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血色杀戮
血女望着精灵王城中升起的血色光幕,双眸顿时微微一缩:“这是什么?”
天闲嘿嘿的笑了。
“老人家,难道以您这种上了岁数之人的阅历,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要不是顾忌需要抓活的回去,血女早就冲上去和天闲拼命了,听着天闲一口一个“老人家”,一口一个“上了岁数之人”的叫,她再好的脾气也要被气的火冒三丈。
何况,血女的脾气本来就暴躁无比。
“看我到时候不扒了你的皮!”
血女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手再起杨起,一道尖锐的啸声随之冲天而起。
城内的人类听到了信号,迅速再次向前冲去,各色圣痕在他们身上绽放出光芒,五花八门的攻击同时向那片血色光幕攻击了过去。
这正是天闲希望看到的。
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那血色光幕好像被人轻轻拨动的湖面,泛起了浅浅的涟漪。
而那些人类的攻击,无论是飞镖还是剑气全部被一弹而回,那些使用拳脚攻击的更是被直接弹飞了出去。
百多人的攻击队伍几乎一个不剩,要么被弹飞,要么被自己的攻击打中,完好无损的只有少数几个幸运儿。
瞬间,这一百多人类急速后退,转眼与光幕打开了距离。
精灵王城的城墙已经破烂不堪,血女在湖边可以把城内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见到人类队伍的攻击被反弹回去,不由面露惊讶之色。
望着城墙上笑的犹如一朵花似的天闲,血女开始谨慎起来,不由思索:血盟关于这个小鬼的资料里,可没记载他会使用这种招数,而且这种大范围的防御阵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那红色光幕少说也有百多米的直径,这种大型阵法计算是专修防御阵的圣痕继承者,想要使用也需要先期布置,绝对不可能挥手而就。除非……
血女的目光再次盯住了天闲手里的那把手杖,除非……有什么宝物当作助力!否则绝对不可能如此简单的使出那种防御阵。
可是,精灵的宝物怎么会激发这种血气冲天的阵法?
血女满心疑惑,那血色光幕虽然是防御阵法。但其中透出一阵阵让人心惊的煞气,怎么看都和精灵们的力量不大相符。
但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追究这些,现在必须立刻做出决断,那些精灵们可在迅速逃命,一旦所有的精灵全部转移的话。事情可就难办了。
“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只好让你吃罚酒了!”血女眼中杀气大盛,“给我上!死活不论!”
血女背后众人得到命令,齐齐抽出武器,一声呐喊冲了上来。
“听令!”
露娜一声大喝,双手一张,光芒自黑暗中汇集而出,一把光芒闪耀的长弓早挽在手中。
城墙后的数十精灵射手同时抬起头来,比人类普通箭矢足足重好几倍的铁木箭瞬间对准了敌人。
“射!!”
一道流光喷薄而出,露娜的光箭快如闪电。喝声还未传出,光芒依然贯穿了敌人的身体。
血女的部下一条线的冲在湖面的浮桥上,被露娜一箭贯穿两人,桥面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其余精灵们的铁木箭紧随而至,每一支箭矢的威力堪比狙击弹,一轮齐射浮桥已经千疮百孔,血女的部下瞬间又倒下几人。
精灵射手们的配合天衣无缝,第一轮齐射之后,所有射手分成两组轮流攻击,加上露娜的光箭威胁。那些冲上来的人类一时被挡在了桥上,不时有人中箭倒地。
罗都挡在队伍最前面,手中大剑一股风般的展开,将绝大多数箭矢打落。并且极力抵挡露娜的攻击,看着身边的部下一个一个倒地,不由心急如焚,这里地形极为不利,拖下去的话迟早要被精灵们全部射死。
“一群废物!”
罗都猛的感到大剑一沉,血女红色的身影依然在大剑上借力飞了起来。直冲上城墙上的敌人。
“干掉她!”
露娜毫不犹豫对着飞来的血女就是一箭,箭光飞驰而去,眨眼射到血女眼前。
“嘭!”
血女怒喝一声,单手一挥,光芒爆散之中生生将露娜的光箭打个粉碎!
精灵们的铁木箭暴雨般随后而至,血女把身体一缩,一层血光猛的透体而出,不闪不避,硬生生撞了上来。
一片“噼啪”声中,铁木箭在那层血光外根根折断,血女竟然毫发无伤。
“吼――――――”
屠戈发出厚重的怒吼,一跃而起,人在半空身体已经急速兽化,转眼变成一头白色巨狮,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飞来的血女。
“畜生!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血女五指一并,对着屠戈巨大的身躯轻轻一弹。
只听“呛”的一声爆响,闪耀着光芒的细剑已经钉在血女手上,古丽的光影在半空来去闪烁,一脚正中血女面门。
猛然被袭击的血女心头大怒,身体虽被击退,另一手却爆发出一层殷红的光芒,对着半空就是一抓。
“啪!”
血女居然生生在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抓住了古丽的脚踝。
“看我废了你!”
一道寒光****而至!泛着水光的闪波刀早砍到血女的手臂上,在香背后,十几道人影以屠戈巨大的身躯为跳板,齐齐窜了起来……
一刹那,半空爆开了浓烈的火焰和刺眼的冰花,刀光剑影四面****,怒吼声震天价的响了起来。
“砰!!”
血女的身影硬生生被撞回,飞过湖面,一头砸在地上。
古丽等人出击与血女进行了瞬间的混战,精灵们立刻停止了射击,桥面上的那些血徒们趁着这个空隙迅速退了回去。
城墙上,能出手战斗的都出手了,但天闲还站在那。
一手握着荒尘大剑,一手拿着大祭司的手杖,天闲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原本。以为血女一下落了单,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就算她命大,也肯定丢了半条命。但从结果来看,天闲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古丽等人击退了血女,所有人毫发无伤,而远远摔在湖岸边的血女,却也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她居然立刻就站了起来。天闲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别的不说,刚才她起码挨了香两刀,一刀在手臂上,一刀在肋下,但是……她的手臂还在,身体也没有被砍为两截。
战斗状态的香,就算是万钧巨石也能一刀两半,闪波刀的威力无坚不摧!可是在这血女身上的两刀,居然只造成了浅浅的伤痕!
古丽等人看到血女立刻站了起来,也是齐齐愣住。刚才所有人一阵疯狂猛攻,就是希望一举拿下血女,直接结束这场战斗,没想到这次围攻居然几乎没有收到任何效果。
血女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有些狼狈,她的长发被打散了,水袖长裙也破烂不堪,一只袖子整个破成碎片,裸露的手臂上显露出闪波刀砍出的伤痕。
她的全神零零星星有不少伤处,而最明显的是在右肩。屠戈咬了她一口,血正顺着手臂不断的滴落。
血女的部下退回来,第一时间冲到了她身边,一个血徒迅速翻出了绷带。“血女大人,属下这就……”
一道血管闪电而过,那血徒的半边脑袋直飞半空,他的身体惯性的向前又跑了几步,这才摔在地上,鲜血脑浆抛洒一地。
血女轻轻甩了甩受伤的手臂。她流出的血如有生命般在半空鞭子似的舞动了两下,缩回了她的袖子中。
“废物……”看也没看那被杀的血徒,血女一把扯掉了受伤那边手臂的袖子,露出了肩头显眼的伤痕。
天闲大为皱眉,血女的那条手臂居然干干净净,一丝血污都没有,肩膀伤口处也不再流血。
她能操控自己的血?天闲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她……她居然,又进阶了!”四姑娘看到血女的手臂,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大声喊道,“小心!小心她的血!”
众人一怔,血女已经再一次抬起手,五指慢慢张开,对准了站在城门口的众人,“小心我的血?可惜你们知道的太迟了。”
血女身上散发出的血光猛然之间暴涨起来,一个血色的符号出现在她的手心当中,“现在,让我尝尝你们的血是什么味道!”
刺耳的血肉撕裂几乎与血女的话音同时响起。
屠戈一声怒嚎,身体忽然爆开几道伤口,血飞溅而出。
众人大吃一惊。
四姑娘在城墙上急声高喊:“是她的血!你们沾了她的血!快跑!!”
话音未落,瘦子痛哼一身,手腕猛的飙出鲜血,手中的弯刀应声而落!
血女放声大笑:“看你们能逃到哪里!我要你们爆体而亡!”
一道火光从天而降。
荒尘大剑以万钧之势猛然从城头落下,轰然砸在了城门口,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前的浮桥顿时塌了下去,一时间火光飞窜,烟尘四起。
血女正要痛下杀手,身体猛的僵了一下,一股灼热而沉重的气息迎面扑来,压的她浑身血液流动不畅。
城门口烟火弥漫,众人的身影早被掩在其中,血女感到那股气息风一样一扫而过,压迫力很快消失,再想控制自己的血时,却感到城门口已经空空如也。
把目光向城墙上一挑,血女咬牙切齿,“小鬼!是你坏我的好事!”
天闲脸色有点苍白。
刚才大家一起动手攻击血女,就算有伤在身的古丽都冲了出去,但天闲没有。
不是天闲不想动,而是天闲知道自己动不了。
精灵王城那晚的一战耗尽了全部的力量,能活过来都感到万分庆幸,现在浑身轻飘飘的好像完全空了一样。
仅仅能使用一点点力量,将荒尘大剑扔下去掩护同伴,几乎就是能做到的一切了。
但想要击退这个血女,这还远远不够。
“天小哥,我们必须撤回寒古塔了!”四姑娘飞速低声说道。
天闲摇摇头。
不能撤!
根本没有撤退的余地!
现在保护寒古塔的血色光幕其实是借助了湖底的金纹兽的力量,但是范围也仅仅只有那么大而已,毕竟现在金纹兽的力量其实也很有限,而且它只能躲在神域中,无法出来,这就已经是他能帮忙的极限了。
而那道光幕……其实也并没有多么坚固,只是暂时拖延一下时间而已。
原本的计划中,只要使用大祭司留下的秘法和以大家合力在这里拖延一下时间,等精灵们完全撤进寒古塔,最后紧急撤退就好了。
不过,这个计划是在敌人没有什么强悍到离谱的人物的前提下。
但是这个血女显然不在计划之内。
天闲一直觉得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而且每个都实力强悍,阻挡对方一段时间完全不是问题,可是这个血女诡异的攻击手段却把所有的计划全部打破了。
刚才参加战斗沾到了她的血的人,已经无法在参战了!
那么还能正面战斗的,就只有自己了,天闲可不想让四姑娘和雪去和这个血女正面接触。
看了眼手里大祭司的手杖,天闲心情沉重,就算有这把手杖,现在能够使用的精灵秘法也极为有限,毕竟还没来得及消化大祭司留下的遗产。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要考虑的因素,现在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挡住这个血女,否则的话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一旦有人死在这里,场面恐怕就会失控,而一旦失控的话,背后的寒古塔可能就要不保,那里面可是有着无数条人命。
“雪,你们两个后退,我有办法收拾这个女人”天闲镇定的说道。
“天小哥!”四姑娘不由一下抓住了天闲的手,“我们必须后退,那才是唯一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是把血女挡在这里,天闲可不敢保证那血色的光幕能挡住血女。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根本就挡不住她。
如果是那样的话,似乎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天闲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声,这可真是老天爷的儿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