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板着脸，说的一套一套的，可惜聂志杰不搭理他。十几年的交情了，谁的臭德性，谁还不知道谁。
    “咱们指导员也没有对象，将你的经验传授出来，让他好好参考参考。”陈豪单枪匹马干不过聂志杰，还不忘将张华拉下水来。
    躺着中枪的张华：“……”
    喝茶看戏的张华，也差点喷出嘴里的茶水，无奈地扫了眼陈豪，却见陈豪瞪着对牛眼威胁他，那句‘他不着急的话’默默吞咽下了。
    聂志杰也没想瞒着，以后小丫头常来部队，总会见面，正好让营长媳妇帮着照看点。
    “我家小丫头你们见过。”
    陈豪没想着从聂志杰嘴里掏出内容来，聂志杰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让他开口，他纯粹拉着聂志杰过来，过过嘴瘾，让他调戏打趣几句也好的心理。
    乍一听到聂志杰说了，陈豪愣了愣，回过神后，促狭的目光扫了眼聂志杰，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奇怪声音。
    看看，有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还‘我家小丫头’，表情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语气不冷啊！
    张华一怔，虽然也是没想到聂志杰会说。
    “那姑娘我们见过？”
    张华很快抓住了重点，陈豪被他提醒，也反应过来了，皱着眉想，他们认识的姑娘里，只能在部队里。
    认识的姑娘又分为两种：结婚的，跟没结婚的。这么一排除法，没结婚的姑娘中，岁数对得上聂志杰对象的也没几个，要么就是岁数大了，比如尹营长家的妹妹，要么岁数小了点，十二三岁，对不上。
    再次排除后，剩下三四个姑娘，大家见是见过，可长相对不上啊。好像，似乎，不是聂志杰那个对象啊！
    再说了，那姑娘好像是从外面来的，不是他们部队上的人。
    聂志杰提醒一句，就不说了，让他们想去，就是想破脑袋，他们俩也想不起来。能够提醒一句，已是他开了天大的恩惠了。
    “我对象以后每个星期来部队，部队上的事，她不清楚，你跟嫂子说说，帮忙提点下。”
    “你嫂子待部队多年，她不懂的，只管来找你嫂子。”陈豪一口应下，皱着眉毛看聂志杰，“你对象，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咋就没印象？”
    陈豪在脑子里翻了一遍，愣是没点印象，指着张华比划，张华也点头，他也没印象，那姑娘白白嫩嫩的，见过他肯定有印象。
    聂志杰冷哼，冷冷地瞥了眼陈豪，眼里的笑意一晃而逝，他要是不看到那只鹅，他也认不出小丫头来。
    “现在的姑娘真是不一般了，出门都喜欢溜鹅了，”陈豪想起那只白肥鹅，砸吧砸吧嘴，有点馋了，那只鹅肥得流油，炖或炒来吃，肯定好吃。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来的那位老人家，带着孙女来部队，感谢你救命之恩，也带了只大白鹅。那鹅也肥……”陈豪话没说三句就歪了，又拐到鹅身上去了，估计那鹅他惦记了很长时间了。
    张华也没多想，他是从城里来的，农村姑娘的想法，他还真不知道。
    聂志杰垂了垂眼皮子，面上一片淡漠。
    “我那房间乱糟糟的，还没打扫，住不了人，我先走了。”一口喝完手里的茶，又到了一杯喝，喝完起身走人。
    “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张华喝完茶，也跟着走人。
    留下陈豪一个人傻坐在办公室，半晌骂了句‘操蛋玩意’，也走人。
    耽误了功夫，聂志杰也不回宿舍了，直接去了军属楼，打扫完了，再回宿舍睡觉。
    ………………
    尹莉莉知道聂志杰送那个女人走，就在窗户上巴巴等着他回来，想来个偶遇，结果从下午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他人回来。
    吃完晚饭，回屋跟个怨妇一样，又趴在窗口，一直盯着楼下的路，只要看得到往这边来的军人，眼中发亮，等看清楚，不是她要等的人，又失望起来，心里直骂王婷狐媚子，尽耍手段巴着聂志杰不撒手。
    “白天来部队，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回去就要志杰送了，还不是想巴着志杰不松手。早晚让志杰看清你虚假的真面目。”
    尹莉莉愤怒不己，老远看到回来的军人，像聂志杰，尹莉莉眼一亮，转身就往外面跑。
    孙芳看到她披头散发跑出来，就给她打眼色，眼角老往客厅里瞟，尹莉莉跟着看过去，看到了她哥破天荒没在书房，而是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顿时收住了步子，犹豫了会，准备回房间去。
    “这么晚了，准备去哪里？”尹庆国余光扫了眼，准备偷偷溜回房间的妹子，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没去哪里，”尹莉莉边说边看向孙芳，希望她在旁边提醒下。
    孙芳笑笑，瞟了眼她男人，然后以鼓励的眼神，示意她放心过来。
    “看你嫂子干什么，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尹莉莉扫了眼孙芳，慢吞吞往尹庆国挪过去，尹庆国今晚非常有耐心，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过来做他身边。
    尹莉莉想了想，她这段日子乖得很，连门都没怎么出，没惹麻烦，就放心大胆走过去了坐下。
    “哥，你今天不去书房？”这几天，她哥心情不好，在家里老板着脸，她跟孙芳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点燃他那个炸药库。
    “莉莉，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窝在那小学吧！”尹庆国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发现他妹子真不小了，快成老姑娘了，孙芳不说，他都没关心过这个问题。
    “什么打算，我现在挺好的。”尹莉莉瘪着嘴，不喜欢她哥说话的态度，手拿着报纸，心不在焉。
    “好什么好，你那些同学，跟你一样大的都结婚了，小孩子打酱油了，你连个对象都没有，前几天妈还打电话过来催你回城去，那个小学有什么好的，这个学期教完，你给我回去。”尹庆国一看她那散漫的态度就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