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咽了菜，咂了一口酒，摇了摇头：“我不去了，我这有事。开了年得赶紧把店弄起来。我打算再开三家，加上新小区那边，五家，够咱们用了。你俩去玩吧。”

    要说了解大爷，那是非继大娘莫属，张福还差着远呢。

    大爷又说：“要不，叫小伟从公司叫个人陪你们去吧，你俩也没出过门，有个人还放点心。”

    继大娘说：“找谁呀？”

    大爷说：“从部队上叫两个女兵呗，还方便。你们俩都没出过门，容易让人哄了，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老油子还是新芽子，那眼睛才毒呢。

    外边啊，可不是风平浪静哦，啥人都有，骗子，抢劫的，掏包的，玩仙人跳的。以前那会儿在火车上明抢，警察都不敢管，现在到是好多了。还是得加小心。钱带少了不够，带多了就容易让人盯上。”

    继大娘回头半笑不笑的看了张福一眼：“行，那听你的，要不然我还真有点怕。我白天和小福说的时候心里还在想要是丢了怎么弄呢。”

    大爷看了继大娘一眼，呵呵笑起来。

    继大娘说：“今天我把大账弄出来了，你猜今年咱家挣了多少？”

    张福那边耳朵马上支棱起来了。

    大爷想了想说：“五万？五六万块钱应该能行。”

    继大娘压低了声音说：“十一万多。从来没想过能挣这么些钱，想想以前，一年一千多两千，要是能到两千就高兴的要死，像做梦一样。”

    大爷叹了口气，抬手在继大娘头发上抚摸了一下：“以前让你跟着我吃苦啦。以后，钱越挣越多，你想干什么就去吧，想玩就玩，想买就买，趁着还年轻也享受享受生活。”

    继大娘有点不好意思，扭了扭身体：“也不苦，你又从来不用我下地干活，挺享福了。从来我回娘家都是抬着头的。就是我，有点懒，让你在外面招了不少笑。”

    大爷哈哈笑起来，扭头对张福说：“出门得听话，听见没？在家任性任性没关系，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任性就是找死，明白不？

    你现在也大了，也上了几年班，要是听话以后我也不那么管你，要是不听话以后就老实呆着，哪也别去了。”

    张福啊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压抑着心里的兴奋。

    大爷对继大娘说：“手里宽措了，给你爹那儿涨点吧，以前是没办法，也就是那么大量，现在日子好了，也让老人跟着乐呵乐呵，今年给一千吧。要是他们愿意，接过来住一段儿也行。”

    继大娘点了点头。一千在农村真的是巨款了，他娘家一年到头也就是一千来块钱。不是不想给多，有时候给多了钱不是好事儿。再说农村钱多了也就是放着，没地儿花。

    也舍不得花。

    吃了饭，收拾干净，大爷去洗脸刷牙，冲了个澡，这就要睡了。大半辈子的习惯，农村人没有熬夜的。

    平时都是大爷自己先睡了，继大娘和张福会看电视到十点多，今天继大娘也洗漱了一下，跟着大爷一起回了屋。

    大爷还有点儿奇怪：“咋不看电视了？”

    继大娘翻了个风情的白眼，脱巴脱巴钻进被窝。

    她属于老天爷照顾那伙的。四十多了，一般的女人，像小伟妈，王婶，身体早都走形了，肌肉松驰，发胖，熟人里各方面状态保持的好的也就是陈辉他妈，不过肚子上也有了肉，夏天穿裙子就挺明显的。

    继大娘因为没下地干过活，一半也是天生，皮肤特别好，而且除了胸年纪大了下垂身上再没有中年人的毛病，平坦的小腹细柳的腰肢能让许多小姑娘羡慕半天。

    “哎哟，今天这是怎么了？涨水啦？”

    “高兴。别着急忙慌的，好好弄弄，今天要好好弄弄。嘶，嗯。讨厌，胡子拉茬的。别咬……”

    ……

    “过了年就都走了，就剩我可怜巴巴的在家等着给你生孩子。呜呜，我真是命苦啊，你们住在大四合院里轻风慢舞赏着湖景，我得挺个大肚子漫漫长夜孤苦伶仃，还得上班。”

    “哎哟，轻点，你演戏哪？真使劲掐呀？”小伟差点从床上蹦下去，揉着被掐了一把的胳膊吸凉气。

    小红嘟着嘴哼了一声：“本来嘛，也不说哄哄我。”

    小伟笑着说：“要怎么哄？又不是出国，你想去就去呗，再说我还不是隔三岔五的就回来了，上学又不是上战场。没问问，怀孕能不能坐飞机了？明天我去问问。”

    小红偎到小伟怀里：“你说要是生个丫头怎么办？你妈你爸肯定心里不高兴，我妈也得嘟囔我。”

    小伟说：“没事啊，你就不用想这些，有什么用。日子是咱俩的，该啥是啥呗，我又不重男轻女。我哥不是有海涛了嘛，那不也是咱家人？不行将来交给他去。

    再说后面还有小兵呢，你慌什么慌？最次最次，等咱俩三十再生一个又能怎么的，是不？再说小辉和老夏不是说了嘛，怀孕以后咱俩隔开，肯定是小子。”

    小红说：“不，我才不隔开，多难受啊，顶多轻点呗。”

    小伟说：“我感觉他们说的有道理，还是坚持坚持，也就几个月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那你不难受啊？弊坏了咋整？你不许去外面找，听着没？要是你敢出去，我我，我咬死你。”

    小伟说：“不找。正事还干不过来呢，哪有那功夫，多麻烦哪。”

    小红问：“麻烦啥？不就是脱个裤子。”

    小伟扭了扭身子，让小红压着有胳膊活动活动，说：“哪来那么轻松，你爬上去了下来就没事啦？那女的傻啦？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就没有白吃的饭。

    有了关系，以后能当不认识？有事儿管不管？缺钱给不给？要是再弄出人命，我的天哪，还是算了，那日子没法过了。再说再怎么谦虚，我现在还能当自己是普通人哪？

    咱家这，就是放到全国也算是顶上那一撮了，谁盯上不得想咬一口，找那不痛快干什么呀？就为那一哆嗦？我感觉不值当，又不是没有。”

    小红来了兴致：“那，你看着好看的，风骚的心里就没啥动静？我不信，你看，这就站起来了。”

    小伟说：“我又不是木头，想法肯定有，有想法就得去呀？管不了思想我还管不住手脚了？”

    “啥想法？说说，说说嘛。”

    “还能是啥想法，就是他想活动活动呗。”

    “你都对谁有过想法？”

    “不钻，你这是给我下套呢。”

    “说说，我不生气。说嘛。你说不说？啊，不行，你给我下去，不说不让进，啊。嘶，轻点轻点，你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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