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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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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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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想再打仗了,也可以体谅。要是按你说的办,只怕三五年这仗都打不完,皇上岂能等得。咱们就算将他们赶得再远,这里荒漠中守不住,也是无用的。而且从前议和,是他们威胁咱们,城下之盟,不好定的。现在却不同了,咱们扼住了他们的咽喉,有利而无害。再说,樊将军不是还在他们手里么?”

    “这个倒是。”沈砚道,“我还以为樊将军就在城里,谁知他们如此乖滑,早已将人转移。现在樊将军就是他们的筹码,轻易不会放过。于公于私,咱们都得救。于私,他是我多年的上司,对我有提携之恩。于公,若咱们不救他,只怕会让沙场将士寒心,以后还有谁肯为朝廷卖命!”

    萧索点点头:“的确如此,不过要与他们议和,我觉得……也挺好的。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议和,我只是不想再打仗了……我怕。”

    “我不会有事的。”沈砚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等咱们回去,我就跟皇上请辞。”

    “皇上绝不会答应。”萧索断言,“他还想让你扶持大皇子登基的,如何肯舍得你走。皇上真的很疼你,到了这一步,还想让你名正言顺做个拥立之臣,这分明是在保你将来的富贵荣耀。”

    “你太心善,才总往好处想。”沈砚不以为然,“你也不想想,假若大皇子登基,我就是本朝第一权臣,到时候功高震主,我会是什么下场?皇上连言浚都处置了,你以为我这次回去还能讨得了好么?况且,他托付我,是因为除了我不放心别人扶持他儿子。说白了,还是为了皇家、为了他儿子着想。即便他有抬举我的意图,也是最次要的。这个顺水人情,我可不领。他对我是恩重如山,这一次却不是。”

    萧索默默半日,嗫嚅道:“你不可以这样说皇上。”

    沈砚笑笑,没有作声。

    一时十一进来,回说:“爷,木头都淋上油了,阮公子也抬过去了,何时点火?”

    萧索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情顿时悒郁到谷底,耷拉着脑袋,再没有胃口。

    沈砚见状,揉揉他头发说:“我去送他最后一程,你胆子小,就别过去了。”

    方走出两步,萧索突然想起一事,叫道:“等等,把这个放在盛敛他……瓶中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香包。

    沈砚接过,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殿前空旷的大校场中置起高台,阮桐安安静静躺在上面,周围已架好木头。他的嘴角带笑,如同活着一般,妖冶无双,神情似乎极是安详。

    沈砚将他留下的信放在他手里,亲自点起火把,投了过去。

    烈焰轰然而起,染红了半边云霞。

    不久后,十一将雪白的骨灰收进瓷罐,递给沈砚。后者又将萧索给的香包搁在上面,封住了盖子。

    来去如烟,最终不过一捧尘埃。

    沈砚抬眼望了望云彩,聚散无常,人之一生,大抵如此。

    “予恶乎知说生之非惑邪!予恶乎知恶死之非弱丧而不知归者邪!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萧索不知何时走到他背后,“这一去,焉知不是重生,或许真能解脱,也未可知。”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砚笑了笑,回首看他,“你说的我信着便是了。”

    “那就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萧索这段话出自《庄子·内篇·齐物论》,意思是说——我怎么知道,贪生并不是迷误?我怎么知道,人之怕死,并不是像幼年流落在外面不知回归故乡呢?我怎么知道,死了的人不会懊悔他从前求生呢?

    完结倒计时了,可能还有两三章,番外也是。

    第145章 议和谈判

    几日后圣旨下达,皇帝果然主张议和。

    沈砚将哄孩子的萧索唤来,给他看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文书。那上面除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还有关于张云简泄露军情置数万将士于险境一事的结果。

    “他下狱了?”萧索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容易,长在心头多时的一块疤,就这样剜去了,竟觉得不适。

    “他家倒没败,不过皇上既然密令御史台查实此事,那就是早晚的事儿了。”沈砚道,“听说刘思文已经将他请到衙门里问话了,现在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你不必担心,赵返咱们不还留着呢么,他与叛军联系是实实在在抵赖不得的。等回去把赵返带到御史台录口供,便可以定案了。叛国投敌,必死无疑。”

    “真的要赶尽杀绝么?”萧索颇犹豫。

    “这你要是敢心软,就别跟别人说认识我!”沈砚恨不能立刻飞回去在张云简身上捅两刀,哪里听得此等半途而废之语。

    “不是,我倒不是心软。”萧索一本正经道,“我也甚厌恶他,当初在刑部吃的苦头,我没有忘。只是……他这个人做事太绝,处处不给人留余地,所以才走到今日这般地步。你要杀他我不反对,我只是不想你和他一样。凡事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后路。若总是对别人赶尽杀绝,自己迟早无路可走。”

    沈砚微一沉吟,摇头道:“除恶务尽,我必要他死不可。”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不劝你了。”萧索靠在他肩头,“只是总觉得今日我们狠一点,明日上天就会对我们狠一点。”

    “你这是瞎想呢,其实就是胆子小的缘故。”沈砚起身牵起他手,“走,我带你出去散散步,刚吃完晚饭,坐着难受。”

    萧索点头道:“那你等一等,我去抱涤生。”

    “抱那小子干什么?”沈砚对他目前时时刻刻不忘涤生的样子甚为不满,“咱俩出去散步,夕阳西下,浓情蜜意的,你带着他,岂不是棵挡道的大树?”

    “带着嘛。”萧索不理会他,自去内殿穿上裘皮,又给涤生裹上包袱,出来道:“他这么小,话都不会说,怎么会碍你的事?我不放心他在这里,带着出去,不用你抱的。”

    沈砚改为搂着他的肩,一面走,一面念叨:“现在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经不如涤生了?再过两年他长大了,我估计你俩就要眼睛朝天看了。”

    “不会的。”萧索四顾一望,见周围无人看着,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亲,“我永远都仰视你的。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不必仰视我。”沈砚笑眯眯道,“我们互相平视,就很好。”

    “那他呢?”萧索摇摇怀里的小涤生,“他仰视我们两个?”

    沈砚戳戳涤生肉嘟嘟的脸颊,笑道:“养了个小皇帝在家,你独宝爹爹真是慈父多败儿。将来还不知要把你惯成什么样子。”

    涤生仿佛听懂他说的话,眉眼弯弯,“咯”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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