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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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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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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清晨,去时是正午。萧索早起未顾得上吃饭,昨夜睡得也不好,此刻又困又饿,不觉有些心急。

    沈砚见已走到八珍楼外,吩咐停车,回头道:“现成的饭,进去吃点儿吧?”

    萧索想了想,摇头说:“不好,太招摇了,还是回去吃罢。”

    “那还得等。”沈砚一顿,道:“这样罢,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点一桌菜,叫他们送到车里来吃。”说着,也不听劝、也不打伞,两步穿过雨丝进了酒楼。

    八珍楼每日宾客盈门,各式菜馔都是半成的,点了水牌不多时便能热腾腾端上桌来。沈砚出去不过片刻,便提着食盒回来了。

    他一身的雨水,发丝半湿不湿潮气氤氲,眉梢尚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萧索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收桌、摆盘,见他嘴角噙笑,目光温柔,心里蓦地一颤。

    “发什么愣?”沈砚拍拍他,“不是饿了么,还不快吃?”

    萧索点点头:“你陪我一起吃。”

    一大碗米饭,五个碟子,并一道汤。萧索同他共用一双筷子,被他喂着吃下几口,便只捧着碗喝汤。饿的人没吃多少,倒让不饿的人打扫了战场。

    沈砚收拾起碗盏,一并丢给骑马的十一命他送回八珍楼,转脸见萧索目光飘忽、乜着眼直往座底下滑,忙拉住他道:“困得这个样,看你以后还熬不熬夜了!”

    萧索难得没有挣开他,听话地往他怀里钻,脸颊蹭着他脖子,带起一串火星。沈砚酥酥麻麻的,索性将他抱在膝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肩睡。

    待走到将军府时,他已沉沉睡稳。

    赶车的不是十一,不知道萧索来时要避开人,直接走到了前门。车夫敲敲车框,见沈砚露出半张脸来,食指在唇边一滞,无声道:“去后门。”

    外面大雨磅礴,马车一进门早有人上来撑伞。沈砚怕吵醒了萧索,轻手轻脚地抱着他下车,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从后门到书房一段路,走得比跋山涉水还费力,进屋后额上已沁出涔涔汗渍。好在功夫没有白做,萧索还睡着。

    沈砚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上,见他哼哼着不安稳,忙拍着他背道:“好了好了,独宝乖,我在的,在的。”倒真像哄孩子似的。

    一时十一回来,进门见他家将军半靠着引枕,一条胳膊还被合衣睡在床里的萧索枕在脑后。他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爷,听说施家出事儿了。”

    沈砚皱了皱眉,拉过一条薄毯来给怀里人盖上,探过身子悄声问:“怎么回事?”

    “刚才属下回去送食盒,听见二楼雅间里施家掌柜与朝中几位大人在谈话,说是他亲家郑老大人要辞官,让皇上给驳回了。此事令皇上十分不满,好像是说古来忠臣皆是鞠躬尽瘁,至死方休,郑老大人如此,非为人臣之道,令圣上心寒。”

    十一又道:“郑老大人的事前脚出来,皇上后脚便下旨革了施家的皇家采买一职。这一来可坏了,他家买卖做得这么大,主要因为是皇商,上上下下都给几分面子。如今没了这层身份,将来怕不这么好过了。他们家人正请那几位大人吃酒,听话音是想让他们帮着说说话。”

    沈砚沉吟片刻,摆摆闲着的左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郑铎一把年纪,又是三朝老臣,在前朝掌控户部,在本朝把持礼部,为官一世到如今却忽然乞骸骨归田,大约是嗅到了祁王党倒台的气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他怕重蹈覆辙,想要抽身也在情理之中。

    桓晔岂能猜不到这心思,冷笑道:“可见前朝臣子,心里是没有朕的。君臣之情薄如纸,一心只想自己得个善终,连人臣之礼都不顾了。朕若答应他,岂非让天下人指责朕薄情寡恩?他这分明是要置朕于不仁不义之地!”

    言浚跪侍在观风殿里,一面为歪在榻上的桓晔喂参汤,一面安慰道:“皇上不必生气,郑大人上了年纪糊涂了,并非是为臣不纯。皇上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好全,何必为这些事动怒,还是保养为上。”

    桓晔盯着檐下的雨珠出了半日神,回头拍拍他侧脸,望进他眼里:“他是父皇用的人,比不得你心志忠纯。若换了你,你可会离朕而去?”

    言浚盖住他贴在自己颊边的手,道:“臣此生只愿伴在皇上身边,尽心侍奉,死而后已。”

    桓晔笑了一下:“朕会放了你的,不是现在。”

    “那皇上会放了祁王爷吗?”言浚趁机问。

    桓晔顿了顿,道:“祁皇叔,到底是朕的皇叔,何况他还是父皇心尖上的人,朕若不放他,岂不是让父皇在九泉之下不安?他上书说想去西山寺清修、为父皇守陵,朕已准了。”

    言浚颔首说:“皇上仁慈,这已是极近宽容了。对王爷来说,也算求仁得仁,倒是成全。”

    “此案你们办得好,肃清吏治,功在社稷。”桓晔笑说,“御史台有功,卿更有功。大司空老迈,常年卧病,朕已准他返乡养老。以后御史台便由你做主。”

    言浚躬身道:“多谢皇上。”想想又问:“此案的功臣,还有一个格外突出,皇上前日刚刚夸赞过他。”

    桓晔知道他的意思,凝眉道:“朕知道,但他……”

    “他并非记仇之人。”言浚忙道,“无论皇上如何待他,他心里只有‘忠君’二字。皇上可以放心用他,将来必成肱股心腹,为皇上排忧解难。”

    言浚保荐之人此刻刚从梦中醒来,手脚睡得酸软,嗓音绵绵地问:“什么时辰了?”

    沈砚抽出压麻了的手臂,揉着骨肉道:“该吃晚饭了,你这一觉睡得可不短。”

    萧索爬起身,摸摸自己的脸,又问:“你一直守在这里,没出去么?”

    “你枕着,我怎么走?”沈砚笑着在他眼前甩甩胳膊。

    他脸上泛起红晕,趴到他膝头说:“你可以抽开手。”

    “那我可舍不得。”沈砚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揉揉摸摸,“守了一下午,只能看不能碰,可憋死我了!”

    “别……”萧索无力地抗拒着,“我来是有正事的,我要见梅七。”

    那日沈砚与他浓情蜜意、缠绵一夜,第二日还是执意进宫请了旨,将梅七带回将军府“密审”。萧索也算逃过一劫,不必再与克星张云简共事。

    沈砚手伸进他衣襟里,薄茧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摩挲,轻拢慢捻抹复挑,带着欲意。萧索耐不住撩拨,也不想扫他的兴,便咬着唇软在他耳边“嗯嗯”,勉力挺着身子送进他手里,配合他的狎玩。

    “你找梅七什么事?”沈砚扯下他衣裳,露出一对纤白的肩胛,俯身在上面吻出点点血痕。他的手伸到下面,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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