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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作者:肉包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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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错,他啃了一个,又去啃第二个。
墨燃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水桶,问道:“师尊要去洗衣服?”
“嗯。”
“外袍而已,我帮师尊洗了吧。”
“不用,我自己去。”
墨燃道:“没事的,我是正好也要去洗,顺带而已。”
他说着就去床铺上拿起自己先前丢着的几件换下来的衣物,而后拎着木桶走了出去。
院内月色正明,墨燃仰头看了一眼,心道不知薛蒙和伯父他们怎么样了,叶忘昔和南宫驷如今又去了哪里。再看大海那边的劫火,依然滚滚如血潮,日夜不息,烧的焦烟冲天。
宋秋桐,还有……那个人。
那个前世他恨之入骨,为之屠尽整个儒风门的人。
恐怕都已葬身火海了吧。
墨燃叹了口气,不再去想。他放下木桶,兑了些水缸内的凉水,卷起衣袖开始洗衣服。
楚晚宁这家伙,做机甲也好,写卷轴也好,都是有条不紊一丝不苟,可一旦让他做一些洗衣做饭的事情,就总是一团糟。
比如墨燃在完全把衣衫浸入水里前,会习惯性地先把乾坤袋,暗袋查看一遍,以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进水,但楚晚宁却经常不记得要做这一步。
“…………”
面对从楚晚宁衣袍里摸出来的一堆零碎玩意儿,墨燃陷入了沉默。
这都是些什么?
海棠手帕。
还好,还算正常。
各种丹药。
也没什么毛病。
一把糖……
墨燃有些无语,仔细看了看,好像还是自己在玉凉村的时候买给他的牛乳糖。
还没吃完吗?
再往下翻,墨燃吓了一跳。
……引爆符?
墨燃脸都青了,举着那张浸了一半水,湿哒哒的符纸,几乎是悚然。
楚晚宁这人的心有多宽?能把引爆符不加任何禁锢地就这样直接揣在身上?虽说点燃自爆的可能甚微,但这也太危险了些,闹着玩儿吗?
墨燃皱着眉头,忙把他的衣服再仔仔细细从头查了一遍,把那些引爆符、冰冻符、镇魂符统统都清了出来,发现居然那个画着小龙的升龙符也被楚晚宁粗心大意地落在了里面。
要是看都不看,这些符纸都得泡汤,很大一部分就都没有用了,楚晚宁也真是……
墨燃无奈地摇了摇头,暗道,以后师尊的衣裳,绝不能让他自己来洗。
正想着,忽然一个小小的,藕白色的东西从暗袋里滑落了出来。墨燃浑不在意,以为又是什么法咒灵符之类的,随手拿起,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怔住了。
那是一只陈旧的锦囊,绣着合欢花,瓣叶都已失色,不复初时鲜艳。
有些疑惑,又有些茫然,他隐约觉得这个东西很熟悉,一定在哪里见到过,但是时日隔得太久了,他一时间想不起来。
墨燃摩挲着这只小锦囊,漆黑的眉宇紧锁着,眼里闪着明暗不定的光影。往事一桩一件飞速流过去,他在湍急的岁月中试图寻到这一朵合欢盛开的源泉。
轻盈微凉的布料,年久淡去的颜色。
他拿在手里细看,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担心里头又装着什么类似于“引爆符”的危险物件,于是将它打开一道口子,看了一眼。
“……”
是一缕头发。
不对,再仔细一看,其实是两缕。
系在一起,绕在一起,天罗地网,严丝合缝。在匆匆忙忙过去的时光里,它们一直缠绕着,陪伴着彼此,乍一瞧,还以为是一束,其实这两缕墨色,早已难舍难分。
“头发?”
墨燃怔忡地,眼前闪过一点灵明。
他喃喃道:“锦囊……合欢锦囊……”
忽然,他想起一件往事。紧接着那件事情就像火焰一般在心口炸开,烧的胸腔一片火烫。他眼睛都瞬间因为惊愕而睁大。
鬼司仪。
他想起来了。
金童玉女彩蝶镇合卺交杯共结连理断发为誓结发为盟——他想起来了……
从此孤魂两相伴,碧落黄泉不分离。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
彩蝶镇鬼司仪跟前,他与楚晚宁冥婚成亲时,金童玉女替他们剪下的两缕头发,收在了合欢锦囊里,交到了楚晚宁手中。
就是这个锦囊。
“怎么会。”
墨燃脑中嗡嗡作响,血流涌动,须臾间便懵了。
“怎么可能……”
他紧攥着这锦囊,手都在微微地发抖,眼睛里头跃动着憧憧光亮,闪着惊异、骇然、不可置信、茫然无措、狂喜乃至悲伤。
师尊……楚晚宁……
他、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留着这个?
第175章 师尊,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晚宁吃最后一个馒头的时候, 身后的门开了,墨燃捧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把那些东西都搁在了床上。
“师尊, 你外袍里有些没拿出来的符纸零碎, 我都给你放在这里了。”
他说完,就低着头又走了出去。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拿着锦囊去问楚晚宁, 总觉得无论对方回些什么,气氛都会异常尴尬。更何况楚晚宁的脸皮那么薄, 自己的嘴又笨, 万一哪句话说错了, 让他不高兴了,那该如何是好。
墨燃抿了抿嘴唇,黑眼睛里头闪着灼灼光芒, 有些意乱,又很茫然。
他忽然生出一丝令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念头——
难道,楚晚宁……
竟是喜欢着他的吗?
墨燃被自己这大胆的妄念惊着了,忙摇了摇头, 低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大抵就是如此。
如果这只锦囊属于一个墨燃毫不在乎的人, 比如某个女修,那墨燃瞧见了,定然心知肚明,瞬间就能确定对方怀着的心意。
——如果不喜欢, 谁会揣着与另一个人的结发锦囊,一揣就是那么多年?
事情原本是那么简单。
可是一碰上楚晚宁,墨燃就乱了。人都是这样,越是在意,就越是容易胡思乱想,变得很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对方一个眼神,都能抓心挠肝地纠结半天,对方沉默不语,都能从那寂静中,掘地三尺,小心翼翼地掘出停顿后头藏着的含义。
这样一来,哪怕再简单的事情,他会反复琢磨,细嚼慢咽,品出很多七拐八弯的滋味来。
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是不是自己误会了?
是不是楚晚宁忘记丢掉了?
这种用脚趾头想都能给出否认的问题,他竟能忧心忡忡想个半天。他一边怔忡地出神,一边心不在焉地搓洗着桶里的衣物。水越洗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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