这个天门干事而去。
如果说不死印法的攻击是好像一柄大锤的话,那么这一道精神力就好像是一汪清水,将天门干事包裹在内。
声音戛然而止,天门干事脸上的紧张之色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巷子外天门弟子的呐喊声这时候方才停歇,聂风和徐福来到房门前,徐福看着分别被一剑封喉以及被不死印法所制服的两个天门干事,不由朝李察竖起了大拇指。
“小剑圣好本事。”
李察并不说话,而是补上两剑送还活着的两个天门干事下去见阎王,随即走到门前默运内力震碎了门后的门栓,推开了大门。
只见房内摆着一张木桌和四张椅子,角落里还有一口水缸。聂风大步走到水缸前方一掌震碎了水缸,露出了一道向下的阶梯。
李察脸色一喜,快步走到地道前就要下去,他随即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朝着徐福道:“前辈,请。”
徐福笑了笑,首当其冲走下了阶梯。阶梯一共有一百一十二级,下到最下方之后前方乃是一道高约丈许的铁门,门把手乃是两个狮子头,栩栩如生威武不凡。
聂风上前尝试着推了几次,摇头道:“这铁门极为沉重,想要推开不是一件易事。”
“让我来吧。”
李察走到门前,低喝一声童子金身悄然发动,浑身泛起一道金光,只听得他低喝一声,双脚死死抵着地面,手臂上的肌肉隆起,经脉根根暴起看起来狰狞无比。
恐怖的气力不断爆发,铁门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朝着两边缓缓打开。
等到铁门打开一道可供一人穿过的缝隙之后,李察停下动作率先跨过了铁门。刚一越过大门,数道惊奇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大!”
地牢中的血无崖噌的一声站起身来,神色惊喜无比,“你怎么来了?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就连自杀回复活点都不好使。我试了几次,每次死亡之后复活都还在这里。”
聂风紧跟李察其后,他一眼就看见了被关在牢中的步惊云,脸色一喜快走几步来到地牢前,轻声道:“云师兄!”
此时的步惊云样子看起来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狼狈无比,披头散发,身上满是血污,散发出一股酸腐的恶臭。瞧见自己师兄竟然沦落到这地步,聂风只觉得鼻头发酸,轻声道:“云师兄,我们来救你了。”
李察收起黑蝉软剑转而抽出无双剑,朝着各个牢房劈出数剑。剑气在身前瞬间成形,只听得当当当当数声轻响,牢房的铁门尽数被劈开。
聂风立刻走进牢房内,这才发现步惊云的四肢都被镣铐铐住,铁链尽头连接在墙壁上,不仅如此,他双肩的琵琶骨更是被两个铁爪所扣住,铁爪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不断流出,顺着他的胸膛流下。
聂风见状心中对于天门的恨意不由又加重了数分,双目赤红,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地面上将天门的所有人都送下地狱!
“啪。”
自牢房外突然一个瓷瓶突然飞入,不偏不倚地落在聂风脚边。瓷瓶落地时的轻响打断了聂风的思绪,李察的声音随即悠悠响起。
“维夷族的伤药,取出铁钩之后敷上立刻就能见效。”
聂风道了声谢,捡起地上的伤药为步惊云小心翼翼取出肩上铁钩,然后立刻将伤药敷在伤口之上。
另一边,李察对于血无崖就没有这么温柔,他连挥四剑斩断了血无崖四肢上的镣铐,然后扔给他一瓶伤药便转身去救剩下的破军和剑晨二人。
血无崖只能忍着疼痛自己拔出铁钩,看着隔壁牢房“你侬我侬”的师兄弟二人,他撇了撇嘴有些吃味地嘀咕道:“谁说师弟就不如师妹的,看看这师弟,快比师妹还温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