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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重生)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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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远走他乡,此等胆色令人敬佩。”
“不过是形势所迫,算不得有胆色。”谢宣惊讶,陶宪之居然查过他。
“不知谢兄在京中可还住的习惯?若是不惯,大可告诉我,力所能及定当在所不辞。”陶宪之说话间又与谢宣添上一杯热茶。
“如此甚好,在下先谢过陶兄。”陶宪之约他之前已经打探过自己了,这样一来,这场谈话便决然不是简单的讨论个学问。陶宪之既然肯坦诚相告自己学臣子之道的,怕不是为了将来的君主做谋划,想挑些个能为自己所用的人。可是谢宣仍是想不通,若陶宪之这般早就开始谋划又怎会在上一世放弃入仕。
谢宣来了书院一月,风平浪静,而这样的状态在短短几日间完全扭转。一是那日陆檀帮谢宣打架,还宣称与他乃八拜之交,让人慨叹谢宣好手段,这么短的时间竟攀上了这等贵人。第二点便是那次测验的名榜并未正式公布,谢宣是甲子的消息却像是插了翅膀一般传遍了书院。从前还对这个半路出道的插班生有所怀疑的,如今再见都带了两分恭维的色彩。
谢宣对这些名头倒不甚在意,说到底他一个三十岁的人了,与比自己小一半的孩童比做文章,赢了他也不觉有何光彩。自打李之源入学,他一颗心便悬着,原因无他,李之源跟林恒志做舍友这事儿,实在放心不下。为此他不惜放下面子,找胡夫子请他疏通疏通,答案却是这一次学生招的太满,实在没有空床了,若是想换,也得等到明年。
李之源自己倒是不怕,自上次谢宣与林家兄弟闹那么一场,他与林恒志的矛盾便再次激化,反正在书院中,没父亲劝着,他也不惧,拍着胸脯跟谢宣保证:“哥哥放心,他若是敢使坏,我保证不放过他。”
每逢听到此句,谢宣都只是弹一弹李之源的脑门,道:“好好抄书,待会儿考你功课。”
好在林恒远上次被陆檀吓唬住了,想来是两兄弟通了气,林恒志倒真没有为难李之源。如此便过了一月。这一月李之源每日一休息就被谢宣逮到了自己那儿逼着练字抄书做文章,还严厉的不行,一点儿也不放水,就连陆檀都时常笑谢宣竟是管的比夫子还多。李之源怨声载道,宁愿回自己房去面对林恒志。
李之源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书院休假这一日,这次正好赶上端午,书院做主,给每个学生发了一串大粽子才把人放回去了。谢宣将李之源和自己的东西收拾成了一个包袱,自己背着,李之源则“受累”提了两串粽子。院门大开,李之源看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李恒,头一回感觉如此亲切,抛下谢宣奔向了李恒:“父亲,您终于来了。”
三人坐上马车,李恒不过问了一句:“怎么样小源,之前那么想来书院,如今心满意足,这一月可高兴了?”
李之源嘴里正吃着个粽子,听到李恒这么一提,委屈上涌,差点没被枣核呛住。谢宣给李之源拍拍背,又拿出竹筒给了他温水,然后就听见李之源说:“父亲,我现在还能换书院吗?太可怕了,上学一点儿也不好玩。哥哥骗了我,他从前说了要是我入学便会陪着我玩,这入了院倒好,他倒是日日陪着我了,就从来没有玩儿过,逮着我就让读书,练字背课文。前几日夫子留的作业明明是背《道经》,哥哥愣是逼着我把《德经》也背了,这就算了,还让我抄了两遍,还不许有错字,错一个字,整张纸就废了。纸多贵呀,父亲,我都说他浪费不好,他非不听,您瞧瞧,我这手上握笔的茧子又比前些日子厚了。”
谢宣听到自己的一番苦心被李之源如此控诉,不免有些尴尬,道:“小源在甲字班,抓紧点儿总不会有坏处。”谢宣心中实在委屈,他知道李之源的水平,平日里多是些小聪明,实则不爱读书,上次他帮李之源偷奸耍滑进了书院,还一不小心进了甲字班,若是没有点儿真材实料,难免遭人诟病。就是这样,这一月对李之源才严厉了些,哪曾想能引来这么多抱怨。
反观李恒确实没有一点儿不高兴,笑嘻嘻捋了胡子:“甚好,甚好。”
第29章 暴富(一)
端午第二日,宁侯五十大寿,因有着李夫人这层关系,请帖是早早派到了李府上。第二日李夫人好生拾掇了一番带着三个小孩儿去了侯府,一行人被带进了后院儿。
此时已经有几家夫人到了,正坐在后院闲话家常。宁侯夫人见着李夫人带着小孩儿来了,自然高兴。“妹妹今日可算是来了,上次见你还是你家李大人升职的时候,两月了都未曾收到你的帖子说要过来看看,当真是做了侍郎夫人就望了姐姐不是?”
李夫人赶紧坐到宁侯夫人身边,道:“姐姐哪里的话。前两月母亲帮我请了个教养麽麽,这两月都带着依依学规矩,忙了些。这不趁着今日侯爷生辰,过来看看姐姐。”说罢示意身后的丫头拿了个盒子出来,给了宁侯夫人。“这是娘亲前些日子在远音寺住了一月求来的玉观音,这玉成色不错,观音也刻的细致,远音寺住持在佛休会上亲自开的光。穿观音的红线是我娘在佛前亲手搓的,共九股,这观音给世子,保平安。”
李夫人娘亲礼佛,宁侯夫人一看东西便知是真用心做的,也不收起东西,直接说:“过来祝寿已经破费了,还送这些个东西做什么。”又对丫鬟道:“去院儿里把世子叫来,就说他李姨姨带了礼物,让他快些出来试试。”
转头几位太太便聊到了一起,谢宣带着李之源站到一旁有些尴尬。好在陆檀来得快,几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陆檀就到了一堆人跟前。
“母亲,姨姨。”陆檀向两人问了好。
“过来瞧瞧,这是你姨姨给你求来的观音,我瞧着你整日爱闹腾,这东西倒真是带一个在身边的好。”陆夫人将那观音从盒中取出,亲自给陆檀戴上了,“正合适,也好看,还不谢谢你姨姨。”
陆檀听了母亲了话,转身对李夫人道谢,完了便说要带着李之源跟谢宣去后院玩,李夫人正愁没地方安置这两个孩子便应了。
陆檀规规矩矩的模样并未坚持多久,一离开陆夫人的视线,又成为人前那位大少爷,而陆少爷也并未带着两位去后院玩儿,而是坐上马车由后门出府,上了街。李之源不知道去哪儿,一路掀着窗帘往外看。
“世子今日带在下出来是什么意思?”马车走的并不快,说明并未出城,谢宣透过李之源拉开的一点窗帘大概知道陆檀要把人往哪儿带了。
“说了叫陆兄,怎么又改成世子了?谢老弟,哦,我知道了。你清楚我要带你去哪儿是不是?”
谢宣黑着脸,道:“若是只有我俩便罢了,带着小源是要做什么,他才八岁。”
“八岁怎么了?我八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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