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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重生)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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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宣对着李之源的殷勤样,心头堵了一口气,这许多年了,莫不说是疼谢鸿飞,谢宣连个好脸都没给过。
谢宣神色如常,似是随意说了句:“到底得看是谁的孩子。”
谢刘氏差点当场摔了筷子,声音高了两度:“你什么意思?”
谢宣压根不抬头,李之源吃的快,有些哽着了,谢宣便端起了椰汁碗送到李之源嘴边,让他喝下,再轻轻拍着李之源的背,随口说着:“食不言,寝不语,二娘莫不是想丢人丢到京都去,让人看看我谢府的规矩有多差么?”
谢刘氏正欲发作,被他大哥瞪了一眼,示意他李恒还在,只能将怒气收敛了下来,想着等会儿分家便有谢宣的气受了。
一个早餐,从谢宣那句“食不言寝不语”之后便没有声响,众人各怀鬼胎,草草吃完。
第5章 托孤(五)
谢刘氏见李恒停了筷子,便说道:“不知叔叔今日可有何安排?”
李恒答:“并无安排。”
“若是如此,请让奴家差个下人带着叔叔在沧州转转。今日,我府上还有些家事要说,怕是陪不了叔叔的。叔叔若是不忙,多住两日,等今日过了,奴家也能尽尽地主之谊。”
李恒一看这架势便也明白,这是想把自己支走了,关起门来欺负谢宣,便不肯了,道:“说起家事,我这里倒有一事与嫂嫂商量了。”
说着便拿出了那封书信,举着那个写着“吾弟李恒亲启”的信封道:“几日前,小弟收到谢兄家书一封,让愚弟速来接宣儿与我入京同住,不知嫂嫂可曾知晓。”
“什么?”谢刘氏一惊,全然没有想到。她早知道谢卓不喜自己与谢鸿飞,这些年能在沧州也全是凭她纠缠。到谢卓突染重病之时,她便已经不争了,只等着谢卓一命呜呼,谢宣孤苦无依,这谢府便是她做主,她是万万没想到,谢卓竟然留了这一手。当时就没有了大太太的仪态,喃喃念道:“不可能,不可能。”
眼见谢刘氏如此上不得台面,刘鑫轻轻拍了桌子,道:“饭厅始终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位李兄,若真是家事,麻烦移步正厅。”
谢刘氏也回神,重新咧了个笑脸,道:“是啊,既然叔叔有事,还请移步,趁着今日人齐,我们好生商讨商讨。”
众人皆往会客厅去,谢宣不欲让李之源沾染上这些勾心斗角的把戏,便使了李麽麽带着李之源去集市上转转。李之源不肯,拉着谢宣不撒手,一双眼睛炯炯盯着谢宣,道:“哥哥与父亲要做什么,我不能去么?我不会添乱的。”
谢宣听着李之源撒娇谢宣心软的很,拉着李之源的那只手不自觉收紧了些,又一手帮李之源理了理耳际细碎的发丝,温柔道:“小源乖些,哥哥与你父亲是去做些不好玩的事,小源跟着麽麽去买吃的好不好?沧州蝶翠轩的八宝鸭滋味好极了,日日都要排队才能吃上。小源帮哥哥排队买一只回来可好?”
李之源嘴馋,即使刚刚用过饭,听到谢宣这么一描述还是食指大动,又看了一眼自己爹爹,似在寻求准许。李恒笑着点头,李之源这才跟着李麽麽走了。
一行人到会客厅的时候,丫头们已经将茶泡上来了。一进屋子,刘鑫与谢刘氏便坐了主位,谢宣撇袖,与李恒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李恒坐上座。李恒从善如流,谢宣才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
此时屋中氛围并不太好,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却都又无十分的把握,一时间这厅中竟是鸦雀无声。
倒是刘鑫先打破了沉默。“听舍妹讲,李兄是京中来的贵人,不知李兄在何处高就?”
“哪里来的贵人一说。鄙人一介布衣,不过凭着几分运气,得了皇上赏识,虚混了个礼部郎中来做。说来倒是惭愧,这般大的年岁了,成就实在说不出口。”
刘鑫一听礼部倒是来了精神,人都说礼部是个闲部,不受重用,油水还少。可偏生忘了三年一次的春闱可是礼部负责。“哪里的话,李兄年纪轻轻就能做上京官,官拜郎中之位,我等是望尘莫及。”
“刘兄谬赞了。”
“昨日我瞧见李兄身着小功,难不成李兄是我那过世妹夫的远方兄弟,这些年都未曾听过。”刘鑫区区一个县官,平日里大都在自己辖区的那一亩三分地活动,接触到的大官也不过是沧州知府了,如今一个货真价实的京官摆在眼前,他心思便活泛起来。
“不是亲戚,就是老爷的好友,以前也来过几回,哥哥不曾见过罢了。”知兄心意者莫若其妹,谢刘氏一听刘鑫这话,便知他是打上了李恒的主意,想让李恒在两年后的春闱中拉扯他儿子一把。而眼下谢刘氏最关心的便是这谢府主母的位置,便丝毫不顾自己的哥哥,就这么拆了他的台。
“叔叔与老爷情谊深厚,在座的便是一家人,奴也不说二话。叔叔许是知道,今日奴本是要与宣儿分了这谢府,各自为营的。不过头先听叔叔讲,说是老爷遗愿,请叔叔过来接了宣儿入京,这话,奴倒是从未听老爷提过。是不是叔叔误会了什么?”
到沧州之前,李恒是准备以君子之道讨人的,毕竟这书信内容颇有些偏激伤人,李恒一个读书人,总是不想做撕破脸皮之事。而今谢宣已经知道信上内容,这些做长辈的又是一副虎狼之姿,他就暂且将诸位夫子的礼抛诸脑后了。
李恒再次将那信封拿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封,开始念信。这信的开端也只客套了几句,谢卓便开始讲述自己这些年的心路历程,讲他思念亡妻,又讲他担心谢宣。听到这些的时候,谢刘氏的脸由红变白,十分不好看。
等到李恒读道:“兄唯恐自己撒手人寰,独剩宣儿于虎狼之地,让豺狼虎豹撕碎,拆骨入腹”之时,谢刘氏便是再也坐不住了。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碗掉到了地上,“砰”一声,摔了个稀碎。
谢刘氏给丫鬟使个眼色,丫头便过来收拾,如此她才缓缓开口:“让叔叔见笑了。”
“老爷与奴十余载情分,连飞儿都长到这般年纪了,奴倒是从未自老爷嘴里听过半句重话。倒是叔叔,不知从哪里弄了这么一封东西过来,里头无一不是对奴的指责,还说这谢府是虎狼之地。”
“叔叔前次来时,奴便知道你喜欢宣儿。叔叔若是想讨了宣儿去养,直说便是,何苦弄这么一出来冤枉奴呢?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奴这刚失了主心骨,便有人欺到家中来了......”谢刘氏说着,拿起了手绢直摸眼泪,言下之意这信是假的。
且不说这信的真假,刘鑫眼见自己妹子反应这般快,便顺着梯子往上爬,拍了拍自家妹子的手道:“妹妹莫怕。哥哥不才大小也是个县官,自当保一方百姓平安,今日若是有人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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