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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分卷阅读177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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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的手,不动声色地拉开人说:“刘大人不必着急,有事进去再说。”又斥责刚刚推开门的八宝:“这是怎么回事,刘大人来了,尔等为何不出门相迎?竟将刘大人晾在外面,是何道理?”

    八宝撇撇嘴道:“又没人敲门,我哪儿知道外面等着个大人。”

    沈砚又瞪眼睛,刘思文赶忙打圆场:“是我自己未曾敲门,不怪他。”

    萧索带着众人进屋,待下人奉上茶来,方问:“思文兄,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为着言大人的事。”他面有愠色地道,“昨日刑部的郎官上书,说言大人家里藏着逆书《岁和文集》,还说书里写了许多大逆不道之言。因为程池是当初在大火中保护此书不被毁灭之人,这书的孤本此前又一直在弘文馆里锁着。所以他便因私相授受、保护逆书,被刑部人带走了。”

    “这算什么理由!”沈砚冷笑道,“难道当初在修缮部里当过职的,都要带去刑部审审么?”

    萧索又问:“那书我修过,作的都是正经文章,并未抒发任何影射太宗的情绪。怎么忽然便因此牵连朝臣下狱了?”

    沈砚哂道:“我虽未经历过,也知历朝历代,文字狱最害人。前朝时便闹过一次,死了不少无辜。我曾听言浚说,他家便是这样败的。看来这是小人作祟,又要害言浚了。”

    “听说皇上还未下旨,言大人暂且无事,但程池已落进了刑部张大人手里。他那个人,风评一向极差,还不知要如何假公济私。程池的性子向来不肯奉承讨好,否则也不会多年困在弘文馆里不得升迁。我只怕、只怕他……”

    刘思文难得长篇大论,神色却甚是凄楚。

    萧索温言安慰他几句,又道:“思文兄脸色不好,想是一夜未睡的缘故。不如先在我这里睡一时,我和将军商议定了,再去营救。兄放心,程学士于我有恩,此事我断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刘思文还要拒绝,被沈砚不由分说推进了客房。萧索一面向外走,一面道:“我去衙门里问问,回来再说。”

    沈砚拦道:“你在家等着,就说病了,哪儿也不许去。”

    “为何?”萧索不解,事起紧急,正是该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岂有躲清闲的道理。

    “你听话,我去打探,你不许去,在家乖乖待着。你陪刘思文说说话,我很快回来。”沈砚苦口婆心道,“你不知道,文字狱不好沾染的,一旦惹上是非,你就完了!”

    “那本书你曾修过,你又是言浚的下属,嫌疑太大了。你现在如日中天、官运亨通,万一有小人嫉妒,趁机做文章害你,别说救程池,连你自己也难独善其身。你放心,我去帮你问。所幸我不读书,天底下人都知道的,他们再怎么,也没法用这个害我。”

    萧索默了默,垂头道:“那好罢,我听你的话,在家等你就是了。”

    沈砚倾身吻吻他额头:“乖,我很快回来。”

    “哎——”萧索上前两步拉住他,“程池他……他救过你。”

    当初沈砚被困狱中,萧索要见他却无门路,还多亏程池相助,引荐了太子内坊局里的朋友给他。萧索这才辗转进得东宫。若非程池,他便见不到沈砚,若非先见过沈砚,他便无法为其奔走洗冤。

    沈砚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念着程池的一点旧恩,尽心助其脱险,不要怠慢。他微微不悦,走回去抱住人,俯身夺去他的呼吸,略带惩罚式地噬咬着他唇边,含混道:“小没良心,你交托的事,我几时不上心过!”

    何用多此一举,以恩情激他。

    为着他的事,哪一次不是赴汤蹈火。

    “对不起,我失言了。”萧索红着脸,主动亲亲他脸颊,诺诺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沈砚将他按在怀里揉揉,叹道:“我不生气,以后只有你生我的气,我绝不再生你的气了。”

    “我不要。”萧索不满道,“你别想着这样说,就可以随便做些荒唐事惹我生气了,我不要。”

    沈砚在他耳边沉沉笑着:“独宝学精了。”

    “那你不喜欢吗?”他一双清亮亮的眼睛盯着他问。

    沈砚最招架不得他如此,不战而丢盔卸甲:“喜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怪哉,昨晚更新复制粘贴吞掉一句话(独宝说听话)是什么情况……

    第123章 恃宠而骄

    萧索在家坐立难安地待了一日,至傍晚沈砚才回来。

    刘思文早已起来,程池入狱,他寝食难安,略一歇神便又去前厅等消息。此案牵涉到御史台的上官,他们皆要避嫌,因此都无处探听内情。

    沈砚进门便喊饿,萧索让八宝端来吃食,一面给他布菜,一面说:“这些都是下午做的,热过一遍味道不好了。你先垫垫,我再去给你做新的。”

    “不用忙了,我吃这个就挺好。”沈砚拉他坐在身边陪着,抬头看看满面写着期待却不好张口的刘思文,正色道:“我去见过言浚了,他最近在家,暂时不回衙门理事了。我又去了御史台,跟谭昭荟打了声招呼,你两个暂时在家歇两日罢。至于案子,我已命人去查了。”

    “那……”刘思文踌躇道,“刑部那边?”

    沈砚匆匆扒着饭,口齿不清地道:“这事儿有点儿难办,因为牵扯着皇上的心意了,没法子公事公办。此案表面上是被人告发,但实际是背后那些人剑锋所指,想要害人。因此若要脱罪,单纯调查事情的真相还不够,更重要的是得迎合皇上的意思,否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能自证清白也是没用的。”

    当初他入狱时,举朝上下除了祈王党的个别人,大家同心同德、一致对外,都不愿南安人占便宜,从皇帝到公卿再到百姓,心意俱是相通的。萧索只需查清事实真相,还他清白即可,自有人为他开脱。

    但此案不同,皇上的脉把不准,有没有罪反而不重要。譬如当初萧索因冤入狱,他是否做过弊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皇上说你做过,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好在皇上此次并不想赶尽杀绝。”沈砚推开饭碗,端过萧索递来的茶,啜着说:“我听说此案是张云简指使手下官吏告发的。他的目的不难猜,大约是要整你们御史台。”

    他说着看了一眼萧索,握握他的手道:“程池入狱,完全是被牵连的。倒霉就倒霉在他是弘文馆的人,曾经沾过那本书。他们估计是想让他出口供,以此来污蔑经手过那劳什子书的官吏。”

    刘思文沉默片刻,忽然跪倒在地,叩首道:“求将军救他一命,我愿粉身碎骨报答。”

    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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