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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作者:肉包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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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作者:肉包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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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出现那抹熟悉的金光,眉心隐有蹙动。
怀沙。
暴雨。
尘世倾颓。血海无涯。
多年前,他们也曾有过相似的一天。那一天,他们彼此都奉上了全部的热血,倾尽了毕生的武力,打得天地变色,金鸦西沉。
没有想到前世的师徒之战,会隔着岁月洪荒,再次降临人间。
人活一世,或许总有注定,就像南宫驷注定躲不过盛年夭亡,叶忘昔注定要成为红颜君子,死生之巅注定在劫难逃。踏仙君与楚晚宁,注定要刀剑相向。
无论是恨,还是爱。
都逃不过。
“不归。召来。”
沉炽低缓的声嗓,碧色幽光映亮了踏仙君的眼眸。他如今被师昧施加了最强控制,眼睛里丝毫波澜都没有,他就像一面来自地狱的镜子,映照着雨中楚晚宁苍冷孤寂的身影。
剑气破云,横刀逆雨!
疾风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交织相杀,灵流碰撞!
他们自风雨中疾速拆招,霎时间平沙走地,狂风怒卷,两人身周的水花四溅,犹如雪海腾沫,又似戈起尘烟。谁都没有懈怠,彼此倾力相搏,一路自后山打到通天塔前。
这一仗的阵势遏云撼地,一时间山上山下的人们都被惊动,纷纷抬头相望——
“是楚晚宁?”
“他、他怎么和墨燃打起来了?他们俩不是一伙的吗?”
雨点如万马狂踏,死生之巅顶峰处,楚晚宁手中金光贯日,直刺踏仙君胸腔!然而光芒还未逼至,就听得轰的爆裂声响,赫赫炎阳以熔岩迸溅之势自踏仙君掌中涌出,似火山洪流将金光一气吞噬!
“砰!”
刹那间碎瓦残砖四溅,周遭林木连根拔起。
姜曦此时正率众人与山门前与棋子们对抗,他反应极快,厉声喝道:“都小心!”言毕猛地撑开一道结界护住周围的人,那些走石飞沙、参天巨木,统统都砸在了他的结界上。
姜曦极难支持,霎时一口血喷出,单膝跪落,唇齿都是猩红的。
“快开结界!我挡不住第二次!”
许多修士这时候才惊慌失措地想起来,纷纷手忙脚乱地撑出结界伞。他们仰头朝通天塔方向望去,此刻都不禁有些呆住了,墨微雨和楚晚宁,这是怎样的实力啊……
浮屠宝塔前,那师徒二人越战越烈,楚晚宁咬牙应对着踏仙君使出的每招每式。这世上除了他,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接下帝君那么多攻击了。
只有楚晚宁可以。
——眼前这个男人,刀尖挑抹,足下闪避,都与从前那般相像,都是楚晚宁亲自教的。
就是在这死生之巅,有几次甚至就是在这通天塔前,他手把手地调整着墨燃的动作姿态,反复叮嘱他口诀心法。从懵懂无知的少年,一路走到此刻兵刃相撞。
这是北斗仙尊楚晚宁,与其弟子踏仙帝君墨微雨的第二次巅峰对决。
当年那一场,楚晚宁抱剑而来,心中尚有希望。他以为他可以救回一个误入歧途的弟子,为此他全力以赴。
但这一场,楚晚宁知道一切都无可回头,无论输赢胜负,他最想赎还的那个人都回不来了。
踏仙君低喝道:“阻我者死。”
眼前仿佛闪过少年墨燃练剑时的情形,青稚的孩子额头沁着细汗,在初升的晨曦下踩着修竹腾空,挽出三个剑花后轻盈地落在地上。
他转过头来,朝楚晚宁咧嘴一笑,梨涡深深:“师尊师尊,你看我学的好不好?”
掌中烈焰起,横劈入胸肋。
楚晚宁闪开了,踏仙君那鲜血淋漓的手掌擦着他的衣襟贴过。
可当初,墨燃在红莲水榭陪他切磋时,分明也是这一招,那时候青年的手掌还是修狭匀长的,什么伤疤也没有。
青年侧脸望着他的时候很温柔,后来笑着握住他的手,说:“不打啦,再打下去没完没了了。”
刀在啸叫,剑在长吟。
楚晚宁忽想起玉凉村里,墨燃曾渴切地拉着他一同去看湖边社戏,铜桡响了,鼓弦嘈嘈切切。
耳边戏子吊着嗓子高唱:“霸王意气尽——”
台上斑斓油彩涂抹一张脸,台下墨燃聚精会神地看着,楚晚宁仰起头,墨燃就立刻从那千古哀戚中拔身,从童年的夙愿中抬眼。
他笑着问他:“好看吗?”
眼睛黑漆漆的,很温润。
楚晚宁曾觉得那些戏,戏文冗长,咿咿呀呀,一个字恨不能拆成三个字来唱,他不懂这究竟有什么好听的。但此刻他却极想回到玉凉村的社戏楼台前。
松油吹起烈火,武生鼓劲朝着河面一吹,江湖灿烂。那场戏,若唱足一辈子该多好。
“铮!”
忽然一个失神,怀沙被不归击落!
当年亦是如此,神剑落后,他立刻后掠,召了天问来暂挡。可是这一次,踏仙君的实力更近一层,所以楚晚宁还没来得及退后,那把无鞘黑刀就已指向了他的胸膛。
踏仙君眯起眼睛。
他眼前灰蒙蒙一片,辨不清自己刀尖指着的是谁。只知道对手的意气尽了,犹如梁山上夜奔的人,一夜听苇管,四面楚歌声。
只剩下绝路里的负隅顽抗而已。
“碍事的东西。”
薄唇启合,一刀斩下!!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柄玄金折扇斜刺里飞来,朝着踏仙君迎头盖面直击!此扇来势极猛,力道惊人,踏仙君立刻回撤不归,架刀格挡,但依旧被这玄金扇逼得往后撤了一步。
紧接着,三道红蓝交织的光阵从高空覆压而下,势如雷霆,竟将踏仙君困囿其中!
“谁?!”踏仙君一时间动弹不得,不由臼齿咬碎,厉声怒喝,“滚出来!”
黑云翻墨,三个模糊的影子立于通天塔巍峨塔顶,自暴雨瀑流中一跃而下,稳稳落于长阶前。这时候终于能看清他们的面目了,他们三个人——
一个狐裘额坠,眉眼轻浮。
一个金发束挽,目光冰寒。
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约摸三四十岁的模样,一身银蓝轻铠,眼神锐炽,神情沉稳,一道刀疤自他左额斜着贯穿,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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