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和亲的建议
“啪!”
在艾伦离开后,一直忍耐着心中愤怒的霍兰斯特终于爆发出来,将手中的酒杯摔了个粉碎。
“砰砰!”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大人,是我,赫伯特。我有几句话想和大人说。”
赫伯特虽然已经卸去了首席大法师的职位,不过由于两个人已经合作了二十多年,霍兰斯特舍不得他,仍旧将他留在山庄内居住,并且时不时会喊他过来帮忙参详一些政事,今天的军事会议赫伯特也列席了,只不过整个过程都只是旁听,一句话未说,但是没想到散会他还留了下来,而且艾伦前脚离开后脚他就找上门来。
“进来。”
霍兰斯特压抑着胸中的怒气,平静地说道。
“大人,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赫伯特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碎玻璃
“你应该去问问刚刚离开的艾伦,问问尤斯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心甘情愿为尤斯当说客,而且还想拉着整个城邦一起为维特尔斯的大业背书。”
霍兰斯特背着手,怒气未平地说道。
“原来是联合尤斯的事,艾伦和我提过,虽然我觉得他的想法有些过于理想化,但是出发点还是好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老朋友,你不会是给艾伦当说客来的吧?”
霍兰斯特眉头一皱,望着赫伯特的目光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当然不是!”
老魔法师摇着一头的银丝,否定道:“我是来为大人解忧的。”
“解忧?”
霍兰斯特有些不懂。
“大人,如果是老臣提出让城邦和尤斯联手,你还会如此愤怒吗?”
“你不会提如此无聊的建议。”
“大人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你对我信任,你相信老臣不会干出出卖城邦的事。”
“老朋友,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人之前因为艾伦在尤斯魔法学院的求学经历一直对他存有疑心,虽然后来的种种事实表明,艾伦出现在奥古城邦只是一种偶然,大人的疑心本应该彻底消除,但是现在大人又因为艾伦和尤斯的来往过于密切,对他有所提防,让你们之间始终不能像你我一般合作无间,所以老臣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大人放下担忧,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尽管讲。”
霍兰斯特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大人,赛琳娜今年多大了?”赫伯特忽然问起了一件似乎和艾伦毫无关系的事,不过没等霍兰斯特回答,他已经主动说道:“如果老臣没记错,应该十七岁了。”
“是啊!按照草原的规矩,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
谈起自己的女儿,霍兰斯特面部粗犷的线条也尽数变得温柔起来。
“老臣斗胆问一句,小姐的婚姻,大人可有适合的对象?”
“没有,怎么老朋友要为小女说媒吗?”
“大人,艾伦现在还是单身啊。如果把赛琳娜嫁给他,艾伦现在无父无母,形同孤儿,如果他娶了小姐,你们就成了一家人,说不定他们将来的孩子可以成为奥古家的后人,继承奥古家族的事业,以艾伦重情重义的性格总不至于出卖自己的妻子。”
赫伯特最后提出的建议居然是让霍兰斯特用女儿赛琳娜和艾伦联姻。
“老朋友,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你说的办法吗?”
霍兰斯特笑道,他对赫伯特的联姻建议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联姻本来就是大家族之间加强关系,甚至是形成利益共同体的重要手段之一。如果霍兰斯特愿意把女儿嫁给艾伦,毫无疑问是对艾伦最大的信任,而艾伦如果愿意娶赛琳娜,以艾伦对亡妻的态度,那么也绝对不会做出背叛赛琳娜的事,再加上艾伦在魔法方面的才华,让他也的确配得上奥古家族当家人的掌上明珠,这看起来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那么大人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实质的行动呢?”
“这事只怕是一厢情愿。”霍兰斯特苦笑着说道:“两年前我就已经和夫人提过此事,不过夫人说要亲自见见艾伦,在新年的酒会上夫人和他见了面而且交谈了几句,结果夫人回来后说艾伦对小女没有任何感情,不能把赛琳娜嫁给他。”
“大人,恕我直言。夫人的观点并不正确,大陆上有多少夫妻在结婚之前,双方甚至没有见过几次面,更不用说感情了,最后还不是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赫伯特显然对奥古夫人的婚前要有感情论不以为然。
“老朋友说的很有道理,这事我要找夫人再商议一下。”
霍兰斯特豁然开朗,他觉得赫伯特的话很有道理,他和夫人在一起之前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还不是相濡以沫,比很多有感情基础的甚至还要恩爱几分。而且赫伯特提到的赛琳娜和艾伦如果成亲,那么他们的孩子或许可以继承奥古家族的事业也打动了他。霍兰斯特虽然很疼爱自己的独女,但这也是他的一个遗憾,他后继无人,迟早有一天,他要将家主的位子以及手中的大权移交给奥古家族的另外一位男丁。但是如果赛琳娜和艾伦能够生下一个男孩,并且改姓奥古,就可以将权力继承下去,当然这个过程并不会那么顺利,奥古家族的其他继承人一定会反对,但是只要自己和艾伦掌握着足够大的权力,就可以保证权力移交的顺利。
赫伯特离开后,霍兰斯特雷厉风行,立刻找到了夫人,并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虽然奥古夫人仍旧觉得不妥,但是经不住霍兰斯特的反复游说,而且以艾伦的年龄、首席法师的身份,城邦内的确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配得上宝贝女儿的人,所以最后奥古夫人还是点头同意约艾伦到家中谈谈此事,毕竟此时最大的关键是艾伦会不会同意,如果他不同意,其他一切设想都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