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尽头,还是有的吧?
路平和子牧依旧沿着山路前进。刚刚的事让子牧有些兴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精神抖擞地走了挺久,这才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个折回去找韦凌他们四人的初衷。
“诶……”子牧停步。
“走不动了?”路平伸手过来要拎。
“不是不是。”子牧忙摆手,一脸懊恼地道:“我们刚才为什么没趁机问一下这试炼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为什么都不走了呢?”
“消失的尽头。”路平说。
“什么?”子牧一愣。
“玉衡星李遥天的异能。”路平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子牧张着嘴合不上了。
“我听到他们说了。”路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什么时候?刚才?”子牧说。
“是啊。”路平点头。
“我完全没有听到啊……”子牧郁闷,鸣之魄六重天,这已经是他最突出的才能了,结果他完全没有听到的声音路平却听得那么清楚。毫无疑问,鸣之魄上路平是贯通境界,并且掌握着异能,所以才会比他六重天的感知境强这么多。否则的话仅仅从感知跨越到贯通,并不会对听力有什么质的提升。贯通所掌握的是对魄之力的驾驭。
路平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所掌握的异能听魄何止是对听力的更加强化,已经是将听力演变成了一种登峰造极的感知:听到魄之力的声音。如此程度,听到韦凌那四人之前的对话根本不算事。
“消失的尽头?李遥天?”子牧郁闷完了,才去琢磨路平刚刚说出的信息。然后眼睛就又直了。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怎么?”路平不解。
“消失的尽头!玉衡星李遥天!”子牧用力强调了一下。
“怎么?”路平还是一脸不解的模样。
“你不知道?”子牧诧异。
“不知道。”路平摇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呐!”子牧几乎要吼出来了。路平一而再。再而三带给他的惊奇他已经完全没有能力消化了。
“你还是先说说那个李遥天是什么人吧。”路平平静。
“玉衡星李遥天!”子牧继续加强语气强调,他真的完全无法接受一个来北斗学院进修的人,竟然连李遥天都不知道。
“嗯?”路平真不知道。在组织的数年就不必说了,在摘风学院三年他基本处于孤独自修,交流大多仅限于苏唐,所知道的东西自然片面。不过更主要的,还是他不像一般人对四大学院六大强者这些特别关注。他或许也听过,只是没给他留下印象罢了。
“这么说的话。北斗学院的七院士你当然也不知道了?”子牧说。
路平努力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印象。
子牧无语。这种东西,随便路边揪两个人出来都能给你如数家珍,这个跑来北斗学院要进修的学院学生,居然一无所知?
“那六大强者你知道吗?”子牧这话已经问得有些没自信了。不知道北斗七院士的人,不知道六大强者那也没什么稀奇。虽然六大强者比北斗七院士要强很多,但在名气上,都是响彻大陆,无人不晓……呃,大概除了眼前这位吧?
结果这次路平真没成例外。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六大强者。这个知识他原本也没记住,但在西凡微妙的身世把这个问题拉到了他的身旁。于是这个知识他就被普及了一下。
“你居然知道。”子牧好欣慰,真的好欣慰。
“六大强者都是五魄贯通的境界,你当然是知道的。”子牧说道。
有一个并不是,路平心里说。
“在他们之下呢,就是四魄贯通境界的修者了。”子牧继续说道,“这一境界的修者,虽然不能说很多,但是至少也已经不少,而且还会越来越多。”
路平点头。
“那么这一程度的修者们,虽然境界都在四魄贯通,但是对比之下,总还是有个强弱的。”子牧说。
路平继续点头。他想起他见识过的三位四魄贯通级别的修者:郭有道、秦琪,还有卫仲。
他们同是四魄贯通的境界,卫仲的实力明显要逊色很多。郭有道自称用一只手就可以摆平卫仲,这或许有几分夸张的色彩,但是他可以轻松胜过卫仲却是不争的事实。同一境界里的两位修者,也有着如此大的实力差距。这和四魄贯通可以容纳更多的组合和更丰富的变化不无关系。有了多样的选择,自然也就有了多样的实力。
“七院士,就是站在四魄贯通顶端的修者,也就是说,他们是最接近五魄贯通的人。”子牧接着说道。
路平依然在点头,末了问道:“但你还是没有说到李遥天。”
“李遥天,冲、气、力、精,四魄贯通,守北斗七峰之玉衡峰,所以也被称作是玉衡星。消失的尽头,就是他的拿手异能,一个让人绝望的异能。”子牧沉声道。
“怎么让人绝望?”路平问。
子牧顿时脸红,他不过天武学院一个还在感知镜的学生,这等最接近五魄贯通强者的异能,岂是他能够领略得了的?只看他身在其中却一无所知,可知他所讲的这一切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七院士这种修者太有名,他们的境界,他们的异能都成不了秘密。但是到底有多强大,却不是人人都可以描述得出的。
“具体是怎么样,我当然也不知道了。”子牧悻悻地说道,“但就看眼下,显然无论我们怎么走,也不会走完这条路吧!”
“为什么?”路平问。
“为什么?因为根本没有尽头啊!”子牧说。
“没有尽头?尽头只是消失了吧,所以说,原本还是有的。”路平说。
“啊?你什么意思?”子牧又茫然了,路平的话,好像有点深奥。
“如果没有尽头的话,又何来的消失呢?”路平说。
“啊?”
“所以说,还是有的吧!”路平说。
“啊啊?”
“走吧。”路平说。
“去哪啊,哥?”子牧张着嘴。
“去尽头。”路平说。
“你知道在哪吗?”子牧说。
“总会走到的吧?”路平说。
“我想应该没这么简单吧?”子牧说。
“那你觉得呢?”路平问。
子牧欲哭无泪,自己一个贯通都未达成的感知境,觉得个屁啊?
“我觉得你说的对!”子牧当即表示。
“那就走吧。”
“走!”子牧一脸豁出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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