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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 作者:东川平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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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 作者:东川平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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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慢慢地往前走:“‘藏锋’剑鞘,你师父待你很好。”
萧途不可置否。
过了一会儿,走出了许远,他才说:“我的怪病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已经存在了,在山上的时候会好很多,下山后就开始反复。后来师父给了我‘藏锋’,把我的修为都封在了剑里。”
“藏锋”剑鞘是林歧的师父陵泉真人所铸,本来是专程用来管教当时不可一世的林歧的,后来就被林歧坑了出来。
陵泉这一脉,修行有个规矩。入道前三年任凭你炼气炼得多好,也不允许筑基,得三年过后,把体内真气反复炼化无数次,才能解禁。
像殳阳平小时候就眼红旁的人修得比他快,人家开光了他还没被准许筑基。少年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当时就要去偷偷干坏事,可惜让林歧抓了个正着,“藏锋”剑鞘就这么到了他手里。
然而“藏锋”虽是做管教之用,东西却是顶好的法器。
殳阳平能给萧途,也足以看出他对萧途的看重程度了,说不定多少年后,这个孩子就是下一任天衍派掌门。
“师父说,带着‘藏锋’,天衍君就会自己送上门来。都三年了,我怀疑他在胡扯。”
“嗯,胡扯。”
第12章 番外 刀剑篇
冯家世代打铁。
刚开始的时候铸刀,后来铸剑。
冯家老爷子一辈子就铸了一把刀。这把刀不狂也不锋,问世数年无人问津,最后流于市井,成了地摊里最稳如泰山的钉子户。
几百年过去,人世变换几遭。
一个年轻人停在了地摊前,指着这把刀问:“摊主,这刀怎么卖?”
摊主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闻言抬了抬眼,比划了个“二”。
二钱银子。
年轻人就这么买走了刀。
不久之后,“雁北刀”横空出世,力战群雄而未尝一败,北刀门成了天下刀客神往之地。
摊主眯着眼,想起了当初那个年轻人。
万里人南去,三春雁北飞。
不知何岁月,得与尔同归。
“就叫雁北刀吧。”
年轻人是个二愣子,没读过两天书,也见不惯南方人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他记住了一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雁北刀于他有扬名之恩,雁北刀的铸造师便是他北刀门的恩人。
冯老爷子早已作古,后世儿孙也不从此行,年轻人寻了一世也没找到恩人,含恨而终。直到数百年后。
江湖上有了一个铸造世家,所铸刀剑与雁北刀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代北刀刀主便寻了去。
冯家当时正值多事之秋,精湛的铸造技术让有心人红了眼,北刀赶到之时就只剩下一个少年坐在火炉边,地上是他父母的尸身。
少年冷静得不像一个正常人,他拿着记载着铸造术的羊皮纸,转手就扔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北刀知道,如果不速之客仍不退却,下一步,扔进火炉里的,就不是一张羊皮纸了。
于是他走了进去,背对着少年,雁北刀刹那惊鸿:“以多欺少啊?可巧,爷爷我最喜欢以一敌众。”
北刀把少年带回了北刀门。
当时剑道已兴,南方的剑客大多看不得北方刀客,少年又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别看北刀看着顶天立地,心里其实在打鼓。
人家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哎呀,他皱眉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粗鲁?
偏偏这个时候,北刀不到三岁的小儿子泥猴一般地从外头跑了进来,拿着一把木刀虎虎生威地喊道:“爹,听说你拐了个南人给我当二娘,是他吗?”
北刀糟心地捂了捂脸,那一天没敢去看少年。
少年从此在北刀门住了下来。
春去秋来,少年给北刀门铸了无数把刀,并在日复一日地打铁中悟出了一套刀法。
北刀道:“你这个不像刀。”
已经长成青年的人没有答话,两年后,北刀看见他坐在高炉边,正在擦拭一把剑。
刚出炉的剑。
也是他的第一把剑。
北刀靠在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转身走了。
他知道,青年想家了。
那一年中秋,青年辞行,北刀一路送至长流水畔。
“过了河,就是江南了。”
“嗯。”
“我们还没有认真打过一次,能让我给你的剑开刃吗?”
雁北刀和打铁剑的第一次相遇,便在那时。
刀剑之战引来了无数江湖浪客,北刀南剑霸占了长流水畔,江河不渡,山水不转。
打铁剑在雁北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两道身影分立两畔,江河长流。
雁北刀送尔扬名。
青年有一个女儿,北刀有一个儿子。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儿子说:“等我长大了就娶你。”
女儿一听就跑,却笑开了沿途春红。
儿子提着刀,站在原地冲她喊:“你要不愿意,我入赘也可以的。”
可最后女儿跟着青年过了河,一辈子没再出过江南,结婚生子,终此一生。
都源于青年的一句话:“配不上。”
南剑配不上北刀。
儿子背着刀离家出走要南下入赘,被北刀拖了三十里地,说的也是“配不上”三个字。
北刀也配不上南剑。
冯家成为了南剑宗,与北刀分庭抗礼。
然而,北刀总担心南剑性子软容易受欺负,从小就要求自家崽子好好练刀。
刀剑刀剑,刀为剑先。
后来江湖上有了刀剑大会,南剑北刀受邀入席。那时正值前朝末年,民不聊生,唯有江湖荡千秋,一刀一剑皆成美谈。
刀剑双侠的名声,从此传开。
及至南剑行差踏错,北刀灭门。
南剑宗的少宗主握着密信怒斥生父,断发还恩,自此不见踪迹。
少宗主换了人,南剑也抵不过大浪淘沙。
曾经的少宗主站在覆灭的北刀门口,听着一片叹惋之声,走进了火海里。
北刀之子一身血污,从断梁之下拖出雁北刀。
他把刀插在地上,磕了两个头,算是祭奠了尸骨无存的父母宗亲,然后就提着刀往外走,要去报仇。
这时候,就看见了走进来的少宗主。
他们曾经在刀剑大会上见过。
北刀之子——不,北刀,他笑了一下,头上的血流进眼睛里,朝他伸出了手。
“别害怕,北刀还没有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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