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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是个受 作者: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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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是个受 作者: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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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和他对峙,“给他喂下去。”碗里的药汤呈现出黑中带红的暗沉颜色。
“为什么。”越鸣歧闻着那股血腥味儿,却是依言轻轻给顾青尘灌入嘴中一小口。药汤原封不动地又淌了下来。那人牙关是紧锁的。
“他救了我的命。”无白饶有兴趣地看着男子笨手笨脚地喂药,又手忙脚乱地去擦药渍,用手指点了点嘴唇,“道士,以口渡药。”这俩人的嫌隙究竟到什么地步了?无白着实好奇。
“他怕是不愿。”越鸣歧眼神一黯,将药放回桌上。
“那你就是不愿意救了?”尾音一挑,黑猫目光变得冷然,化为猫的形态,“再说,他又不知道。”
越鸣歧沉默片刻,当真是以口渡药,姿势亲昵。黑猫不经意间露出些窃笑。其实,只要掰开顾青尘的嘴就能灌药进去的。越鸣歧没有看见这猫的所思所为,眼中一片幽暗。
顾青尘昏迷时的确不能感知外物,犹如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还有幻影。
“你大概厌恶我。”顾青尘笑容灿烂而沉重,伸手扶在道士的肩上,“可是白灵他们很好…没有作恶。我知道你眼不容沙,就放过他们吧。”
越鸣歧淡漠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波澜,手上没有动作:“你觉得你能替代他们?”容忍自己的动作,顾青尘想,越鸣歧真是好涵养了。顾青尘闭上眼,吻上越鸣歧的薄唇,心想,这可真是飞蛾吻火。他没想到,越鸣歧难得主动地同样吻他,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
那是他死的前一天。
越鸣歧,我还能再信你一次么?
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顾青尘皱眉,微微睁眼。越鸣歧感觉那人微有动作,离开他的嘴唇。
“越鸣歧!”顾青尘的眼中像是有冰冷冷的火在烧灼,“你给我出去!”
越鸣歧无声离去,倚在庭院的树下,月光盈室,清冷。
越鸣歧下意识摸摸嘴唇。
他记得,前世顾青尘就是在这样的月光下决绝地吻他,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亲上了哈哈哈哈!感情线又推进了啦啦啦!前世越鸣歧的‘替代’二字有深意哦~
第16章 终究是心软
黑猫定定地看着顾青尘泼墨挥毫。这几日他恢复得很好,只是一直没有搭理越鸣歧。久之,这猫儿长叹一声。
“又想说我口是心非?”顾青尘扔了笔,满意地看着写出的四个大字——自在逍遥。
“你们人真是别扭。”无白像是不知该怎么形容,又无奈地甩甩尾巴,“我们妖只有一生一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赌错了,也认。”
“不一样。”顾青尘执拗道,又拈起一块点心扔进嘴里,“这个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说着就又给了猫儿一块。猫妖知他是在岔开话题,可还是下意识地吃下点心。
“我阿塔和我娘同样会吵吵闹闹,但是他们不会像我……”顾青尘猛地住口,看了眼猫儿,又眯着眼回忆,像是醉心于那些回忆,“不会不复相见。你知为甚?”
“肯定是你阿塔风华绝代呗!”黑猫像是轻车熟路地就说出西狄的方言,又后知后觉地补充,“世人皆爱皮相。”
“是因为他们从不背叛欺骗对方。”顾青尘垂睫,若有所思。
“现在不背叛不等于以后不背叛,同样,过去背叛也不一定会再背叛。”无白懒散趴下,“人总是没事想那么多。麻烦。”
“或许吧。”顾青尘顺势在猫毛上擦擦手,引来无白地一通甩毛,“我们去给医馆的主人道个歉。顺便…再蹭几天饭!”青年像是为自己打得响的算盘颇为得意。
“那你可晚了。”无白难得见他吃瘪,更加快活道,“越鸣歧已经把这地方买下了。你出去就是见他。”
顾青尘脚下一顿,转头微笑:“那我们就去看看他。”黑猫大吃一惊,目似铜铃地瞪着他。
“难不成能一辈子躲在这屋里。”青年拨弄着长发,伸手推开门。
四目相对。
“抱歉,之前…”越鸣歧手扶在门框上,迟疑了一下,看着顾青尘,“惹你讨厌。我——”
还是那样,把什么都沉入自己的那一潭深渊里。
“多谢。”顾青尘打断他,“要进来么?”
越鸣歧见那人笑面对他,一时间忘了自己准备的话,只有愣愣地点头,迈步进门。而后回过神来,又有些遗憾,顾青尘的笑,是没有波澜的,是安静的。那种直抒胸臆的时光,倒底是回不去了。
顾青尘没有在意越鸣歧的举动,倒上一盏茶,便再无话语。
一室之内,又是沉默。
越鸣歧跪坐下喝茶,又侧身看了看顾青尘,像是试探这沉默的深度。目光又回到桌案,白纸黑字写得分明恣意——自在逍遥。
越鸣歧沉吟不语,顾青尘究竟如何折断了自己的双翼,才会像前世一样把他自己都葬送在他手里。
要有多绝望的喜欢,才会选择那一条末路。
对不起。
“对不起。”顾青尘倚在窗边,少见地披着一件玄色外袍,“之前不分青红皂白。”
第17章 寒潭长流
“应该是我对不起你。”越鸣歧迅速接话,一扫以前从不低头的习惯,“……抱歉。”
顾青尘哑口无言,这是他第一次在越鸣歧面前哑口无言。若不是这人那些独一无二的举止,他险些以为这人是顶了越鸣歧的人皮。
这还是越鸣歧?
顾青尘心里又更向下沉了沉,那前世的越鸣歧,当真是没有半点对他的喜欢。怕是,连避开他心脉的一剑也是为了让他投降。
不怕那人本无情,只是不曾见柔情。
越鸣歧见那人突然寒了脸,却不知何故。
“想起些事,道长见笑了。”顾青尘抬眼一笑,“虽然你们青城山的道士不怎么样,但我还是记恩的。”
“所以?”越鸣歧一愣,直勾勾地看着顾青尘。
“月下一壶酒。”顾青尘起身俯视着男子,“如何?”
“你怕是不善饮酒。”道士仰头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笑容柔和,“不宜养生。”
“养生?欢心而饮,有何不宜。”青年转身推开门,声音中笑意可辨,“你们还是拘于俗规!”
“机不可失,机不可失……”黑猫低声道,两只猫眼幽然转动。
越鸣歧心想,自己想的果然不假,顾青尘还是如他们相知时一样,不善饮酒。只要些许,就会面色酡红,身带醉意。
“你醉了。”
“你非我,如何知道我醉了。”顾青尘是狡猾的,半眯起眼调侃越鸣歧,“又怎么知道,醉的是我而不是你?”说罢,摇晃着站起来,背靠在杏树上,只可惜已经过了杏花时节。思及至此,顾青尘又胡乱地大声叹气。
越鸣歧有点无奈,这人怕是又想那有的没的,给杏树去思悼了。遂同样站起身,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认真注视。
顾青尘顿时哈哈大笑,就好像捉弄人一样。
越鸣歧皱皱眉。
顾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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