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云浩的凯旋
长安到洛阳的铁路线属于云家,有效期五十年。这是李二批准的,大唐之内无人敢推翻李二的承诺,除非是他自己。
于是,长安到洛阳的铁路自然就有了临潼站。虽然距离长安不过几十里,但火车还是要在这里停那么一小下下。李二看看站台上,牵着孩子小手的张妙柯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浩这小子就是这样,凯旋仪式上从来都缺少这位战功卓著的名将。李二知道云浩是在有意的躲避,他很喜欢这种躲避。有一个识情趣的能臣太重要了,云浩的这种低调可不是李靖那种刻意的低调。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甚至有时候李二都对云浩的低调感觉到钦佩。
在李二的内心,其实是怀疑一切的。可唯独对云浩,他的怀疑从来都是最少的。其排位仅次于长孙,对云浩的信任甚至超过了李承乾。
云浩的官是不能再封了,如果这样封下去。太极宫最后都会是云家的,李二可不会干这种事情。不过这不耽误云浩的老娘和儿子进步,毕竟人家有了功劳也得有点儿表示。尽管李二相信,云浩对这种表示跟本不稀罕。
楚国夫人的名头戴在了赵氏的脑袋上,有力竞争者张妙柯笑着恭喜。没办法,她再想争也争不过自己的婆婆。倒是儿子,小小年纪的云宝宝成了大唐的中郎将。好多人战场搏杀了一辈子,也不过就是个校尉。自己儿子鼻涕刚擦干净,就已经是大唐四品高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无论如何张妙柯是满意的,有一个能倒蹬的丈夫。还有一个争气的儿子,不管后院有多少女人。当家做主的还是她张妙柯,楚国公府的女主人那可是多少女人都想破脑袋钻营的职位。当然,云家地位最高的女性还是赵氏。没办法,谁让人家生了个好儿子。张妙柯搂着胖乎乎的儿子,充满了畅想。
云浩下了火车,工人们甩下几节车皮之后连忙指挥开车。长安还有几十万人等着皇帝凯旋,听说太子郊迎出十里。那里距离长安火车站很远,也不知道李承乾准备怎么个迎法。
张妙柯看到云浩的车厢里面钻出来几个女人,眉头皱了一下很快舒展开来。云浩是楚国公,后院里的女人太少了,她这个当家主母会被说闲话。可又有谁知道,这是云浩自己不愿意往家里面招呼。现在好了,丈夫似乎开了窍。自己知道去外面找女人,这是个好现象需要鼓励。
看看身后这几个,最小的独孤婉婉也二十六了。还有一个不能生孩子的,自己更是人老珠黄。靠这几个,想要再为云家添丁不太现实。
这云家的人丁还是多一些的好,自己宝贝儿子将来也多几个兄弟帮衬。反正自己是正房夫人,自己的儿子是嫡子,这一点不可动摇。
云宝宝挣脱母亲的手,炮弹一样冲进了云浩的怀里。半年多不见,这小子又壮实了。看起来平日里没少在山上疯跑,这一撞把云浩撞了个趔斜。这几天操劳过度,脚步明显有些虚浮。
月台上,正有人指挥着将云浩的那几节车厢推到岔路上。云家的仆役,正等着将国公爷的战利品弄回家里面去。虽然云家富可敌国,不稀罕这些东西。可抢来的战利品,那可是军功的象征,武勋家里面最看重的就是这个。
一声悠长的汽笛响起,巨大的蒸汽弥漫了几乎整个月台。火车在轰鸣声中再度开动,长安城有属于李二的荣耀。临潼,只有属于云浩的安逸。
“夫君这一次,可是收获颇丰。”张妙柯对那几节车厢的战利品看都不看,眼睛不错眼珠的看着站在风中,紧张得有些发抖的几名女子。
“那两个是山东地方官孝敬的,已经收了房你安排在家里。那几个是路上打麻将赢的,你问问她们什么意思。愿意在庄子上找人嫁了也成,愿意留在家里做些杂事也成。”云浩可没有穿别人袜子的习惯,一一指点着张妙柯。
“知道了!娘还盼着给咱家再添几口人,单凭我们姐妹几个怕是不成的。”
不理会张妙柯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这是万恶的封建年月。自己就是愿意娶一百个老婆,跟刘鸿基那老色鬼看齐,也没人会反对。估计还会成为士子风流的一段佳话!
抱了抱二宝,亲了亲三宝。两个小家伙也长高了许多,乌溜溜的眼睛紧张的看着云浩。眼睛里面有那么一丝陌生,小孩子的记忆非常脆弱。他们已经很难,将眼前这个留着大胡子的家伙,和老爹这个词儿联系起来。
带着一大群老婆孩子上了马车打道回府,才不去和李二凑那个热闹。回家美美的洗个澡,睡一觉。然后带着孩子疯玩几天,这才是自己该做的时候。整天筹谋天下,那是李二做的事情。李二在这方面非常独,自己只要表示出丝毫兴趣,说不定明天云家就会遭灭顶之灾。
马车到了巷子口,看到老娘拄着拐杖站在府门前。云浩赶忙下车,道路两旁都是临潼的乡亲们。看到云浩走过,无不躬身施礼。他们的眼中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可以说云浩以一己之力。将临潼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全大唐,或者说全世界最富庶的地方也就是临潼。
别小看这些乡亲,穿着粗布衣裳的,很可能家资丰厚。趿拉着木屐的,很可能就是长安几家店铺的东家。不管在外面多么招摇,回到临潼都将华丽的衣服收起来。怎么随便怎么舒服就怎么穿!
有点儿身家在外面抖一抖还成,在临潼抖只会让人家笑话。都是乡里乡亲,没有装大瓣蒜的市场。
云浩不断的和乡亲们打着招呼,这就是大唐社会。无论你是国公,还是沿街叫卖的小贩。只要住在一条街上,那就是街坊。
长孙无忌家里老宅边上,是一户已经落魄的人家。一届商贾娶儿媳妇,一张请柬到了长孙无忌手中。堂堂大唐尚书仆射,硬是混迹在一群贩夫走卒中喝了个熏熏然。
在人们崇敬的目光中,云浩来到了赵氏面前。现在的赵氏非常拉风,身穿朝廷一品诰命的服饰。身边带着好几个二三品的诰命,还有一大群爪牙威风凛凛。手中一柄龙头拐杖,如果这不是大唐,云浩会以为面前站的是佘太君。
“儿子拜见母亲。”见到老娘,云浩赶忙躬身施礼。
“此去高丽可曾获胜!”赵氏高声喝道。多年的养尊处优上位者生涯,赵氏的语气里面也带了那么一丝霸气。一声断喝,居然有了金石之音。
“启禀母亲!此战阵斩二十万高丽军,另水军歼灭倭国水师七万余人。奉陛下令,筑京观于安市城下。”
“万胜!万胜!万胜!”留在家里的侍卫,敲击着胸甲高声呼喊。
听了老爹的功绩,云宝宝小脸儿激动得通红。估计现在让他拿刀子上战场砍人都木有问题!
“我儿万里征战辛苦了!”赵氏说完闪开了身,云浩跨过赵氏身前的火盆。赵氏拿着艾草在云浩身上抽打了一遍,至于卸甲这个环节就省略了。因为云浩根本就没穿铠甲,事实上只要不是在战场上,云浩都不会穿铠甲。从根子上,他就不喜欢那东西。真要是轮到他这样的在战场上冲杀,估计大唐也快亡国了。
“家主凯旋归来,大宴三天!”早就得了赵氏的吩咐,刘老六兴奋的大声吼叫,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老高。
“多谢国公爷!”
“多谢国公爷!”
“谢过国公爷!”
……!
云浩走进了自家后院儿,还能听到前院人们的声音。
洗尘洗尘,回到家里自然要到大澡堂里面泡一泡。出门在外也没个条件,只能没事儿在沐浴桶里面泡泡,连脚都伸不直。哪里有家里的澡堂子好,温泉水直接从地下涌出来。顺着一个鲤鱼的嘴喷薄而出,巨大的热水池子媲美游泳池。云浩在里面游了两个来回,居然有些累。
舒服的趴在躺床上,馨儿柔软的小手立刻揉揉捏捏。馨儿的推拿手法非常专业,该用力的地方用力,该轻轻撩拨的地方轻轻撩拨。尤其是十指拂过皮肤的感觉,简直让人舒服得要死。
终于,在馨儿专业的按摩手法下。云浩的邪火还没窜上来,瞌睡虫却窜了上来。滚滚的疲惫一瞬间涌了上来,眼皮不断的打架。不管怎么想着努力睁开,却总是像挂了一块铅,就是睁不开。
上眼皮跟下眼皮闭合,黑暗笼罩了将云浩整个吞噬了进去。
睡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是透过玻璃窗棂,能够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不时还有那么几声蛐蛐叫,不过已经听不到蛤蟆的叫声。
打量了一下四周,独孤婉婉趴在床边睡着。旁边的两个小侍女,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一件睡袍,看看四周的环境,这应该是独孤婉婉的房间。看起来,张妙柯还是贼心不死。打算自己再给独孤婉婉弄出一个孩子来!
云家后院的女人,独孤婉婉和张妙柯走得最近。两个人联合管理这个家,已经到达了狼狈为奸的最高境界,珠联璧合已经不足以说明其默契程度。
现在还没心情搞老婆,肚子“咕”“咕”乱叫。就算是要搞老婆,也得饱餐一顿战饭吧!
一下子在床上窜起来,直奔卫生间。一泻千里之后,舒坦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阿郎您起来啦!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饭?”独孤婉婉看到云浩的样子,就知道云浩这是饿了。话说从回家开始,就没吃过一丁点儿东西。上一顿饭还是在火车上吃的早餐!
“什么时辰了?”云浩重新躺下之后问道。
“一看阿郎就是累了,这一觉从中午一直睡到了子时。”独孤婉婉说话的时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云浩。那小眼神儿,看得人心痒痒。如果不是考虑到体力不支会丢人,云浩恨不得立刻将独孤婉婉按倒就地正法。
云浩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睡了一圈儿。从午时睡到了子时,这可是足足十二个小时。
说起来这事儿就是奇怪,火车上整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跟李二他们几个打麻将。打过了麻将,继续胡吃海塞然后睡觉,旁边还有美人二十四小时的侍候着。说辛苦,那辛苦两个字真觉得冤。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家里就是一觉睡了十二个小时。云浩琢磨着,应该是回家之后精神放松的缘故。
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待在李二身边。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伴君如伴虎。李二对自己再好,也改变不了他是皇帝的实施。一言决人生死,一言决人命运。在他身边,云浩时时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很多时候,肉体上的疲惫算不上疲惫,精神上的疲惫才是真的疲惫。
一大碗牛肉面,上面放着好多绿色的香菜。奶白色的蒜瓣被剥好,放在小菜的旁边。腐朽的贵族生活就是他妈的好,连剥蒜都不用自己剥。
筷子在碗里搅和搅和,西里呼噜的就开始吃起来。还是关中的面食好,云家厨子的手艺也好。面抻得劲道,牛肉煮得酥软却又不失弹性。一口酸一口面,夹点小菜调调味儿。
一海碗面条下肚,云浩的脑门儿已经满是细密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吃饭累的,还是蒜瓣给辣的。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侍女们早就端来了洗脚水还有打湿的热毛巾。独孤婉婉亲自给云浩擦脸,虽然云浩觉得脚已经很干净。但独孤婉婉还是将他的脚塞进了热水里面,搓搓洗洗之余,居然加进去许多以前不知道的手法。
云浩再度有昏昏欲睡的感觉,独孤婉婉看到云浩的样子。食指弓起来,使劲儿的顶云浩脚后跟。手还不时钻一下!
我艹,这不会是……足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