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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门江湖 作者:f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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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门江湖 作者:f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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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也好二笑三笑四笑也好总之不可能达到倾城效果。按理,接下来我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一来我手上拿的是剑不是刀,二来彪形大汉的架势再多十个吴大用也不足以陪他们喂刀塞牙缝,三来瞧那女子哭得哀哀戚戚,叫得天惨地烈,汪汪的眼却滴溜溜地转,比草台子的孟姜女还好看。

    我左右瞅瞅,相准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身轻如燕,敏捷如猫,“哧溜”一下三下两下爬了上去。

    除了善思,攀援有术亦属我三大优点之一。师父有天直道我有望步那位自创五禽戏的孙老先生后尘,创上一套猿猱术,自立门户爬树宗,具有成为一代宗师的巨大潜能。

    一番话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本来想行大礼以谢师父指点,无奈那时我还呆在无心谷最高最直的那棵松树上,而在一刻钟前无意错饮了师父最在意的那二两凌云云雾茶。师父武功再高,也不能失了身份上到树上上窜下跳。因此在地位不平等的情况下,我对师父说声抱歉:弟子练功在即,为防走火入魔,请恕不能大礼叩谢师父传道解惑之恩。

    师父确实关心弟子,命我六位师兄轮流为我护法,日夜不离地守了我三天。

    我攀登的功夫自然一日千里。

    所以说,危难出英雄确是真理。

    记上,记上。

    闲话休提,我上树驾轻就熟地找个最佳观望点,殊料有人捷足先登,趴在那儿懒洋洋地打盹。惊觉我的出现,一双凌厉的眸子冷然横过来。这种程度的我在师父那儿领教得多了,所以我也就了解地回望,笑笑,然后继续观望,再也不顾身侧那双可杀人的视线。其实有缘在此相会,正说明英雄所见略同,不定在爬树一技上大家俱是同道中人,正可以乘机切磋切磋。不过对方心眼如此狭小,恐怕已怀瑜亮之隙,我纵然心胸宽阔不计较,也犯不着用自己热面孔倒贴对方冷屁股。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理他做甚?今日一别,来朝未必相会,看戏,有戏看就好。

    这番劫色劫得有够精采,一波三折,声情并茂,从早上劫到中午,又从中午劫到晚上,劫得我包里的馒头都啃完了,这色还没劫完。来了又走的英雄不少,全被彪形大汉打跑。终于,在我吃下第三顿眼看日暮已至天色渐晚他们不收队我也要准备呆在树上中场休息明日再看的时候,拐弯脚出现了一位小帅哥。

    我眼前一亮。

    能让我眼前一亮,说明他的确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本钱。

    纵使光线不足,更显他迫人容光——当然,这种程度和师父仍然不能比,不过已经足以和师兄站在同一起跑线。暮色下他翩翩行来,剑眉星目,白衣胜雪,英气逼人,容光焕发。

    彪形大汉吆喝得更卖力了,而女子哭得也更悲切了,我看得更来劲儿了。

    然后就象戏本本上写的一样,少年挥剑,怒喝,交锋。彪形大汉挨到他剑锋的叫得惨,没挨到他剑锋的吼得更惨,活象被他劈上一剑能赚上三百吊钱似的。想当然耳,不到一刻钟,劫匪抱头鼠窜,现场鸟兽一空。

    好象不够精采啊!我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又被冷厉的目光砍了几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话说了出来,惊扰到了身边的邻居。

    我好脾气地再笑笑,就算黑灯瞎火谁也看不到谁,君子不欺暗室,必要的礼节还是得守的。

    就在我分神之际,英雄救美的现场又有了质的进展。

    女子感恩戴德地拽着救命恩人的袖子说什么也不放手,据我分析现在上演的大概是以身相许的戏码。少年起初还翩翩有礼,然而礼节救不了他。当他察觉这一点,已是拉拉扯扯一个时辰后的事,他两只袖子被扯得七零八落,再扯下去可能连里衣都笈笈可危。我还正想他是否准备断袖问情呢,“扑通”一声反见他朝女子跪下了。

    “哼!”身边一声冷哼,与我忘形的“扑哧”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谁?!”这个大喝绝对不是那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发出来的,眨眼间我们所在的松树已被团团包围。“白痴!”“咚”一脚,我被狠狠地踹落。情急时我伸手乱抓,抓到了一团绵软不顾三七二十一揪住了不放手。

    “篷!”痛啊!更糟的是飞溅的雪粉钻进脖子里,冷得我连打十几抖。最惨的还在后面——我抬起头来,正正迎上了适才远观而今近望的彪形大汉们。

    在我还没为自己起好一个响亮名号之前遇上了必须报上自己名号的场合,自然无可奉告。

    于是我临危不乱,很镇定地思考着该采用怎样的名号才能让他们一听就知道我是无心谷的人而传到师父耳里时又绝对不会猜到我犯了他严令我施恩不能图报行侠要低调家门不给自报的禁令,心无旁骛,视彪形大汉们“你算哪根葱敢来妨碍大爷好事”的目光于无物。

    打断我思绪的是一股大力直撞我的右手,我猝不及防被重重弹到地上,摔得七荤八素,这时那声“白痴放开”才正式传入我耳中。这个声音……我把那位树上同好也拖了下来?难怪人家生气,我苦笑,这叫活该。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最不济做错了事总该先道个歉,在这方面我一向极有担当,连师父也未必能及上我十分之一的坦诚。

    我忍痛从地上爬起,推上礼节性的微笑,微笑着试图向彪形大汉们示好:“哦……大哥,是这样的,我们只是路过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因为对那位误拖下树的同好深感抱歉,因此我努力替他解围——怎么样?我够宽大为怀的吧?),困了不得已在树上打个盹,不想妨碍到了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想怎样便怎样,只管继续,我们立刻告辞,告辞……”说着我向身边人捞去,打算拉着他抽身走人,却被毫不客气地拍开,痛得我直甩手——真是,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还不是为你好?要不是出于责任感怕你被他们吞了我才不想多背一个包袱!彪形大汉仍没开声,就听一个女声尖叫:“不能放他们走!”登时杀气长驱而入,夹着风雪逼得人生冷。面对张牙舞爪的对手,我踮起脚看看那个下命的声音是不是这里唯一的女子发出来的,恰好与她的目光短兵相接——可怕!在她目光里,仿佛我们身处之地有什么绝世美食似的,如果不是她必须死命拖着那个拼命挣扎的少年,我猜她就会饥渴地、噬人地、掠夺地扑过来,连画皮都不带——不用怀疑,这种目光我见多了,每当我以身体不舒服为名罢工一天后谷内从师父到师兄谁都这样子,他们坚持得最久的那次也就我呆在松树上修练的那三天,最后还不是师父体恤我练功辛苦派二师兄把筋疲力尽的我抱了下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惹我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这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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