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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 作者:南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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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 作者:南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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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才发现,在我身后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明显的感觉到安静许多,我不敢过多打量,只站在前面之人的身后,微微低着头,但也不放过内廷女官的声音。
“现在,恭喜各位主子,经过层层选拔,你们已经过了复试,过段日子就会被正式册封为选侍,等待皇上的亲临。”女官的声音清脆悦耳,但不急不躁、不卑不吭,显是有经验之人。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是奴婢要在这里提醒各位,宫中规矩甚多,一着不慎,主子的安危难保。我们虽是下人,但在各位主子还未被册封为侍君之前,主子们的一切都有我们管着,因此也请各位主子们多多体谅。主子们现在所在是内廷的蓬莱池,等会儿我会带大家去主子们的寝宫:承晖殿,其他诸多事宜择空告知。最后,祝主子们身体康健,鸿运齐天,早日得宠圣恩。”
是的,那是个重要的日子……大夏的最高统治者将会来到梨园选看男妃并册封,中意的便会被册封真正的妃子,不中意的仍是选侍之身,只有在未来的日子期待幸运的垂青。
注:1、本文的女妃等级是依唐制,但略有修改(唐朝册妃大多由皇帝喜好决定,有些妃位会空缺)。男妃等级是本人自创,没有可考究的典籍。
2、唐朝时选秀没有等级之分,即使庶民之女也可进宫,至清朝时,只有满洲旗人之女才可参加选秀。文中选秀的等级之分只是情节需要,与唐朝无关。
3、文中宫殿名大多为杜撰,请勿深究。
男妃等级:
正一品:东华君、南山君、西陵君、北辰君(四君子)
正三品:贵君(九人)
正五品:贵君(九人)
正七品:选侍(二十七)
女妃等级:
皇后
正一品:贵妃、淑妃、淑妃、贤妃 (四夫人)
正二品: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正三品:婕妤(九)
正四品:美人(九)
正五品:才人(九)
正六品:宝林(二十七)
正七品:御女(二十七)
正八品:采女(二十七)
正九品:奉仪(二十七)
第5章 (四)
就这么一轮轮,到结束时竟已是晚上了,简单的用完膳食我便早早躺到了床榻之上。
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果真是离了家,我竟失眠了。
想着未来不确定的生活,内心难安。
起床洗漱完毕,我又用妆奁上的胭脂水粉和眉笔在脸上细细琢磨,本光洁无瑕的脸已变成了面色暗黄,满脸雀斑的模样。
昨日出门之后也做了简单修饰,只没有今天化的细致。
我对自己的妆容很满意,既不让人太过反感,也不容易让人看出我之前的容貌,这模样若在人群中是断不会被人记住的。
如此我才终于放心出门。
昨天来时不曾细看,如今一看才知皇宫之大。只一其中的承晖殿,便用了我两个时辰才走完。只见宫廷楼阁错落有致,鸳鸯戏水,欢快非常。最后来到碧波阁,见已有好些人在。
既然无可避,我也慢慢走向他们,微笑道,“各位兄台,在下谢凌熙有礼了。”
坐于亭台中央的几人转过头也笑着回应,“谢兄哪里话,俱是屋檐下,何必见外。”
“就是就是,凌熙兄难得出来,昨日我们兄弟也于此处观景作乐,却独少凌熙兄。”
“妙极妙极,凌熙兄请。”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煞是热闹,我与他们寒暄几句选择了一处视角不错的地方坐了下来。
刚才和我说话的便是王谦梁、莫腾伯、宁翔等人,具是来自京畿,几人从小玩到大,感情甚好。
男妃毕竟与女妃不同,纵使宫中规矩甚多,也不会一直待在闺房,总还是忍不住向往自由。若遇到志气相投的便很快熟络,说笑一片,岂会将这小小四方天地放入眼中?
只是如今身为选侍是这番,此后各人身份参差,是否还能有今日这般随意无所拘束,便是两说了。
然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只想在这宫中默默度日,与世无争便好。
凉亭外还有几个人,一个在舞剑,身旁还有个相合之人。再不远是一抚琴的,湖边还有几个。望着那些身影,当真是姿色万千。有活泼灵动的,也有沉稳内向的,有艳丽妖冶的,也有清淡素雅的,还有威武轩昂的……姿态各异,但俱是世家子弟,风采出众。
在凉亭中稍坐一会儿我便决定回去。我不喜人多,平时也甚少走动,在宫中更是时刻提醒自己低调行事,切莫卷进是非,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慢慢沿湖走,只见一人正专心下棋,手执白子久久未落。我离的不远,可以看清整个棋局。
我不爱吃喝,不喜打扮,自认无欲无求,却独对下棋与书籍兴味甚浓,如今见有人独弈,忍不住来了兴致,内心大赞,果真精妙!
黑子气势磅礴已兵临城下,将白子团团围住,只差一步即可直捣黄龙,而白子无论走哪一步都是折损之命。再看整个棋局也是错综复杂,不怪乎无对弈之人,如此对手可遇而不可求。
见此精妙棋局便忍不住走上前缓缓落坐,“兄台,可否容我落子?”
对面之人正专心思索,并未看我,只是点点头。
我将白子下于一处,等他应对。
他看着我下的位置,摇摇头似不赞同。我内心暗喜,等他继续下。
果然,我下的那个白子包括周围的几个守护的子均被吃掉。但是如此,另外一颗至关重要,本已是束缚不得动的白子终于活了,迅速突出重围,成了支新生力量。
他颇为惊讶的看着逆转的棋盘,投来赞同的眼神。
印入我眼帘的是一双如墨的深眸,那是怎样一番惊艳的风采?清秀的五官漾着浅淡的笑意,似是道温和的阳光照进心中,让人忍不住回应。
他看向我的眼中一抹疑惑划过。约莫是在猜测我这副模样竟也能复试通过而不可思议吧。
又下了一会,依然难分胜负。直到快到午时,他才舒展双眉,笑着看向我,“在下崔明朗。”
崔明朗?这名字父亲提过多次,经常拿他与我们作比,以此勉励。
我挑眉,已不自觉脱口而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莫不精通,六岁能诗,八岁成文,十岁太子伴读,十六岁金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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