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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 作者:召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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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 作者:召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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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想而知,当康元帝把这个判处一说,方家和莫家率先炸了,容裕海本有些犹豫,但方家莫家已经出头,如果此时他退缩了,以后都不会有人跟他玩了。
方家率先发声,直言那婢女是他们方家买回府的,就算弄死了也只是方家的家务事,言外之意就是皇帝你不要管太宽。
意料之外的皇帝没有跟他们扯皮,沉吟两声就放人了,那意思好像在说,好吧好吧,你是老大都听你的。
康元帝突然示弱,这件事搞的虎头蛇尾,众大臣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无一例外的,他们心中都是有些不安的。
这股不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整个陵都,甚至周边地方处处都在传,世家势大,上能挟天子下剥削百姓,把持朝政,枉顾人命。
期间有人不信,立马就有人站出来,你还不知道那方家二公子balabala
这件事传到后来,几乎淡化了最开始的婢女事件,反而演变成了世家侵吞良田,仗势欺人,纵马伤人,各处都有受害者,今天不是状告这家,明天就是状告那家,甚至好些从一开始受了婢女事件影响的读书人也一股脑的掺和了进来,发文章明讽暗刺世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其连锁反应之大,民众反应之激烈都是那些世家掌权者没想到的。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是弄死了一个婢女而已,怎的事情最后就发展成这样了。
唯二知道真相的康元帝和陆家宁笑而不语。
只不过陆家宁这次做的事情,动作还是太大了,私下偷偷去联络鼓动那些读书人的事还是让康元帝察觉到了,这几天一直在追查他呢。
陆家宁任务还没有完成,暂时还不能掉马甲,所以最近几日,他都老老实实待在普陀寺,期间容裕海偷偷上来看过他一次,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跟这次的事件有没有关系,陆家宁一率装傻充愣,若是容裕海逼问的狠了,陆家宁也不辩解,就是哭,最后直接把容裕海给哭走了。
因为容裕海最近是烦透了有人在他面前哭。
他回到家,还没坐上半盏茶的功夫,徐氏就哭哭啼啼的跑来了,到底是他正妻,容裕海勉强安慰了几句,结果还不等他休息一下,容明珠也哭哭啼啼的跑来了。
关键是这小子你哭就哭吧,你能不能别再甩锅了,容明珠那些诉说总结起来就一点。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他是最无辜的,今天的一切都是被容砾陷害的。
容裕海听的头都要炸了,现在容明珠说这些有用吗?不管是不是容砾陷害的(其实容裕海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容砾哪有那个手段),当天躺在事发现场的人就是容明珠,这是无从狡辩的。
其实真让容裕海说,就算容明珠玩死了婢女那都是小事,大不了名声上吃点亏,但是偏偏他这个时间点没选好啊。自从今上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打世家的主意,世家一直以来也小心行事,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被素来有“绝无虚言”之称的成家兄妹撞破,广而告知,这么好的把柄送到皇帝手里,皇帝不狠狠打压他们一顿才怪,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众人都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民间学子甚至还建立了专门针对世家的组织,现在世家的各位家主也是头疼的很。
那些学子又脆皮得很,打不得骂不过,无奈之下,世家选出几个头头去跟皇帝谈判了。
最后世家付出了什么,没人知道的,但是肉眼可见的,陵都又恢复了正常,
“危机”解除,方,莫,容家也终于腾出手来清理门户了。他们派人顺着当初的事件开始查。
结果查来查去都是方阖他们自己作死,只不过运气不好被秦聂撞破了。现在方家已经跟秦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方矣坐在蒲团上给面前的小狐狸讲最近发生的“趣事”,陆家宁听的津津有味,他不时还惊呼两声,好像真的对这些事不知情一般。
方矣但笑不语,不急不缓的品着茶就着点心,从容的看着容砾的表演。
陆家宁被看的不自在极了,最后装不下去,也自顾自的捏了块点心吃了。
方矣抬眼看着正对面焉哒哒的小狐狸,无奈的叹了口气,“砾儿,你说过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陆家宁伸着洁白如玉的指尖扣着小几,还是不说话。
方矣没法子了,难不成还真把容砾当犯人审问啊。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舍不得。
方矣主动岔开了话题,陆家宁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心中更纠结了。
太像了,方矣跟邵离,林镜都太像了,尽管他们有不同的面容,不同的身份,可是对话时还是能感觉到那种熟悉之感,尤其他们都是一样的为他着想,也都拿他没办法。
方矣会是他要找的人吗?
陆家宁心如擂鼓,咚咚咚跳的厉害,为防自己失态说出不该说的话,陆家宁起身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屋外大学纷飞,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过得第二个冬日了。
他的任务也完成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也不远了。
但是完成任务之后呢,还是死遁吗?
陆家宁只要一想到他跟方矣相处的日子不多了,心就疼的厉害。
就像,当初听到林境死了一样。
陆家宁瞳孔一缩,是了,他怎么忘了,只有那个人能让他上心,为那个人喜怒哀愁。
更何况系统是机械,如何懂的那些情感。
………所以,一切由心罢。
陆家宁擦掉鼻尖的大雪,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管那般多做甚,一切由心便好了。
陆家宁想通了,也就觉得刚刚突然跑出来好像……有点丢人,于是摸了摸鼻子又怂哒哒的跑回去了。
陆家宁刚推开门,就见方矣艰难的在地上爬行着,为了……够着门边的轮椅?
刹那间,陆家宁的心就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疼的不得了。
他连忙跑过去扶起方矣,声音里不知不觉竟带上了哽咽:“你干什么呀?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方矣抬手摸了摸容砾通红的眼眶,笑了,似解脱又似释然。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眼前这个人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他心里,所以今日种种,他都甘之如饴。
只是,方矣低头看了一眼仍旧没有知觉的腿,眸光暗淡,这样残废的他如何又配的上眼前这个人呢。
方矣满心苦涩,挣扎着从陆家宁怀中出来,面上又恢复了初见的淡漠。
陆家宁直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来,索性他先把方矣抱上床榻,用被子盖住,回头对方矣嘱咐道:“阿矣,你以后万万不可如今日这般了,否则腿上再受了寒,以后可不容易好了。”
“本就是废人,还谈何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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