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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作者:不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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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情敌相爱的日子 作者:不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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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就此翻篇儿吧。”

    叶歧路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小辉呆呆站在原地,一脸状况外。

    而那个小二流子不满地“切”了一声。

    “怎么华子,你丫很不服?”老何戳了一下那华子的脑门,“歧路是我们这边儿有名的优等生,你还别不服。”

    那华子委委屈屈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弹吉他和学习好坏有个球儿的关系哦。”

    “是没关系,”老何说,“但是你也不想一下北候之前为什么对你们说那些话,他为什么要信口开河一个圈儿外人呢?”

    华子回头和小辉对视了一眼。

    他们当然不明白啊!

    “唉,何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无话可讲了,天儿也晚了,我们先告辞了。”小辉礼貌地说完,就拉着华子的胳膊。

    华子被小辉拉到豆汁儿店的门口,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扒着门框指着叶歧路,叫嚣道:“你什么水平我门儿清儿,你丫就是一菜鸟儿,给小辉提鞋都不配,不信的话,就拿起你的吉他来战!”

    叶歧路干笑了两声,说了三个极其任性的字:“我就不。”

    “走吧。”小辉又拉了华子一下,意有所指地说:“你都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了,还愁以后没机会碰面儿么?”

    转眼间华子就被小辉带走了。

    老何倒了两杯茶,招呼叶歧路过来跟他下棋。

    “你也别在意那两个。”老何执起一枚黑子,“他们人挺好的,就是年少气盛。”说着他笑起来,略略抬眼扫了眼叶歧路,“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们两个我就没放在过心上。从小到大,我招到的仇恨值多了去了,莫名其妙的被堵的次数都计不过来,涤非之前不就是例子吗。”叶歧路笑了一下,边落下白子边问老何,“我纳闷儿的是那个李北候,他到底想干嘛?”

    “李北候啊……”老何想了想,“其实我觉得吧,他当时放出有关于你的风声儿,倒不一定是针对你,更多的像是针对‘秘密’。”

    叶歧路眉毛一挑,“‘秘密’?”

    “是啊。”老何将声音压低,“虽然说现在摇滚圈儿不大,北京乃至全国真正玩摇滚、懂摇滚的人也没几个,圈儿里的大家在地下世界里苦苦挣扎,都是怀揣着梦想的热血激进的叛逆分子,但还是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叶歧路端起茶杯,细细品茗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叫吃!”说着老何从棋盘上捻起两枚白子,放到一边,笑了笑才说:“而且,这么久了,你对我曾经是玩摇滚的,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一报还一报,叶歧路也吃了老何的两枚黑子,“有!而且太多太多了。不过这种事儿,除非当事人自己个儿想说,否则我是绝对不会问的。”

    “好孩子——”老何满脸欣慰,在刚刚叶歧路吃过的地方落下一枚黑子,“我算是北京第一批玩摇滚的,那会儿是1980年吧,我们乐队是北京第一支摇滚乐队。现在最当红的方晓都是我们的后辈儿。三年后,我就放弃了摇滚,宁可回来跟着老爸做豆汁儿。”

    叶歧路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脑海中重演了之前在迪斯科撞到顾小白在厕所的那一幕——他仿佛明白了一些,但他无法口无遮拦地说出他猜想,只有顺水推舟地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十分操蛋的圈子。”老何微微叹气,稍有败兴地说,“打四五十年代那会儿,国外开始有摇滚开始,直至今儿,这个圈子都无法与暴力、毒丨品、犯罪、滥丨交这些操蛋的词儿撇清关系。表面上他们有多么的鲜衣怒马,背地里就有多么的泥泞不堪。”

    叶歧路指尖捏着一枚白子,却迟迟没有落下。

    老何说:“所以在之前我才一再对你嘱咐,如果想玩,先来找我。”

    真相太赤丨裸裸——

    他突然想起邹队长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不要天真的以为我仅仅是因为他唱了一首小黄曲儿就要置办他——”

    再联合后来,过了半年,邹队长还是要把易云舒给抓住。

    这里面的错综复杂也许并不是他想想的那么简单。

    而易云舒,也许那晚教叶歧路弹吉他的,并不是真正的他。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下了一分钟的围棋,老何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话又说回去,李北候针对‘秘密’也情有可原,众所周知‘秘密’没有吉他手,易云舒的吉他水平基本上鹤立鸡群,他是打心眼儿里谁也看不上,主唱兼吉他的不少,但乐队还是会有专业吉他,像他们乐队那样没吉他手的是独一份儿了。”

    叶歧路拧了下眉头,“那和李北候到处散播我的谣言有什么关系?”

    “也不算是谣言吧?”老何挑眉逗了叶歧路一下,“其实这个问题多么好理解啊——他是怕易云舒教你!你的天赋确实是拔尖儿的,很快就能上道儿了。李北候也知道那些臭小子听到他的话肯定会找你的麻烦,先让你打心眼儿里不爽吉他和摇滚,他就成功一大半儿了。”

    叶歧路:“…………”

    “不过,我跟李北候说过你的情况。”老何把玩着手中的黑子,犹豫了许久落在棋盘,“你可是正儿八经的清北的材料儿啊,怎么可能进那个烂圈儿跟他们鬼混呢?”

    叶歧路最后落下一子,模仿着老何的样子也挑了挑眉,逗趣道:“185,我赢了!何叔叔在我这儿已经连败多久了?”

    老何:“…………”

    猝不及防又输了……

    周末的时光,叶歧路用写作业和弹吉他给打发了。

    转眼又到了周一。

    早晨叶歧路和涤非一起上学——涤非在读大专,和二十六中虽然不是一个方向,但勉强可以共同走上几段路。

    晚自习结束后叶歧路一如既往地留在学校里弹吉他。

    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在花坛上,一朵不甘寂寞而斜出的红色蔷薇溶于月色,仿佛被笼上了一层轻纱。

    坐在教室窗台上的叶歧路,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枝独秀”的场景吸引过去了。

    如果以“一枝独秀”为主题创作一段小调呢?

    叶歧路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拨动琴弦——满腔的灵感随着指尖一点一点的掀开它的冰山一角。

    一段简单又唯美的小调就在月光和蔷薇花的陪伴下完成了。

    几分钟的时间,叶歧路的手指都搭在琴弦上没有拿下来。

    然后,一串轻柔的吉他声从远处飘荡而来——

    叶歧路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

    这是……

    对方仍旧是以叶歧路的小调开场——刚刚完成的那一段。

    最开始的时候,对方弹得很轻很轻,好像是女孩子半娇半嗔的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含羞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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