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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改邪归正 作者:梁查理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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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改邪归正 作者:梁查理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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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稍微有一点点晃眼,给人眩晕的感觉。
望易刚跑完步,就去食堂里买了一瓶水,一下子就喝掉一半,剩下半瓶拎在手里面继续跑。
他在长长的的弯道旁边就开始加速。
红色和绿色的塑胶操场,白色的球鞋,蹬在上面。
在明亮的阳光下面,绚丽而热情。
身体微微出汗,毛孔张开,身体与外界的热交换加快,产热增加。
刚好这个角度,阳光可以直射到人的眼睛。
望易微微眯着眼睛,继续往前跑。
这时从旁边跑起来一个人影,那个白色的身影冷不防从望易手中取走了半瓶水。
咣咚咣咚,喝掉了半瓶。
少年扬起头,下巴完美的弧线,还有好看的喉结上下晃动,旁边的望易轻轻皱了皱眉。
“渴死我了,谢谢你的水。”然后说完,把空瓶子嗖的一下扔到垃圾桶,一溜烟就又跑走了。
望易看着吴良跑掉,心想他居然把我的水全部喝掉了,我自己还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刚刚他喝了我半瓶水……那水是我喝过的,四舍五入就是……
想到这儿,望易脸就腾的红了,剩下他一个人慢慢跑着,也忘记了要数自己到底跑了几圈。
风很轻很轻,像是在挠人的痒痒,它喜欢咯咯的笑声。
不疾不徐的步伐,少年人的清澈的目光,所有的秘密将在盛夏开放.......
相知甚难
第7章 第 7 章
冬天,温度很低的室内,灰蒙蒙的天空也不见太阳,拔凉拔凉的暖气片儿,暖气还没来,这是北方人最难熬的时候。
房间的角落里面,在光线照不到的暗处,一个小小的男孩蜷缩在那里。饥饿和寒冷,但更多的是恐惧,他一动不敢动,仿佛连呼吸声都暂停了。
一声巨响,接着是打斗的声音,一下子让他惊醒了。
哐嗵一声,一个高大的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狠狠的往窗台上撞去。
“我让你不听话!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样的吗?!”
“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你特么就是不听!”那人恶狠狠的怒骂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女人低低的呜咽和咒骂。
“你他娘的打死我算了!以后给小伍找个新妈,爱叫谁妈叫谁妈!”女人哭喊,回音震荡在灰色的墙壁上 ,天花板上灰尘纷纷扬扬落下。
男人转过头来,发现了角落里面正在呆呆望着的睁大眼睛、颤抖不已的孩子。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又转回头来,恶狠狠的对女人说:“闭嘴。”说完快步走上前去,那小孩扒拉在旁边,一下子提到门外。
空气里弥漫着在洗碗池积压已久的剩饭味道,隔夜烟的味道,女人清洗伤口的药水味混合着血的腥腻,灰色的斑驳的墙皮,湿糊糊的寒气……
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暗,但一幕幕的场景,让人至今忘不掉,那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黑暗,让人喘不上气来的压抑,那种歇斯底里的情绪,还有重重地关上门的绝望,愤怒……
从幼年开始,就像烙印一样,不仅印在皮肤上,更在心里面,脑子里面,骨髓里面,它吞噬着宿主,以血肉滋养。
当你无助的时候,疲惫的时候,它就像幽灵一样悄悄的缠上你,你怎么甩也甩不掉,黏糊的像牛皮糖,它冒着气儿,飘着烟,悄悄的进到你的脑子里面,让你在深夜噩梦,让你冷汗直流,让你大声尖叫,可你就是甩不掉。
吴良走过长长的走廊,阴沉沉的天空下面,走廊里面光线暗淡。
惨白的灯光,照射在地板上,反射出凉意的光线,淡淡的回音,就像医院的病房一样,寂静无声,只不过都是少了消毒水的气味。他走着,长长的走廊,里面只听到自己的足音,像空谷传响。
空荡荡的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吴良不禁放缓了脚步,没什么好怕的,对不对?
吴良一偏过头,发现有一个少年坐在栏杆上面。窗户开着一大块儿,他把两条细长细长的腿垂在外面,空荡荡的裤管耷拉着,身体轻轻摇晃,仿佛在哼唱着一段旋律。
这时,吹了一阵冷风,窗户猛烈的抖动,窗边坐着的少年,重心又往下移了一点。
“小心!”吴良探过身去,立刻伸出手,抓住了少年的后衣襟。
少年没有回过头来,依然在气定神闲,像是坐在树叉上玩儿似的,身体随着歌曲摇晃节奏。
吴良向前一步,狠命的从后面把他给锁住,双臂箍得紧紧的,不敢丝毫放松。那少年纸片人一般的瘦弱,缩在怀里面,像个小姑娘,一人自顾自的哼着歌曲。
“别跳了,下了下来好不好?不然你会死的。” 吴良轻声细语,可是依然没有回应,仿佛他怀里也是一团空气。
半响,少年回答道:“我的命是我的,你管得着?”
吴良又继续问道:“如果你死了,你的家里人就不难过吗?你想过他们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难过是他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少年淡淡的说道。
“无法无天,无情无义!”吴良怒斥道。
“你说对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一回?”吴良基本没辙了。
“因为我见过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灵魂毁得千疮百孔。”少年回答。
“求你了,下来吧。”
双方依然僵持着,少年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到了外面,瘦弱的身体像纸片一样,似乎再有一阵风刮过,他就摇摇欲坠掉下来,“别!”
吴良大喊了一声,这时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的握住,对方是一双干燥而温暖的手。
他睁开眼睛,眼前人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表情是说不出的担忧。吴良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噩梦,“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望易摇摇头,又把他冰凉的手往自己怀里拉的更紧了一点,“做噩梦了?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你就累的睡着了,果真昨天的球赛太累了。”
这时,吴良轻轻的把手抽了回来,低下头来,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个噩梦,我已经做了很多年。”
说着,他又沉吟半响,“有的时候惊醒以后,整夜都睡不着,有的时候会是满身冷汗的发抖着醒过来。”
望易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年轻柔嫩的皮肤,经常锻炼而紧实的肌肉和腰身,却依然掩盖不住眼睛下面浓浓的黑眼圈,这使得皮肤更加苍白,唉,也不知道被这梦折磨了多久,不禁揪心,“我应该怎么帮你?要不去看医生?”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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