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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度角 作者:药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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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度角 作者:药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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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则的手术已经结束。

    抢救手术很成功,但因为伤到了脑部,所以会昏迷多久还难以预测,如果醒过来就没有大碍,前提是醒过来。

    飞鸣听到这个结果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施继佩拥抱他,亲吻他的额头,他也没什么反应地接受。

    “我现在必须回去准备董事会,”施继佩对翟项英说,“小鸣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

    “好。”翟项英和施继佩简单地一握手。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施继佩又抱了抱飞鸣,然后蹬着高跟鞋快速地离开了。

    飞鸣去看他哥哥,我和翟项英在走廊终于有独处的机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潭把我和飞鸣先送到施继则家里,然后去公司接的施继则,路上……我就和飞鸣一起迅速赶过来了。”

    “施家不是一共五个兄弟姐妹?”

    “还有两位据说在国外,已经坐连夜航班准备回来了。”

    “那施老先生呢?我印象里应该还在世吧?”

    翟项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摇摇头,“我很少看娱乐版。”

    “他爸爸有阿兹海默,被施继则送在市郊的疗养院,应该还不知道这回事吧。”翟项英抬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

    我按着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站在他面前帮他揉按头部。

    他长出了一口气。

    “施继则一倒,齐潭不在了,事情会变的很麻烦。”

    “这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吗?还是有人……”我猜测。

    “还不知道,还要调查。”翟项英拉下我的手,我低着头和他对视,他眉宇间积攒着不会在他人面前露出的疲惫。

    “你先带飞鸣回去吧。”他说。

    “那你呢?”

    “施继则还在昏迷,这边留的都不是信得过的人。齐潭的事情……也还要处理。我走不开。”翟项英捏捏自己眉心,站起来的时候又恢复理智到有些冷漠的表情,“你照顾好飞鸣吧,他……可能不好过。”

    “嗯。”我点点头,张开胳膊和他拥抱。

    他抱得很用力。

    我要带飞鸣离开医院,意外地没有受到他的拒绝。

    他听话得有点过头,我牵着他去哪里就和我去哪里,让他吃饭,他就抱着碗呆呆地吃,机器人走程序一样,吃了十个饺子,放下碗和我说饱了。

    我又把换洗衣物都塞给他,让他去洗澡。

    他在里面待了很久没什么动静,我探头进去看,发现浴室里一点水汽都没有,他在淋浴下面傻站着。

    我暗叫不好,伸手一摸,水温果然是凉的。

    我只好脱了衣服,帮他洗了个热水澡,再塞进被窝里。然后急匆匆出门买了体温计和退烧药感冒药,准备迎接他的大病一场。

    我出门不过十五分钟,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床上了,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飘窗上,还是抱着腿的姿势,开着窗户吹着冷风,对外面发呆。

    “你是真的要一作到死。”我有些无奈,把他拉回来,关好窗户,空调温度调高,陪着他一起躺下。

    这么过了三个小时,我因为疲倦已经生出困意了,睁开眼看他,倒是还醒着,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我伸手摸他额头,热度已经上来了。

    温度计一量,三十九度。

    我喊他起来吃药,他也乖乖的,让我觉得现在就是给他吃毒药他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

    折腾完这一通,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因为发烧而不再惨白的脸色,摸了摸他的脸。

    “睡觉吧。”我试着哄他。

    “睡不着。”他说。

    “……那你想聊聊吗?”我问。

    他在台灯下显出深绿色的眼珠微动,看看我,一直沉默着。

    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又说话了。

    “齐潭死了。”他陈述道。

    我不知道接什么好,只有握住他的手。

    “为什么人会死呢?无所不能的齐潭……也会死吗?”

    他大概不需要我的回应,自顾自说着无需回答的问题。

    我看到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渗进鬓角里。

    飞鸣哭了。

    29

    认识这段时间以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飞鸣牵着我的鼻子走。他总说翟项英其实是控制欲极强的变态,我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不像翟项英,面对脱轨的状况,翟项英表现出来的往往是怒火和强硬,他却会掩饰好自己,用悄然无声的手段夺回话语权。

    飞鸣一直是从容的,他游戏人间,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投以青睐,从不失控。

    但这场车祸打破了他的从容。

    飞鸣一直在流泪,我给他准备了温水,他不肯喝,说话说到嗓子哑了,嘴巴上都是干燥的皮。或许是因为高烧的原因,飞鸣的话不时就有逻辑衔接不上的地方,原本在讲前几天的事情,忽然就跳回多年以前,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偶尔还会戛然而止,我以为他终于累到睡过去了,他却突然开始说起来。

    之前每次聊到和家里的事有关的部分,他就会打着哈哈把话题带跑。现在病了,他倒是打开话匣子。听着他的事情,对他之前避而不谈的行为也全然可以理解。豪门是非多,大概哪家有钱人都一样。

    只是没想到齐潭对他来说这么重要,这是平常从他和齐潭的往来中看不到的。

    我从飞鸣的话里慢慢把故事给补全。

    飞鸣的母亲莱娜是德国某大学汉学院的学生,在飞鸣的父亲施恩义访德考察期间作为翻译和他相识。两个人干柴烈火三个月,莱娜才发现施恩义根本不是什么钻石王老五,而是有妻有子不戴婚戒的已婚男。只是那时候莱娜已经意外怀孕一个月了。

    莱娜和施恩义毅然分手,但却选择把孩子生下来。飞鸣的出生或许给她母亲带来了不少欢乐,但也不难想象,这其中更有很多痛苦。

    所以飞鸣六岁那年,施恩义又一次来到德国并发现自己有个营养不良的儿子之后,他对莱娜提出把飞鸣带回中国抚养的要求,莱娜同意了。她没有要施恩义的支票,提出的唯一条件是施恩义不能给飞鸣起名字,飞鸣不姓施。施恩义也同意了。

    对于施恩义而言,他抚养飞鸣只是尽义务,或许他也挺喜欢这个长得可爱的混血小儿子,但他太忙了,根本顾不上去给飞鸣当爸爸。

    来给飞鸣当爸爸的人是家里的长男,比飞鸣大八岁的施继则。

    可以说,施家除去飞鸣以外的四个孩子,一男三女,全都是弟控,施继则是首席弟控。

    长兄如父这句话在他们家体现得淋漓尽致,就是他三个姐姐没一个靠谱,倒是齐潭给他当了半个妈,从小跟着家里的保姆一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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