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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宠我就跟谁天下第一好(快穿) 作者:说与山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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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宠我就跟谁天下第一好(快穿) 作者:说与山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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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仪式圆满落幕, 聂臻从国师手中接过小落墨, 大手覆在猫脑袋上, 一路往下抚去,一直摸到尾巴尖,被小猫扭头咬了一口手指, 他也不恼,只等小落墨松开嘴巴便把猫放进了衣襟里。
诸茗站在一边看着睿王的动作,心情有些复杂, 接着低头释然笑了笑。眼看着对方向他点头示意后便率先往山下走去, 诸茗也撑着拐杖在长乐公主和侍从的搀扶下慢慢下山。
他是最为信命的。这一辈子, 深受师父的影响, 从幼时便开始研习预言画符之术,几个师兄弟中他天赋最为出色,却一直是表现得最差的那一个,然而老国师逝去后还是依照预言将国师之位传给了他。这些年, 他胆战心惊地背着国师的重担,从不敢疏忽, 甚至为了名扬四海而妄图借助小落墨的力量。
“命”这个字,对他的影响太大。睿王当年手刃老国师便在他的预料之中, 睿王不得善终亦在他的预言之中,因此即便师父死于聂臻之手,他也从未怨恨过对方。一报还一报,师父的预言几乎毁了聂臻的一生,那么聂臻报复也是因果轮回。
只是谁能想到睿王的命运竟然出现了反转呢?本该孤寡一生受尽磨难的人, 却因为一只本不该出现的圣猫而彻底避开了英年早逝的命运。他不是没有恨过,而是恨不起来。
聂臻从他手下抢走猫时,根本不知晓小落墨的能力有多珍贵和逆天。或许便是因为他力排众议护住了小猫,所以小落墨才认定了他吧。
“怎么魂不守舍的?可是方才祈雨累了?”
耳边传来女子饱含着关切的声音,诸茗回过神,讪讪地笑道,“没事,就是适才看到睿王和圣猫的互动,觉得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是正常的。”长乐公主好笑道,“王兄性子冷,谁能想到他会变成如今这样?本宫第一次见他抱着猫也愣了半天。看久了你便不惧他了,王兄除了有关猫的事,也没别的事情能让他动怒。”
“乐儿不觉得睿王不该如此吗?”诸茗试探道,“这与世人对他的预想并不一样。”
“不一样又如何呢?”长乐公主奇道,“你莫不是算命算昏头了,这世上有谁的一辈子是没有变数的?即便你再如何通晓古今未来,也总有你无法掌握无法得知的事情,正是因为未知,人才容易感到恐惧,却也因此有了活下去的念想。若真事事在你掌握之中,那岂非逆天了?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知道太多,皇帝哥哥未必能容你,你又何苦自寻烦恼?”
诸茗怔愣地听着长乐的话,连脚下步子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两人被远远落在聂臻后面。
他细细琢磨着面前女子所说的话,半晌苦笑一声,释然道,“是我想岔了,乐儿教训得极是。”
“何为教训?”长乐公主斜睨他一眼,“你是没见过本宫用鞭子抽人的模样,那才叫教训,方才我可是好言在劝你,怎么,你觉得太严厉?”
“不不不……”诸茗连连摇头,殷勤地挽着身旁的女子继续往下走,笑道,“乐儿总能恰到好处地点醒我,诸茗有你,何其有幸。日后还需乐儿多多指教。”
“这还差不多。”长乐公主扬起笑脸,小心地扶着人下山。
诸茗看着对方的笑颜,只觉心中多年藏着的、对睿王的所有不为人知的怨愤和畏惧,皆在那软语开解中烟消云散了。
尽信书不如无书,预言也一样。
***
小落墨跟着聂臻回了王府,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系统回来。
一人一猫皆已洗漱沐浴完,聂臻坐在桌边批阅公文,小落墨则被放在榻上玩它的玩具。
抬起爪子将眼前摆好的棋子弄乱,小猫又抬头看了看窗户。
外面院子里有灯笼照明,从屋里看出去能看到被照得有些发红的亭子。
左边许久没有传来棋子碰撞的声音,聂臻抬眼看向小猫,温声问,“猫猫怎么了?可是想出去纳凉?”
“喵不是。”小落墨收回视线,小声道,“系统不见了。”
系统迟迟不归,它一联系不上,二也没法去找,除了告诉聂臻,它不知道还能怎么缓解心中的不安。
“那个东西?”聂臻眉头微皱,“是出了什么事么?猫猫不是曾说过它平日里也会独自外出?”
“这次不一样。”小落墨摇头,“系统平时出去玩我都不理它,可是今天清风山上那个寺庙对它似乎有限制,它被留在那里了,那个地方有些危险,系统说我不能去。虽然它说十五日后它便会回来,但我还是担心。”
“猫猫为何担忧?”聂臻放下公函,神情有些清冷,“依你此前所言,系统并不如何良善,它若不回来,猫猫不是更无忧无虑?”
“也不是。”小落墨抬起爪子拍了拍床,有些苦恼,“系统确实不是好人,但相处久了我也不想它死。聂臻能明白嘛?”
“嗯。”男人沉思片刻,微微颔首,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勾唇轻笑一声,“猫猫的系统既说了会回来,便是对自己有信心,何不再等几日?它活的年岁不短,想必经验丰富。何况,猫猫忧虑,本王也跟着放不下心,你希望如此?”
小落墨眨了眨眼,软软道,“我懂了。聂臻不要不开心,我会相信系统的。”
见小猫没先前那样闷闷不乐了,聂臻又起身走到墙边打开暗格,取了一盏精巧华美的琉璃灯出来。
他将灯点亮,拿到床边挂好,让小猫看上面的画,轻声问,“可喜欢?”
这盏琉璃灯是他出征归来后亲手做的,上头画的皆是他在外游历与征战沙场时记忆最为深刻的场景,自做好后便被他锁了起来,一直未曾点亮。
“这一面画的是边塞嘛?看起来是月食!”小落墨惊奇道。
“嗯。”聂臻低头看着灯,狭长的眸子晦暗不明,只淡淡道,“那是本王有一日打完仗夜里亲眼所见,只觉奇异,便记了下来。”
幽州那一战,他们与敌军鏖战数月,两败俱伤。他黄昏归来时身中数箭,性命危在旦夕,战马赤焰亦重伤浑身浴血,仍旧拼命驮着他跑过茫茫大漠,直到军营时,赤焰再支撑不住,当场死去,他也昏迷不醒,随行的大夫没人敢保证他能活下来。
那日夜里,他忽然痛醒,一名老兵不知他的身份,只端给他一碗酒。烈酒入喉,圆月高挂,从出现到消失,他昏昏沉沉,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年轻士兵的低泣,他竭力睁眼看着夜空,仿佛又看见了幼年时母妃说话的模样。又是半月后,他伤势痊愈,领兵大败回耳。
“聂臻。”
寂静的卧房里忽然响起软软的猫叫。
聂臻回过神,垂眸轻笑一声,“猫猫可认得灯上其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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