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一大早顾卫南和王中华夫妻俩拎着一只鸡，买了一条鱼上门了。
    “你们这么早来了？”顾卫萱是很高兴的，王中华信里有说过年就来看她，但没有想到是今天。
    “想你了呗。”王中华说着，便和顾卫南朝着顾大川和叶秀兰打招呼。
    “叔，婶，过年好。”顾卫南道。
    “新年好，快进屋里坐吧。”
    顾家虽然和老顾家几房都断亲了，但王中华和顾卫萱关系好，顾卫南和顾卫萱还一起救灾的，这要换成顾卫东过来，顾大川和叶秀兰肯定就不是现在的态度了。
    比起王中华坦然的态度，顾卫南就有些不自在，面对顾大川和叶秀兰，顾卫南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大川招呼道：“过来尝尝这茶叶。”
    说着顾大川又开包牡丹烟递给顾卫南，顾卫南的心这才安稳一些，“叔，家里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顾大川摆手，虽然是血脉至亲，但没有亲缘，他也不强求。
    而且断亲之后，说实话，顾大川反而觉得一身轻了。
    顾大川和顾卫南在客厅聊，顾卫萱和王中华则回房间了。
    “你不知道他们的胃口真大，昨天大年三十回去吃年夜饭，话里话外都让我娘家给他们帮他们转正，安排好工作，真是贪心不足。”
    王中华一见到顾卫萱就一肚子的话要说，特别是老顾家的事。
    基本除了顾老头和顾老太还有方翠，老顾家个个人都有工作了，只不过人是不满足的，想转正，或者想换一份钱多又轻松又更体面的工作。
    像顾卫东顶了顾卫南的纠察队的工作，现在又想安排进公局里，洪欣的工作在公社，顾卫东现在在县城，洪欣也想转进县城工作。
    顾大刚和葛丽，还有顾大河和李燕花他们也都想转正式工，这一下来，个个都有需求。
    “那你怎么办？”顾卫萱觉得老顾家的媳妇不好做，特别是王中华是县长之女，老顾家都想从王中华家这里捞好处。
    “不怎么办，我没应下，推托了，他们不满着呢，不过再不满，他们也不敢当我面表现。”王中华说到这里，又道：“我再跟你说个事，你知道顾卫星干嘛了吗？”
    “嗯”
    “顾卫星上大学后，跟校长的女儿走的可近了，校长的女儿可喜欢他了，天天在他身边打转。卫南提醒过他，他还臭着个脸，说卫南多管闲事。”
    顾卫萱眼神深了深，“杨小梅呢，昨天有和顾卫星回老顾家吃饭吗？”
    王中华摇头，“没看到杨小梅，顾卫星倒是来了，他现在一心和杨小梅离婚呢，只是杨小梅现在怀孕了，长辈没有支持，还在犹豫。”
    但顾卫萱知道杨小梅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顾卫星就跟杨小梅离婚了，然后娶校长的女儿。
    “你跟顾卫南怎么样？”顾卫萱没再提顾卫星的事。
    “他挺好的，在外面很照顾我，就是不喜欢回羊角村。”王中华说着又道：“而且昨天话里话外还是不满你把名额让出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