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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九章 没错,阴谋诡计在我手中就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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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密制度并不是近现代才有的机制,从人类文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存在了保密制度,特别是公有制演变为私有制之后,保密制度更是非常的盛行。
    从最基础最无害的为自己所拥有的财富保密,到为了如何赚到这些钱保密,每个人一生中都要撒很多谎的同时,也要守住或者受不住一些秘密。
    根据新党有关于党内纪律审查相关的条款要求,只有在完全确认被检举人完全没有触犯任何规章制度的情况下,才能够有限的向其透露部分检举内容,还不得涉及举报人的个人信息和调查细节。
    在还没有确认某一位成员是不是真的完全是无辜的情况之前,他会被打上一个标签,一个可疑的标签。
    毫无疑问,财务部部长被人检举之后内务部认为这是一起恶意的陷害诬告没有处理,但检举就是检举,不管它看上去是不是诬告陷害,检举案卷的存在是实实在在的。
    在没有经过相关的主席团成员签字的情况下,财务部部长始终都是可疑的,也不应该知道自己被检举的具体信息,甚至都不应该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检举了。
    这是规定,还是死规定,没有任何变通的说法,所以不管内务部部长内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他都必须摇头。
    “没有,副主席阁下,有关于检举的内容,我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也包括了财务部部长先生。”,他回答的很果断,这种事不能迟疑,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心虚和犹豫,那将会是致命的。
    杜林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了财务部部长,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财务部部长,能告诉我过去的这差不多两周时间里,你都做了一些什么吗?”
    被杜林点名的家伙擦着脸上的汗,他的手帕早已变得被汗水打湿,说是擦汗,倒不如说是把汗水平均的分布到整张脸上。
    略显紧张和提高的血压让他的脸色表现出不健康的红润,眼睛的眼白上也爬了一些血丝,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他蠢到连说谎都不会,而是他认为杜林既然问出了这些问题,那么必然已经做好了被反击的准备。
    他不知道自己随意编造一个谎言会不会被杜林立刻识破,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今天这场不令人愉快的会议,脑子此时一片混沌。
    “我……”,他张口语言,却又说不出什么。
    杜林并不着急的看着他,在打算动一动这些人之前他已经做过了足够多的功课,在这些部门最高长官中大多数的确都是贵族出身,可是贵族和贵族也不都是一模一样的,也要高低贵贱之分。
    从最底层的男爵到最高等级的亲王,这里面的跨度之大不亚于平民与贵族之间的差距。
    现在新党内高层中的这些人,在过去都是中小型贵族出身,这里面没有像马格斯这样的大贵族出身,更不存在有奥德加这样世袭的大贵族。
    换句话来说他们其实并不算强,而这恰恰也是马格斯当时的决定,杜林也能够读懂。
    像财务,内务或者其他一些重要部门的最高长官如果交给了那些家世和社会地位都不逊于马格斯的人物来掌管,马格斯就必然会把一部分精力放在内部斗争上。
    这些要害工作被一个个能够和马格斯平起平坐的人掌握着,他们凭什么要如同仆人一样俯首帖耳的听从马格斯的命令和决定?
    所以那些拥有真正的大贵族背景的,如哈里,如霍姆斯,他们都做不到党内高层的职务,早早的就被马格斯放出去和旧党争夺地盘了。
    只要这些人不掌握住新党的重要部门并以此来索求自己的利益,马格斯对新党的控制就永远都不会失控,新党永远都是他手中的工具。
    也正是因为这样,杜林才会毫不犹豫的对新党高层出拳,这些人都是被马格斯养熟了的狗,可并不是杜林想要的,现在马格斯离开了,他们也必须离开。
    这和他们犯没犯错没有任何的关系,真到了他们这样的级别和地位,就算犯了错,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基本上也不算什么事。
    就好像之前马格斯时代下这些人以权谋私的那些事情,马格斯能不知道吗,他肯定知道,只是这些事对他,对整个新党并不足以造成巨大的危害,他也不想重新找些人来接替这些人,连举起都不举起就放过。
    过去的好日子到了现在可以说是到了头,杜林掌权之后肯定要大批的换上自己的人,有人猜测他第一个动手的方向应该是秘书处,可这些人都猜错了,他要动的不是秘书,而是整个非主席团下的领导层!
    哪怕这些人没有犯错,他们也不可能继续在现在的岗位上待下去,这和对错无关,完全是立场的问题。
    “我没有做什么,副主席阁下。”,财务部部长盯着巨大的压力用非常模糊的答案回答了杜林的提问。
    没有做什么,也可以读作“没有做太特别的事情”或“和往常一样”,杜林摇了摇头,脸上表现出了一些失望,他轻声说道,“你撒谎!”
    不等财务部部长解释什么,杜林紧接着说道,“在过去两周时间里,你一直在忙着处理这份检举中的有关于你违反纪律的内容。”
    “刚才内务部部长说,他并没有把检举的内容透露给你,那么我想要了解一下,是谁透露了这些内容给你,并告知你你曾经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被检举,让你去补救的?”
    杜林这一拳打出去顿时让参与会议的其他人感兴趣起来,整合以此政客之间的碰撞都是十分有趣的,不管是抱着学习的态度,还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亦或是其他什么心理,他们都开始集中注意力。
    财务部部长看着杜林,看了好一会,此时他多少已经冷静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迎上了杜林的目光,大声说道,“没有人透露这些东西给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出于内心的不安去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
    “副主席阁下,各位部长,各位与会成员,天主都说过悔恨和弥补过去犯下的错并不会让错误的污点永远停留在我们的身上,我这么做纯粹是出于我对自己曾经愚蠢透顶的行为的悔恨,我想要弥补这些,请问,我没有改正之前错误的权力吗?”
    在之前短暂的沉寂中他已经稍稍冷静了下来,同时也意识到现在杜林的枪口并不是再朝着他,枪口没有对准他让他觉得自己熟悉的感觉正在回来,只要两边都咬死没有泄露检举内容,杜林的计划就会落空。
    这次他们没有准备非常的被动,等下一次再谈到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们就能够有充足的准备来应付杜林的攻势。
    其他的旁观者或多或少都有些想不明白,大家都混到了这种层次了,杜林怎么可能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没有和其他主席团沟通的情况下拿出了这些东西并且指明了目标,如果他得不到其他主席团成员的支持,同时又惊动了内务部,下一次他如果在想要这么做,必然会面临失败的局面。
    除非……他并不想要拿下内务部,到现在为止一切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威慑高层,树立自己的权威?
    可是这么想的话,又有些不太对劲,这样做收获的效果是不是……太一般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当事人中财务部部长和内务部部长也都冷静了下来,不管今天杜林说了什么,都不会立刻动摇他们的地位和利益。
    第一排的高层之间也在互相暗戳戳的透过眼神,透过面部细微的表情交流,很快这些人的表情又变得平静起来。
    先不管杜林到底打算做什么,拖到这次会议结束之后再说。
    财务部部长的反击很到位,真要是咬死了也杜林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从这方面撬开他的外壳,但杜林始终是杜林,他的脑回路和其他人永远都不太一样。
    他耸了耸肩膀,随意的把手中的档案丢在了桌面上,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已经微微冷却的咖啡,挑着眉梢笑说道,“我询问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和谁对立,成为敌人,只是我需要了解到一些真实的内容,才能够帮助到你们。”
    他说到“帮助”的时候第一排的一些人脸上毫不意外的流露出一种讥讽,他们知道杜林在说谎话,杜林自己也不会否认。
    就在这些人认为杜林打算让这件事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可能你们并不清楚,罗列出这份文件的举报人已经失踪,他的家人和朋友已经报警,在他失踪之前他留下了一份档案和一份信件在他的朋友那里,他告诉他的朋友,如果他突然消失了,就请他的朋友报警。并说明他的失踪必然和信封里说的事情有关系。”
    “现在警察局和调查局都已经立案调查,因为涉及到了政治人物,所以帝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也介入此事……”,杜林脸上出现了一些令人厌恶的笑容,“我一直都是好意的想要弄清楚这些问题然后帮助你们中的一些人,但很显然,你们并不领情,那么我自然也不会再做这些讨人厌的事情。”
    他话音一落,阶梯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七名穿着正装带着墨镜不是特工就是探员的疑似官方人士鱼贯而入走到了财务部部长的面前,随后他们的身份也得到了验证。
    “你好,我是帝都调查总局高级探员,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帝都高级法庭已经批捕,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那名高级探员从腰间取出了一副银晃晃的手铐,阶梯会议室里其他所有人都惊呆了。
    毫无疑问这一定是杜林导演乃至于亲自策划的,谁都知道他和党内这些高层管理者有很大的分歧与冲突,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大家都已经明明白白的了解到这一点。
    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过杜林居然会用如此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还是如此的果断狠绝!
    不错,根据帝国法律与宪章规定,任何机关都不能立案调查拥有具体职务的在职官员,但是党内干部这玩意不算是正式的官员。
    他可以说是一名政界的高级政客,一名具有很大影响力的新党党内高层干部,但是他唯独不是帝国记名的正式官员,那么自然而然用于保护在职官员,防止恐怖政治的宪章条款就作用不到他的身上。
    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批准逮捕法令,看着落款处两个签名的法官姓名,看了看周围那些人,耳朵里嗡嗡的。
    他的脸色快速的变坏,怒视着杜林,“你不能这样做!”,这句话里充斥着憎恨和滔天的愤怒,可杜林面对他只是摇着头,笑而不语。
    第一排其他部门的最高长官纷纷站起来打算去说情,这时前来逮捕财务部部长一行人中的一个年轻人突然拔出了枪,对着这些人,并且大声的说道,“长官,我怀疑他们企图暴力抗法并且阻挠我们行使权力,我们要还击吗?”
    霎时间阶梯会议室内出现了不少笑声,毫无疑问如果说之前这些围观的人还在考虑这到底是是不是杜林的手笔,那么现在不用考虑了,一定是杜林设计的。
    这句话的效果太踏马的有用了,那些本来还打算拉关系说说情的人脸色也都不好看且尴尬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一个小小的探员开枪打死了他们,顶多就是因为误判丢掉工作,但是他们死了就真的死了啊,整个新党内乃至整个帝国的政界,能够想出这么令人意外又不讲道理的办法的人,只有一个。
    那个家伙就坐在这个房间的最中间!
    那就是杜林!
    他们不敢赌,不敢赌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敢开枪,也不敢赌杜林是不是真的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
    刚才他们还觉得杜林做了一个很蠢的计划,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事实不止一次证明,玩阴谋诡计,杜林才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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