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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卿我意呀 作者:月色白如墨

    分卷阅读7

    卿卿我意呀 作者:月色白如墨

    分卷阅读7

    练了半年的字,终于练的和林辞卿相差无几。

    “下午夫子要讲《中庸》,你去听吗?”秦寄一边抄着,一边问。

    林辞卿抱着包烧鸡,正一点一点慢慢咬一块肋骨,腮帮子塞的鼓鼓的,吃的非常专注。闻声,他茫茫然抬起脸,下意识说,“啊?”

    秦寄看他白皙细腻的脸颊,乌青乌青的蜷长眼睫,还有嘴角沾着一点油星,忍不住就笑起来。

    “我说,夫子下午要讲《中庸》,”秦寄笑着重复道,“你去吗?”

    “……哦。”林辞卿跪坐在地上,低着头继续琢磨那块肋骨,露出来一小截脖颈细细的,白白的。“我爹要我跪到晚上才行……而且,他不让我以后去学堂上课了。你自己去吧。”

    “那我也不去了。”秦寄想不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学堂他是早就不想去了,要不是林辞卿去,上学第二天他就放火了。

    “那我以后带你出去玩吧,教你骑马,耍剑!”秦寄喜滋滋道,“我觉得你爹说的太对了,学堂有什么好去的?还是你爹有脑筋,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可是,”林辞卿抬起眼,忧郁地看着秦寄,接着说,“我爹也说,让我以后不要再和你来往。”

    “……”

    秦寄一呆,懵懵地问,“为什么啊?”

    “他说你爹是将军。”林辞卿道,“我家的祖训是‘世代不可入朝为官’,我被罚跪,也是因为说了想要出仕的话……我爹说,和朝廷命官扯上关系,早晚会招来祸患。”

    “……”秦寄默了默,蓦然高声道,“怎么可能啊!”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他看着林辞卿,问:“给你招来祸患?”

    林辞卿摇了摇头。

    “那你想出仕么么?去朝廷当官。”

    林辞卿点点头。

    “……我想当一个好官。”林辞卿想了想,说,“像夫子教的那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要让天下的百姓都安居乐业,老有所依……我要亲手把天启,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繁荣……!”

    “好,那我帮你。”

    秦寄笑着从椅子上跳下来,让吃完烧鸡的林辞卿把手上油星抹在自己身上。又卷起袖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阿卿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喜欢你。”

    林辞卿在整整九天后才醒来。

    秦寄摸爬滚打惯了,沙场上刀剑从不长眼,那一剑于他来讲不算什么。

    林辞卿真正刺伤他的地方,不是在肉体,而是最柔软的心口深处。

    秦寄知道林辞卿恨他,因为自己做了错事,对不应当的人产生了不应当有的感情。

    他只是没有想到,当自己与李承站在天平的两端时,林辞卿会那样毫不犹豫地选择太子。

    十余年竹马之交的情义,原来在最终点等着他的,是林辞卿的当心一剑。

    秦寄曾无数次告诉自己,算了吧,就到此为止。放过林辞卿,也放过自己。

    他不爱秦寄,也不需要秦寄的爱。

    林辞卿想要一个苹果,秦寄爬遍高山,淌过万水,给他摘来天际最亮的星,林辞卿却摇摇头,说,可我从来没有想要一颗星星啊。

    ……他把星星扔在地上,转身要走。秦寄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终究还是追上去,紧紧抓住了林辞卿的手:

    “那你可不可以再等我一会儿?”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林辞卿,气喘吁吁说,“……我再去找一找。总有一天,会找到你想要的苹果的……”

    眼前人,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宝贝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上怕掉了,只有搁在心尖尖上。

    秦寄想,倘若我都无法给你找来你想要的苹果,还有谁能给你呢?

    也许,他是得了某种病,病的药石无医,深入骨髓。直到哪一天,死在林辞卿手上才能痊愈。

    秦寄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对他们彼此,都是解脱。

    林辞卿昏迷的九天,秦寄每夜都守在他身边,一面看折子,一面隔会儿就喂些水。

    太医说,辞卿公子心郁体虚,您不应当那样折腾他的。

    秦寄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林辞卿额头,看着他苍白的容色,没有说话。

    到了第五天,人依然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秦寄开始变得烦躁,眼睛里有焦灼的神色。

    太医斟酌着道,“老臣之前说的药,不知陛下取到没有……”

    秦寄一蹙眉,面无表情道,“扔了。”

    “……”

    “一定要那个吗?”

    太医嗫嚅:“是……”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秦寄以食指缓缓描摹过林辞卿的眉眼,鼻梁,嘴唇,最终停在嘴角处。

    那里有一个破口,是之前强做时,林辞卿自己忍痛咬的。

    ……你是我委屈自己也不舍得委屈的人。秦寄怔怔想,我恨不得把你锁在身边,世界里只有我一个,谁都无法伤害你。你要的我都能给,你有我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反而叫你受伤的人,也是我呢?

    秦寄轻轻将林辞卿从怀里松开,小心翼翼放回到床上,又替他掖好被角。

    “我出宫一趟。”他一面脱下龙袍,一面令人去取来他的配剑:“不要声张,最多三天就回来。”

    “陛下,您,您……”太医满脸诧然,“您要再去求一次药?”

    秦寄没有回答,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不可呀,”太医焦急道,“您自己的伤都还未愈合,长途奔波,若是感染就遭了!”

    “……现今建朝不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您一定要保重龙体!”

    “陛下……”

    但无论太医说什么,秦寄都置若罔闻。到最后,太医一跺脚,简直胡子都要气掉:“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却如此随心所欲,不顾自身安危,将百姓置于何地,天下置于何地?”

    “百姓,天下?”

    闻言,快要走到门口的秦寄转过了身。

    他好笑地看着太医,唇角微微翘起,道:“我的天下就躺在那里,你没看到吗。”

    从王宫到盈福寺,来回最少需要五天时间。但秦寄心急如焚,三天就赶了回去。

    庙里的僧人见他又来,带着伤叩完九九八十一个台阶,叹气说,“……施主,你何苦。”

    “……”

    秦寄在崎岖的山路上一步步跪拜,暗红的血慢慢渗透了玄色衣袍。

    他静了半晌,低声说,“……是很苦。但喜欢,就是明知是苦,也依然忍不住去尝。”

    夜以继日地奔波三天后,秦寄终于顺利地带回了药。

    他亲手照顾林辞卿喝下,太医道:“最多三个时辰,林大人必定会醒过来。”

    秦寄点点头,没说什么。

    过了两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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