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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门密室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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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门密室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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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国腰间利剑,身后长枪,不落尘埃,不受虫蠹,不赴劫灰,壮士不老,英雄无恨!

    第86章 尾声之三

    几个月后, 苏州。

    春节刚过, 前天下过一场小雪,才放晴了一天,雪还未化完又阴下去, 天气寒湿难耐, 青石地面半干半潮,屋檐底下挂着长长短短的冰棱。

    除了热水袋,老宅里唯一的取暖措施便是火盆, 唐缈于是捧着热水袋,坐在火盆边烤火, 前胸很暖,后背依然发凉, 脚冻得有些麻木。纵然如此,他依然耐心地烤着两只土豆,手边还准备着盐和胡椒粉等调料。

    淳于扬从身后走来,先将一块毛毯披在他背上, 然后在他脑袋上凿了一下。

    唐缈十分不满:“干嘛?”

    “成天就想着偷懒。”淳于扬在他身旁坐下, “我说我刚洗好的土豆去哪儿了, 原来被你顺走了,你现在偷东西的功夫见长啊。”

    唐缈反驳:“什么叫做偷懒?我连续做了三个小时的数学题, 休息片刻缓和一下脑力,有错吗?”

    “我可是向老丈人打了包票,说来年一定帮你考上大学的,你可别挖坑让我跳。”淳于扬说。

    “不考大学, ”唐缈专心致志地烤土豆,“我要当兵去。”

    淳于扬笑了:“你敢。”

    “有什么不敢?总比天天早上五点钟起来背英语好。”唐缈斜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噼里啪啦的小火星,仿佛恨得要死。

    淳于扬喜欢他这表情,忍不住凑前吻了上去。

    冬天唐缈的嘴唇冰凉,血色淡薄,但还是柔软的,正是这样才适合接吻。吻得深了,久了,那双唇便会染上绯红,像成熟在即的鲜果,汁液四溢。

    土豆掉进了火盆,唐缈“嗯”了一声要去捞,被淳于扬按住继续。他明明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却小火熬煎,没完没了,无尽无休。

    唐缈手中的另一只土豆也掉进了火盆,这可不得了,好不容易弄来点儿零嘴,一下子全军覆没,都滚了灰堆。

    他无奈,又不能朝着淳于扬的脸打下去,只好将手指伸进他的衣服,靠近他的腰眼,按上去。

    淳于扬一个激灵松开了嘴,笑骂:“臭东西!”

    唐缈顺势将热水袋递给他:“知道冰了吧?给爷换点儿热水去,爷坐在那里看书一动不动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淳于扬意犹未尽,在他的耳垂轻咬一口:“别爷来爷去的,我这人有毛病,特别喜欢听人自称爷,一听到就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把爷嚼碎了,就着佐料细细吃了。”

    “快滚!”唐缈骂。

    淳于扬又说:“还有我从来没让你早上五点钟起床吧?”

    唐缈十分不满,说废话,我起得来吗?天天晚上穷折腾,折腾得老子都快腰肌劳损了,你他妈折腾一个考生你要点脸不?离离说的不错,你他妈就应该是严打对象,抓进去横竖判几年,也让老子歇会儿!

    淳于扬说:“我也特别喜欢听人自称老子,一听到就激动得不能控制自……”

    唐缈起身就跑,说不陪你耍流氓,我看我祖宗去!

    他的祖宗是乌龟,不是唐画的那只小金钱龟,是苏州老宅里养的一只陆龟,个儿巨大,外壳金黄,夹杂黑色斑纹,行动迟缓而坚毅,目前正在冬眠中。

    唐缈笃定地表示自己就是龟孙,因为那只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堪称坐吃等死的乌龟壳下,皮肉下方,埋着一只血包,血包里还有一只小包,里面封印着六只半死不活、一动不动的弩张虫。

    血是淳于扬的血,蛊血,特别稳妥。

    包是从石井尸体上搜出来的军品,美国产,似乎是某种生物制品,也稳妥。

    只要乌龟祖宗不死,弩张虫就出不来,而陆龟据说是寿命最长的龟之一。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死亡终会来临,但只要将祖宗保护好,至少能维持二三十年平安。

    就算祖宗死了,也有应对的方法,比如重新抓一只乌龟来镇压,或者干脆去医院换血。

    如果六只弩张虫阳寿用尽自我超生……这种情况可能性不大,至少在淳于扬和唐杳活着的时候可能性不大。那虫子实在太顽强了,或许它们不是虫子,而是精怪,吞云吸雾,修炼而成。

    至于唐杳的子孙,那就不好说了,唐家为了一件事耗尽了生命,但愿终能获得一二分的报答,报答者或许是神迹,或许是未来医学。

    唐缈有时候觉得唐家这个家族就像弩张一样,强悍而专注,锐利而危险,虽然也会气息奄奄,但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挣扎着说要继续,无论如何疼痛,残肢断臂或头破血流,也要继续。

    唐缈探视完了沉沉入睡的祖宗,继续回房看书。

    他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有一张柔软的床,尽管基本轮不到睡,至于淳于扬承诺的红木大床则还在攒木头阶段——红木有许多种,奈何档次低的淳于扬看不上,档次高的又太难遇见。

    唐缈觉得等到木头攒全了,也差不多可以开始给他打棺材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好!

    他看书时坐着带羊毛垫的皮椅,脚下有一只汤婆子,手里抱着暖水袋,腰间还围着一条毛毯,纵然如此,凉气还是一丝丝地沿着腿爬上来。

    放在半年前,高考落榜的那一刻,他死都不会想到自己还会自虐地再去考一次。然而不考又不行,脑袋后面有淳于扬摁着。

    淳于扬掀开棉门帘进来,将手表放在书桌上,指着说:“每隔一小时站起来活动一次,注意保护视力和脊柱。”

    唐缈剜了他一眼,心想我还用你提醒,我这饱经摧残的屁股能坐满一个小时?我得他妈得不停换姿势才他妈的好受!

    “我能躺着看书吗?”他问。

    “不能。”淳于扬说,“你躺着三分钟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一下午,你还想不想上大学了?”

    唐缈憋屈地摸摸鼻子,又望向那块表。

    还是那块钻石璀璨的金表,瑞士货,限量版,不知道价值几何,淳于扬也绝不会去出售它。

    这块表的来历没那么不光彩,唐柏仪在背叛祖国、出卖家族之前就已经步入当时社会的中上层,以他的薪水足够负担得起这么一块金表和一栋有佣人的豪宅,这块表也的确购买于战前。

    然而它还是带着隐秘的耻辱,所以只配躺在复读生唐缈的书桌上,滴滴答答地精准计算着他需要起身活动的时间,唐缈对此还不以为意,因为他依然弄不清瑞士手表到底比国产手表好在哪里。

    顺便说这块表贵的有道理,在唐家山洞里经过那样的折腾,还泡过几小时的水,依然完好无损。

    “晚上吃什么?”唐缈问淳于扬。

    淳于扬说:“刚吃过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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