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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 作者: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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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 作者: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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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都是假的,你要能顺便教我一下当然最好啦!”
薛一满头黑线,板起脸说:“一味逃避不是办法,你还是趁早跟你妈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我看金兰婶人那么温柔,脾气也好,不会怪你的。”
“不,我没错,为什么要认?”
“那就没办法了,我这里不欢迎有错不改的小孩。”
“我都17,快18了,不是小孩。”
“那也是有错不改!”
“不要嘛,你不会这么绝情吧老师,你前两天还送我山茶花呢!”
阿瑶朵不说山茶花还好,一说山茶花薛一就来气,“你不是和阿黛华玩得好吗?你去她家睡好了。”
“不行,每次我和我妈吵架,寨子里的人都不敢收留我,非逼我回去跟她认错不可。”
薛一嗤笑,“难道我就敢收留你?”
“对啊。那天你都帮过我一次了,今天也帮帮我好不好,帮帮忙嘛!”阿瑶朵越靠越近,最后干脆抱住她,使劲摇晃,像只黏人的小猫一样。
薛一最受不了这种温柔攻略,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站起来说:“阿瑶朵,有什么事跟你妈好说说,她再怎么生气始终是你母亲,不会把你赶出家门不管,你跟她好好认个错,你要是怕她骂你,我可以去跟她说。”
“你不明白,我们家的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我是不会认错的,我没有错。”两人兜来兜去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就让我在你这住一晚嘛好不好?”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们可以一起睡啊,这张床那么大,我睡觉很安静的,你只要给我一小块地方就行,我晚上绝不乱翻乱动,也不会磨牙说梦话,真的!”
弹幕上的吃瓜群众:[主播,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想和你睡啊。]
薛一:“呃……我不是嫌你乱翻乱动,我是怕我、怕我……我晚上经常梦游,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踢下床或者掐死。”
“没关系,我可以用绳子把你绑起来啊,你放心,我捆得非常紧的,我经常编麻绳捆柴火,从来没掉过,真的。”
阿瑶朵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末了还喜欢加一个“真的”,模样诚恳至极。
只是薛一怎么觉得她用捆柴火的方式来捆她有点槽点满满呢?
“算了,你睡这,我去阿英家睡吧。”
“为什么呀?”阿瑶朵先是疑惑,后是暧昧一笑,凑近薛一跟前说:“你不会还在想那天送我山茶花的事情吧?”
“没有。”薛一转过脸去。
“那不就行了,两个女孩子睡一起有什么的嘛!还是说你有什么?”
“……”薛一瘫着脸慢慢转过去,看着阿瑶朵,很想说你到底懂不懂啊,这倒成我想太多咯?算了,薛一摇摇头,心说她才十七岁,乡下信息又闭塞,懂什么呀!小屁孩!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要你不怕被我踢下床就行。”薛一假装去楼下看鸡鸭回来了没有,没看到阿瑶朵得逞地轻笑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麻利地收拾桌上的碗筷。
弹幕:[我好像隐约看到阿瑶朵在笑,是我错觉吗?]
[不是,好像真的有在笑,腹黑攻啊我去!主播,你回头看一眼啊,这姑娘要吃你。]
然而薛一一直将弹幕透明度设为最低,屏幕外的观众也根本不敢开弹幕,因为弹幕实在是太多了,白花花的一片,快雪花屏了都,所以这两条非常重要的讯息很快就淹没在茫茫弹幕之中。
这一晚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熬,也没发生什么暧昧过界的事。
阿瑶朵真如她所说的那样,睡得非常规矩,没有乱翻乱动,也没有磨牙梦呓,就是睡前有点话唠。
“老师,你那边有被子吗?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让你点。”
“老师,你才十九岁吗?这么年轻啊,也才比我大两岁嘛!”
“老师,你真叫薛一啊,单名一个‘一’,好奇怪的名字。”
薛一困得两眼发直,说我的被子够了,睡得很舒服,是大你两岁,单名一个“一”字,就是这么奇怪,怎么了?
“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吧,你看我,我爸给我起名叫方菀瑶,菀出自《诗经·小雅》中《菀柳》篇,有菀者柳,不尚息焉,说的是茂盛繁多的意思,而瑶是我苗名的音译,在汉语里是一种美玉,总的来说就是很多美玉的意思。你的名字一定也有什么含义吧?说说,说说嘛!”
“没有。”薛一困的不行,不是每个名字都有含义的,她是个孤儿,是某家孤儿院收留的第一个孩子,编号为xxxx1,就暂时先叫薛一,后来长大了就懒得改了。
不过她知道不给阿瑶朵说个睡前故事她是不会睡的,便说:“我本来有个很复杂的名字的,叫薛饕餮,可是我那时候小,连‘薛’字都不会写,更别说‘饕餮’二字,我爸就给我改名为‘一’,说找算命先生算过,大繁即大简,大简即大繁,正如人生大起大落,大富大贫,都当坦然处之,所以就给我起名薛一,满意了吧,睡吧,我真的困得不行了!”
“大繁即大简,大简即大繁。”阿瑶朵琢磨了会,嗯,还真挺有文化的,过了半天反应过来,饕餮,那不是一种神兽吗?推了推薛一:“哎,怎么有人给女孩子起这种名字?”
然而薛一已经睡着了。
第19章 奇葩舅舅
叩叩!叩叩!
天还没亮,门外就传来轻微的敲门声,金兰婶在门外低声问:“薛老师,你醒了吗?阿瑶朵在你这吗?你让她出来一下,我有话跟她说,薛老师,薛老师……”
“谁啊?”薛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阿瑶朵抱着她睡得正香,推了推她,“醒了,你妈来找你了。”
“唔,干什么啊!不起,再睡一会。”阿瑶朵撒娇哼哼了声,手臂一揽,抱得更紧。
薛一无奈,心说亏得我不是男的,不然怎么跟你妈解释?
金兰婶在外面又柔声叫了几声,见里面没反应,一个暴躁粗鲁的男人大喊道:“阿瑶朵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懒了,这么晚了还没起床,姐你让开,我来喊。”
紧接着是几声哐哐哐上楼声,金兰婶拦住他:“小点儿声,你不能进去,里面还有个女老师,别吵到人家。”
“什么女老师,这房子你让别人住了?”
“是啊,老方在的时候跟村长说了,让他们翻新一下,给新来的老师住,不能委屈了人家。”
“房子给村长了没有,有没有签字画押?”
“这个,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金兰婶声音为难。
“那就还是咱家的。”那人说着绕过金兰婶,朝外面的门狠狠踹了一脚,“阿瑶朵,快起来,你把你家房产证和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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