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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作者:苌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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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作者:苌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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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乃是肖长离胞弟肖行之,虽无其兄长一半的风逸,却擅做词赋编些婉约小曲,在坊间多有流传,故而在京中也算是个风流人物。
肖长离微微一笑,随即拿开他的手,定神看了看他,道:“一身脂粉之气,又去那种地方了?”
肖行之揉揉鼻子:“大哥这个鼻子也忒毒了。爹都不管我了,你也别管了。走,回家去,爹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喜悦。”
事实却不似他说的那般,肖乾林见了肖长离并没有喜悦的样子,抬眼看了看他,继续修剪一盆菊花:“听说云钰恢复了你的大理寺之职,看来此次石郢之行,你是又做了一回忠臣。我这大奸臣在忠贯白日的肖大人跟前,可真真是自惭形秽了。”
肖长离垂下眼皮,没有说话。肖行之挠挠头,道:“爹,大哥他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别说这些事了。不如咱们父子去醉仙楼好好吃一顿,给大哥接风洗尘如何?”
肖乾林盯他一眼:“就知道吃,养你何用?”
肖行之讪笑,推了推肖长离,让他说句话,肖长离这才开口:“孩儿并未复职大理寺,如今乃是翰林院修撰。”
肖行之抚额,巴不得他没开过口才好。
肖长离手上动作一顿,冷冷一眼扫了过来:“翰林院修撰?”
肖长离直挺挺立着,面不改色。
肖乾林放下剪子,冷笑道:“也是,柳原那老东西若能眼睁睁见你重上高位,反倒是怪了。”目光落在肖长离身上,“这么一个闲职,你接受了?”
肖长离点头。对他而言一切不过随心,而他此时的心,只为一人而已。
肖乾林没再说什么,这个长子忤他的意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就习惯了。将精心修剪好的花放回原位,他拍了拍手,道:“朝局复杂人心诡谲,云钰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这个位子对他来说可不那么好坐。你一个小小的修撰,每个月领些奉银便是了,别想着去多管闲事。”
“是。”肖长离暗暗庆幸,自家老爹没让自己去添些麻烦事,已是十分难得了。
肖乾林因丧子而心灰意冷辞官归田后,只在乡间随意购置了一座小屋,过起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他终日种花描画,吟诗作赋,日子是过清闲了,所有的脏活累活便都落到了肖行之身上,硬生生将他从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磨练成了勤恳纯朴少年郎,唯一的缺点是,他仍旧不务正业。
趁自家老爹歇午觉时,肖行之贼兮兮拉着肖长离出门,说是为他接风,地点却不是醉仙楼,而是醉香楼。
“大哥快些……”
肖行之兴冲冲拽着大哥,肖长离将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胡闹。”
自己这个弟弟虽然没什么大志向,倒也不是这般浪荡的性子,怎地多时不见,如此胡闹起来?
肖行之一拍脑门:“险些忘了,按本朝律例,在朝官员不得出入烟花之地,瞧我这脑子,险些害了大哥。咱们去轻音坊吧,那地方高雅,文人墨客都常去,大哥去了不妨事。”
肖长离便又被他硬拉着来到了轻音坊。这地方他以往曾随同僚来过几次,是个诗酒风流之地,偶有琴师献曲佐酒,更添风雅,并非什么下九流的地方,他也就没太推辞。
肖行之如此执着带他来的目的,他已经想到了。
轻音坊顶着高雅的名头,自然处处都要透着高雅。不似酒楼不似茶馆,更不像个客栈,却即可供人饱腹论茶,又有厢房可供暂歇。
此时正午,又刚过中秋,坊中便提供了各类月饼和香茶,一进门便是悠悠琴音和着淡淡甜香。
二人进门,找了处空座坐下。大堂内客人不少,却少有喧哗之声,大家都在赏曲。
抚琴者是一个年轻女子,模样不算惊艳,却胜在清雅,乍见无甚出众,多看便能品出些韵味来。
肖行之扯扯自家兄长的袖子,眼里冒着光:“大哥,你觉得如何?”
肖长离道:“说人,还是曲?”
肖行之一愣:“自然是曲。”
肖长离便说了两个字:“不错。”
肖行之高兴坏了,连塞了一块月饼在嘴里,嚼吧嚼吧后又道:“这是我新谱的曲,名叫风亭赋,我不敢让爹给我品鉴,其他人又不懂,好不容易等你来了,总算有人能说说了。”
肖长离有些无奈道:“非让我来这一趟,只为了这个?”
“知音难觅嘛,以往有二哥懂我,如今却……”肖行之神情一黯,没说下去。肖长离亦未言语,听完了一曲便结账离开,未留意到抚琴女子追随而来的眼神。
肖行之出门了还拽拽肖长离衣袖:“大哥,人家还瞅着你呢。”
肖长离没有反应。肖行之兀自唉声叹气:“唉,大哥这桃花灼灼满山头的,要是分一些给我多好?”
肖长离不语,肖行之挠挠头,亦未多言。这个大哥总是正正经经不苟言笑,忒没趣味,他也习惯了。
二人走上街市,忽听一个声音唤了一声“肖大人”。
第41章 京城诡案
肖长离回头, 见来人是大理寺寺丞张禀,曾与他共事多年,颇有些交情。
“肖大人, 多时未见, 一切可好啊?”张禀拱手迎了过来,“知道大人今日回京, 我等甚是欣喜,特在醉仙楼摆了酒宴, 还请大人赏脸一聚。”
肖长离拱手:“多谢张大人, 只是肖某, 如今已非大理寺中人。”
张禀一怔:“怎会?皇上不是已经下旨肖大人官复原职了么?”转念一想,最近朝中反对此事的官员十有七八,看来皇上是没顶住压力啊。
心下一阵失望, 他叹了口气,道:“那些人呐,舐皮论骨,妄言置评, 肖大人为官多年,何曾有半点对不起朝廷,如今却……”又叹了一声, 道,“无妨,在咱们心中,肖大人永远是咱们的肖大人, 这顿酒宴大人无论如何不能推辞。”
于是肖长离几乎是被硬拉着到了醉仙楼,肖行之也跟着来,打算蹭顿饭吃。
一桌席到的都是肖长离昔日在大理寺的同僚,多年共事彼此皆十分了解。肖长离在外人跟前虽显得孤傲疏离不好亲近,处得久了便能觉出他的好来。
一个有勇有谋亦有担当,认真办案,亦能办好案的人,怎么也比那些尸位素餐罔顾人命,有功独揽只知逢迎拍马之人更值得敬重。
不过即便如此,肖长离并不擅长在酒桌上客套,席间开口不多。几位同僚也了解他的秉性,自顾自聊,聊着聊着,便聊到最近的几桩案子上了。
张禀将酒杯一放,叹道:“本以为肖大人回来了咱们几个也能同以前一样,跟着大人好好断案,却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如今大理寺积压了不少的案子,复核审批件件不少,上头又催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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