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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窗之隔 作者:沈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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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窗之隔 作者:沈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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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热你把空调打开呗。”

    符涂呼吸一窒,无言以对地伸手去摸遥控器,他是真的热,燥热。

    空调的冷风吹过来,薄早立刻得寸进尺整个人都扒上了符涂,声音小小的:“抱紧点,有点冷。”

    符涂胸闷气短地伸手揽住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就你难伺候。”

    薄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光滑的大腿内侧舒服地蹭了蹭。这会儿也忘了要聊天了,打了个呵欠,把头埋在符涂肩膀上,睡了。

    可怜符涂睁着眼睛失眠了半宿。

    第5章

    第二天是周日,符涂也难的睡了一次懒觉。他坐起来的已经9点了,太阳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被子上,是个大晴天。

    “咚咚!”家里做饭的阿姨来敲门:“阿涂,醒了吗?该吃早饭了。”

    “嗯。”符涂伸个懒腰应了一声:“一会儿就下去。”

    一旁的被子活动了两下,露出黑色的打着卷的头发。薄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符涂坐着,一抬脚踩在他背上:“几点了?”

    “起来吃饭了。”符涂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下床。

    薄早仰躺着,小背心卷到胸口,露出粉`嫩的豆蔻和雪白的肚皮。

    “还想睡。”他伸腿去勾被子。

    符涂握住他的脚腕:“还去不去安若寺?这都几点了?”

    他力气大,直接把薄早从床头拽到床尾:“穿厚点,山上冷。”

    “烦人。”薄早不情不愿地赤着脚下床。符涂先进了洗手间,他就去开衣柜换衣服,多少年的默契了。

    符涂满嘴的泡沫,正刷牙呢,就听见外面在叫:“涂涂,我内裤呢?”

    他漱了口回答:“下面抽屉里。”

    “怎么只有红色的了?”薄早不满。

    符涂不吭声,刚打开水洗脸,外面又喊:“我那件蓝色短袖呢?”

    符涂眉头一皱:“哪一件?”

    “就那件带兔子图案的!”

    “没找到就是收起来了,也可能在你家。”符涂拿毛巾擦脸,一脸忍耐。

    “涂涂,快帮我找一下。”薄早拉长了声音喊,不依不饶地。

    符涂把毛巾一甩,臭着脸出去了。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比薄早更烦人吗。

    显然没有。

    符瑶和她闺蜜早早出门了,两个人默默吃完饭,薄早看了看太阳,又打起了退堂鼓:“今天太阳这么大,不适合爬山。”

    “山上树多,晒不着你。”符涂面无表情地收拾背包,把矿泉水塞进去。

    “我觉得有点累。”薄早忧愁道。

    “你什么时候累到了?”

    “昨天看你们比赛,太激动了。”

    符涂把背包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去嘛,这就去。”薄早立刻拿起手机去换鞋。

    安若寺在市外,开车得两个小时。符涂昨晚没睡好,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儿。

    薄早也不打扰他,靠着车窗玩手机,给他朋友发微信。

    ——————————————————

    昨天 16:35

    早晨的被窝:

    赢了!!!!!!!

    126比10!牛不牛!!!!

    我哥们打球太厉害了!!!

    人呢?

    今天不是周六吗?

    你上辅导班去了?

    昨天 19:40

    流放的风:

    刚看到消息。

    巧了,我今天也去看球赛去了,也是这个比分!要不是你不在a市我都要怀疑我认识你了。

    我跟你说,我今天太激动了!看比赛有什么意思啊!我看上一人!

    人呢人呢!

    靠!又不看消息,我俩聊个天永远不在一个频道【挥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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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流放的风”是薄早的一个朋友,准确来说是网友。

    薄早慢慢长大,对频繁的体检终于起了疑心,薄云只能把一切和盘托出。他习惯了遇事去找符涂倾诉,叫符涂帮他解决掉一切麻烦。但这样的秘密,他却宁愿憋死也不能让符涂知道。

    那段时间刚升初中,课业也变多了。薄早干脆自暴自弃,也不去上学了,待在家里谁也不见,没日没夜地打了一星期游戏。

    符涂在门口敲门,他戴着耳机装听不见,拿着刚买的橙武在游戏里杀来杀去。

    “流放的风”就是那时候认识的,pk榜上薄早第二他第一。出于中二少年的好胜心,两个氪金大佬约战紫禁之巅。薄早的橙装更齐全,三局两胜战胜了“流放的风”。

    后者自然不服气,攒齐橙装之后又来约战。两个人一来一回的,最后竟然聊了起来。

    对着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那些不知道如何发泄的情绪反而找到了出口。

    流放的风说自己从小就遭遇家暴,还被赶出家门。

    薄早说自己身患隐疾,怕被人发现特别自卑。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很惨,互相安慰以后就称兄道弟地在游戏里搅弄风云,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的悲惨。

    再后来……再后来符涂直接架了个梯子破窗而入,先切了电源,再把薄早按在床头扒了裤子。一边问“知道错了吗?”一边动手打屁股。

    薄早哭的撕心裂肺,符涂却不为所动,得不到回答手底下就不停,直接把两团软肉拍肿了。

    薄早哭得差点脱水,最后抽噎着抱着他的脖子认错。符涂冷着脸给他涂药,问他:“以后还敢逃课吗?”

    薄早脸上还挂着泪,委屈地摇头。不止不能逃课,游戏也规定了一星期只能玩四个小时。

    雷霆之后就是雨露,符涂下手狠,哄人的代价就高。连着几天给人抹药按摩消肿,期间当牛做马丧权辱国的条约签了一个又一个。

    季斐来看他俩的时候,薄早恨不得都不会吃饭了,冷着脸坐在符涂腿上,嘴上能挂油瓶。

    “呦,这?伤的挺严重?”季斐摸不着头脑。

    “别理他。吃饭了吗?坐下一起吃吧。”符涂端起小碗,举着勺子:“鸡汤喝吗?”

    薄早矜持地一点头,张嘴喝了。

    季斐毛骨悚然地坐下了,第一次觉得这俩人有点不对劲:“咳,你俩这是和好了?薄荷不生气了吧?”

    这是薄早第一次和符涂闹别扭,以符涂动手为结束。这之后他就老老实实去上课了,也不再觉得那么的压抑害怕——上了一周的药符涂都没发现点什么,薄早觉得他的秘密实在是太过隐秘了。

    和“流放的风”的友谊经过两年也从线上转移到了微信上。两人都对彼此的现实生活多了很多了解,但也一直克守底线。对方不主动说的,绝不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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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50

    早晨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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