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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 作者:南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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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 作者:南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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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恢复了神色,“如此便好。”
我并非一个爱计较之人,但如今累及孩儿,便不能再坐视不理。
也怪我平日里太过孤僻,积威不够,才让其他人如此放肆。
崔明朗拍拍我的肩,示意我息怒。
房胜泽本欲附和莫才人,见我刚才骤变的神色,便也不再说话。
倒是雅贵君对我温和地说道,“君上的黑曜石耳钉倒是于养胎甚为有益,可见皇上还是最看重君上。”
我平静地回道,“雅贵君说笑了,皇上对后宫一视同仁,众妃都同沐恩泽。”雅贵君的这一句不免捧杀我。
上官温雅浅浅地笑了笑,却是低下了头。
他这番一笑一低头间令我也忍不住怔愣许久。
直到樊建斌冷冷的说话声才令我回神。
“谢凌熙,不要以为你如今有孕,我便怕了你。”他在我面前压低着声音,看着离我们有些远的众人对我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良久等不到我回应,他有些着恼道,“如今上官温雅进宫,你以为皇上还会独宠你一人吗?”
我转过身便欲离去,实在懒得与他多费口舌。
但他不罢休地拦住了我的去路,“谢凌熙,我真是看厌了你这高傲的样子,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你不过是一个小家小户的庶出,有什么资格俯视我?”
我压下心头的不快,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重新看向他,似笑非笑地道,“樊建斌,你是否想过,为何樊家获罪而你安然无恙?”
我的这个问题是他未想到的,一阵错愕后依然没忍住心中的好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为何?”
“因为……”我轻轻地勾起唇角,“我喜欢亲自动手,慢慢地折磨你。”
“你……”樊建斌被我的话激得脸上青白交加,虽然他体型魁梧,气势却差了一截,此刻还有一分惊惧之色,“你休想。”
他的声音有些大声,我微微偏过头,看到另一边的上官温雅正看着我们,眼中有些疑惑。
樊建斌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你没有证据,你动不了我。”
我讽刺地对他笑了笑,“我们拭目以待。”
留下他一脸的惊怒却无可奈何。
我并非良善之人,屡次被害依然能慈悲为怀,既然樊建斌想要我的命,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了。
“君上。”蝶衣担忧地扯了扯我的衣袖,“西陵君对您暗害已久,现下你又身怀有孕,这……”
我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无妨,我们万分小心,他们便无机可趁。若真敢,我正巧有机会收拾他们。”又在蝶衣耳边说了诸多日后要注意的事项,蝶衣都一一点头记在心上。
这胎我定要竭尽所能保住。
注:1引自清代诗人黄景仁的《绮怀诗二首·其一》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第52章 (五十一)
随着肚子渐大,为了日后利于生产,我在太医的建议下也时常都会出门走走,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梨园了。
我虽不能再侍寝,但李振睿每日都会抽空来看我,让我心中好过不少,而后宫的嫔妃虽也蒙皇上召幸,临幸最多的便也只有雅贵君。
偏偏父兄在这时候惹了麻烦,我虽叮嘱他们切莫再轻举妄动,总归还是令李振睿有些不快,对我也表现得冷了不少。
若我与李振睿只是寻常夫妻,便也不会有这么多阻碍。
身为后宫男妃,实在无可奈何。
这一日的梨园正在排练《贵妃醉酒》,吸引了不少后宫嫔妃观看。
王贵妃和舒德妃等人坐在戏台对面闲聊,另一边的凉亭中却是崔明朗和上官温雅在对弈,而司马青岩、房胜泽和王谦梁等人正站在他们身后观棋,神情严肃,似乎正是白热之态。
我走近他们,仔细地看了眼棋盘,心下了然。
此局虽胜负未分,但还是上官温雅占了上风。
崔明朗看见我,神色缓了缓,“凌熙你来了。”
另一边的司马青岩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南山君不如助东华君一臂之力?”
“是啊,南山君棋艺了得,天下无敌。”房胜泽懒懒地接了一句,却是讽刺之言。
我心中微微叹息,面上依然平静无波地回道,“还请房贵君慎言,论棋艺,谁能及得上皇上?不过此局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我相信东华君可以扭转乾坤。”我对崔明朗微微一笑,他亦回我一笑。
其实上官温雅的棋艺了得,观其布局甚为精妙,若不是他暗中相让,崔明朗恐怕早已输了。
不过若我没有猜错,最后还是会崔明朗赢了棋局。
此时已是四月间,天气晴好,御花园里苍翠欲滴,蓬莱池中粼粼波光,连着这春日的风都是暖洋洋的,深吸一口气,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沿着蓬莱池缓缓而走,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正在练琴的几个乐师面前。
年长的几个乐师看见我连忙行礼,新来的几个乐师在行礼之间却敢大着胆子偷偷打量我,小声私语,神态可掬。
我挥挥手让她们起身,平静地问道,“你们弹奏的可是《逍遥叹》?”
“正是,君上。”穿黄衣的女子笑着点点头,神色间有些喜色。
我微微俯身,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下其中的一架琴,“噔”,发出了个清脆的短音。
“此曲于潇洒自得中自有一分大气磅礴、沧桑透彻之意,曲毕直叫人畅快淋漓、意犹未尽,何以如此仓促结束?”
“这……”乐师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个青色罗裙的女子回道,“小女们对几个音尚有疑虑,故而正在斟酌。”
“哦?何处有疑虑?”我嚼有兴致地问道。
其中一个面容娇美、着红色衣衫的女子兴奋地将琴谱递到我面前,指着其中一处用笔做了记号的地方对我道,“君上,便是这里。”
我看了一眼琴谱,指尖便自然而然地按到了琴弦之上,反复弹了几次,旋律也逐渐变得自然而流畅。
这首逍遥叹与我往常弹奏的略有不同,虽被改得有些陌生,琴谱也是残缺的,然而意境与之相仿,便也不难补全剩下的部分。
“君上,可否为我们从头至尾弹奏一遍?”红衣女子绯红了脸请求道。
此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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