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笑聊，以为击倒了古兰特王就是事件的终结，因而放松了警惕，并且他们好像把立华奏也给忘了。肖雨念提出想在洛杉矶把那顿没吃完的饭给吃了，夏言程却提出吃个快餐就好。于是，两人进了麦当劳，点了两份巨无霸汉堡就开吃了。

    “哈哈，雨念姐，你可真能吃。”夏言程见肖雨念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下了三个汉堡后还继续点餐，不禁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吃都胖不起来嘛……”

    “别忘了，姐家里是开武馆的，姐经常锻炼身体啊！”

    两人笑谈间，彼此似乎增进了点感情，毕竟孤男寡女，尽管在旁人看来就是两个玩“Cosplay”的少女。旁人对她们甚是好奇，围观者虽多，但两人都自顾自的，懒得去管别人。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片哗然，整条街就像炸了锅。然后，人群就恐慌退散，一窝蜂的奔逃，不明真相的群众里，只见刀光闪光，鲜血飞溅，肢体乱流！

    急转的画面，瞬间把气氛变成了惊悚片。只听有人用英语喊了几声“杀人了”、“快跑”、“救命”之类的词眼，街道上人流狂涌，一阵阵惊恐的脸。夏言程和肖雨念同时放下手中的汉堡望向窗外，正巧看见一颗黑人小伙的脑袋“咚”的撞在了麦当劳的窗上，玻璃被鲜血燃红一片。一瞬间，两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一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谁又想搞大新闻？”夏言程翻着白眼，“真是的……怎么走到哪儿都不太平？我又不是那个神奇的小学生……”

    “如果是冲我们来的呢？”肖雨念突然开了窍，“我知道了……我们只打败了古兰特王，库克还活着！他们疯狂杀人，想把我们引出来。”

    “那我们，要上钩吗？”夏言程盯着肖雨念，心中已有了答案，但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明显不打算坐视不管，因为你厌恶那些划水者。再说，你一定很想找库克一决雌雄。”肖雨念猜透了夏言程的心思，“只要你愿意，我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嗯……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决定就有意义了。”夏言程会心一笑，两人的默契已无需言说。欧布和艾克斯可没有“月神”这种形态啊！

    于是，他们第一时间冲了出去，肖雨念在夏言程赶到街上的同时，甩给了夏言程一张卡，夏言程一看，是“艾雷王”的卡，肖雨念解释道：“把这张卡，放在X终端上刷就可以了。”

    “谢谢……”夏言程难得没有毒舌和傲娇，表现得非常干脆，干脆到他都怀疑不是自己。

    人群从街头逃到结尾，却被围追堵截，两面受敌。只见三个牛头怪，从三面包抄了上百人，颇有“冈比亚横扫联合国”的雄风。街头巷尾都成了屠宰场，血雨腥风蔓延开来，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街上，牛头怪疯狂举起刀和长矛，大举屠杀无辜群众，场面极度重口。

    姬娜的邪笑着，在空气中流动。三个杀人狂追杀几百人，恐怖片中的桥段，噩梦来袭，却也没有持续多久。

    牛头怪开启杀戮，由于攻速远超常人，瞬息间尸横遍地，可怖的面目令人第一时间三魂出窍，就像见了真的“弗莱迪”一样吓傻了，这种时候可没有蝙蝠侠来拯救他们，所以很多人别说反抗，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直接吓得双腿发软。

    就这样，一刀一个，三牛头全盘超神，这场面胜过血腥地狱，一张张小绵羊般无助的嘴脸，可怜兮兮，只有真正斩到自己头上，才能亲身体会什么叫残忍。

    屠杀，无动于衷，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别人被黑恶势力压迫时，你默不作声，坐视黑暗扩张，总有一天，当你被黑恶势力侵害时，才发现那些能为你挺身而出的人，都因你的不作为而消失了。

    几百人就像几百头猪，就算是猪，屠夫也不可能在几分钟内就杀光。血流成河的街道，头颅堆积如山，有黑有白，满地俱是，而周围的商店为不波及自己，竟然纷纷关上了门，将群众置于地狱中，没人肯伸出援手。

    满地的碎尸残片，人头堆砌，肠肠肚肚等内脏也都落了满街，让人视之作呕。一矛穿心、一刀砍杀，几百人很快就被杀尽。而肖雨念和夏言程在走出店门后，都顿住了脚步，夏言程猛然问她：“你看见那牛头怪了吗？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们晚去几秒会怎么样？”肖雨念泛开了冷笑，脸上满满的恶意，“我在想，一时的犹豫和不作为，是否能做成更多的牺牲？看样子，是的。慈爱的勇者，反而会害不少人啊……”

    “确实，被虚伪的仁慈束缚了手脚，反而葬送了更多生命。”夏言程感叹起来，“有的行为，看似疯狂且极端，但却是最有效的。长痛不如短痛，害死少数人却能保护多数人，那么这种极端行为就是正确的，而慈爱者太过拘泥于那些仁慈理论，并太在乎行事的方式，所以绕了太多的弯路。但是，不作为的划水者，永远比恶人恶行更可恶。莽夫真小人我能接受，满口仁义道德却迟迟不作为的伪君子，我不能忍！”

    “好啊。”肖雨念又笑了起来，“就在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前方又死了几十个人。”

    夏言程定睛前视，杀戮还在持续，前方已是尸山血海，美国佬的脑袋和鲜血漫天飞舞，交织成地狱的画卷，“我的牛头人，才没那些凶残呢！雨念姐，想想办法，干他们一炮！”

    此时，警笛声响起，警车姗姗来迟，几个警.察下了车，举枪指着三只牛头怪，而被狩猎的群众已所剩无几。那些警.察看着眼前的惨景，也都下意识的捂着嘴，差点没吐。

    牛头怪被警.察吸引，“啪啪啪”子弹打在牛头怪们的身上，直接被弹开，就像蚊虫叮咬般不痛不痒。然后其中一只牛头怪顶着子弹上前，一刀就把一个警.察连头带肩砍成两半。而两旁的牛头怪“唰唰”几下，警.察立马横七竖八被分了尸，最后一刀，连着警车一起被砍炸，地面上都被砍出了明显的痕迹。

    三两下就杀光了警.察，然后回过头，直到牛头怪把整条街的群众都杀得一干二净，夏言程和肖雨念方才出手。夏言程本想出击，但肖雨念却阻止了他：“没办法……我们是不能以人类形态抛头露面、展示超能力的……更何况，美国人狡猾得很，难保没人偷拍下来让我们上新闻，被情报部门盯上就麻烦了，毕竟电影里都这么演的，怀璧其罪，我可不想摊上事。”

    “可是……”夏言程不想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在眼皮底下被残忍屠杀，这种事他不愿亲自经历，但他终究没再任性，回想起他父母所经历的一切，这点小事又算哪根鸡毛？当然，他跟肖雨念也想到一起，也不会把这些人命当回事，不过“纯洁少年”的形象他还得维持罢了。

    肖雨念懒得再去操作路人的记忆，所以必须等整条街的人都死光，确保没有目击者的前提下，才肯展露实力。在确信还没成为新闻前，对着满地的尸块，她强咽下一口唾沫，将一把“小蟋蟀手枪”递给了夏言程，冲他点点头，表示可以出手了。

    担心目击者是一方面，另外，肖雨念也让夏言程真实体会了当“慈爱勇者”且不作为的后果有多么可怕，如果把某“慈爱勇者”换成“七主.席之子”，某外传最多六集就全剧终了，伽古拉说不定就不会变成后来那么“丧尽天良”，然而这一切终是天意。

    “爽够了吧？已经没人给你们杀了，你们的戏份，就此杀青吧！”夏言程说着已扣动扳机，中间的牛头怪脚下原地起爆，轰然的爆裂声，原子能的脉动，范围型光束小范围炸裂，一眨眼的功夫，中间的牛头怪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强不强？”肖雨念笑着说，“虽然维度被压制，但这可是‘小蟋蟀手枪’的衍生版本，使用原子能进行爆破……”

    “原子光束吗？呵呵哒……”夏言程冷笑着，又举枪对准了另一个牛头怪，“来来来！你们三个，哪个是酋长？恐怕都不是吧？”

    “这几个杂碎还想当酋长？”肖雨念翻起白眼。

    然而就在夏言程瞄准其中一个牛头怪时，另一侧的牛头怪却挥舞长矛，闪身而至，已然杀至面门。夏言程还在发愣，肖雨念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手抽出了“闪烁之光”，一剑“砰”的对上了牛头怪的兵器，然后剑刃光辉一闪，长矛被砍成了两截，随后肖雨念向前突刺，星屑飞溅的同时，牛头怪被刺穿了身体。

    肖雨念抽剑而出，牛头怪已化作黑烟消散。夏言程不禁抱怨：“既然那么容易解决，早出手，这么多人命也就没必要搭上了……”

    “他们本就是祭品，将他们作为祭品送入墓地，才召唤出我们这两个高星级的战士啊。”肖雨念笑道，“只要目的是出于正义，过程反倒不必拘泥太多，毕竟某慈爱勇者不也放任超兽的导弹摧毁星球而不肯变身吗？这也是跟某慈爱勇者学的嘛。”

    “祭品？那我在你眼里，又是什么呢？”夏言程饶有兴致的盯着肖雨念的眼睛。

    肖雨念两眼发光的媚笑：“你是我的……宝贝哟……”

    最后一只牛头怪嘶吼着挥刀砍向肖雨念，夏言程果断一枪，结果因为是移动中的目标，因此不慎打偏，击中了左侧的房屋。然后，一声巨响，此刻配上一首核爆神曲都没有违和感！

    所幸这把小蟋蟀手枪只是“极度微缩版”定位轰击武器，范围只有那么一丁点，这样也避免伤及无辜，但在范围内却是原子能爆炸那种核平的毁力。轰然间，房屋最顶层被铲平，这样就显得非常奇怪，下方的建筑毫发无伤，只那一块像被删除了一样，彻底消失。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牛头怪砍中肖雨念之前，肖雨念灵巧的退身避其锋芒，然后一剑挥向对手的胸口，牛头怪呜喝一声，火花溅起，翻身倒下，前后不过一瞬。

    肖雨念还没来得及冲上去补刀，她猛地感到一股深深的恶意，背脊直发冷。那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阴邪之气，被黑暗气息笼罩的街道，黑暗力量无限奔涌。最初她还当是错觉，直到耳畔想起了汽车加速的声音，那绝非正常行驶的汽车，而是超速飙车！

    “言程，快躲开！”肖雨念机警着，一把拉着夏言程的手，然后一剑砍开了旁边旅店的门冲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而她却带着夏言程直往楼上走。

    “雨念姐，你干嘛如此慌张？”夏言程还不明觉厉，尽管他也听到汽车声，可他并没当回事。

    “如果只是正常驾驶的几辆车，不会有那么大声响。这声音，是有无数辆车成群结队的狂飙而至，全都朝这边来了，不觉得蹊跷吗？”肖雨念说着，到二楼来开了窗帘。

    眼前的景象让夏言程瞠目结舌，只见街道两旁，哗啦啦的一窝蜂全是车，各种型号的家用车都有，那些从街道两边，如两股潮水对涌，然后“砰砰啪啪”全都撞在了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而牛头怪早已不见了踪影。就这样，火光冲天，惊世骇俗的车祸现场，一辆辆汽车烧的都是钱啊！这里，大概有上百辆车一起撞得车仰马翻，这简直不可思议。

    “车里……一个人都没有？车是怎么动起来的？”夏言程这才注意到，每一辆车里，都是没有驾驶员的，甚至都未曾发动，那些车是自个儿动起来的。

    “僵尸车……”肖雨念冷然一笑，“果然，有人盯上我们了，还非得要我们的命……大费周章，连僵尸车军团都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