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魔神真灵有大用
在这翅翼魔神眼,也只大罗境界的还算个人物。
连同为准圣的兄弟都折了两尊在那道人手,数百万喽啰又有什么打紧?
虽然心痛,却也并非不可舍弃。
如他这种,长生久视,神通广大以至于行走混沌的魔神,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初攻伐盘古力宇死的还少么?他一胞十八位兄弟姐妹,俱是准圣,多少年纵横,也不在那盘古力宇折了十五尊?
至于大罗、太乙、金仙,不过炮灰而已,死的不计其数。
只要大事还在,余者皆可舍弃。
两位兄弟死于天一真君之手,乃锥心之痛,此前十余位大罗金仙被拿,可谓之切肤之痛,那这散布于诸多平行宇宙的喽啰,不过拔毛之痛而已。
正如他所言,只待那尊上圣人一至,管他什么真君道人,一并讨还回来就是。
左右魔神俱是点头,心里也松活许多。
说来他等,也是惧怕。那道人一出现,就诛了两尊准圣,此可谓大恐怖,谁敢去送死?但又怕翅翼魔神法旨派遣,此时才松了口气。
“与吾结阵催动法台,务使尊上早来。”
...
真君透过圆光术,将那堡垒纳入眼帘,却不见翅翼魔神后续动静,不禁笑道:“也是个胆小之辈。”
却心里也清楚,那魔神尚是冷静,知道抉择。
放弃那些喽啰,不因喽啰而折损更多的大罗金仙,这才是上位者的思维。那许多喽啰,便是数以百万,也只蚍蜉,不足道哉。百万太乙,能出几尊大罗?
其取舍,自是有道。
实则这也是真君愿意看到的。
杀十尊大罗金仙还是一百尊,在真君这里,都无关紧要。反倒是巫族、众仙,能在这一番烽火之,得到历练,磨砺道心,才是真君更愿意看到的。
青蛙坐在井底,看到的只是井口一片天。但真君却不是青蛙。放眼混沌,着目大道,才是必然。
况且真君也非太一,太一执掌天数,逐渐近于天道,无情无欲。而真君却非如此。有牵挂,有期许。对太一宇宙,还有许多牵绊。只是道心亘古,不为心绪所动罢了。
他还有几位弟子,第一批不曾来,可第二批必定是要来的。也盼着他们能在这烽火得到砥砺。
收回目光,真君看向乾坤鼎。
那鼎,十余尊大罗金仙级数的魔神,业已炼化。作一团精炁,星点灵光。
那精炁于真君而言,并无用处。便是准圣一身精炁,也不被真君放在眼里,何况大罗金仙?不过日后有用,暂且便收了来。
只那星点灵光,才真君看重。
魔神如混沌,行侵蚀虐夺之象。正譬如若无宇宙胎膜护持,在混沌侵蚀之下,宇宙也要瞬间归灭。这魔神吞天噬地,通过吞噬天地众生而掠取宇宙本源。由是其真灵有许多异常之处,与寰宇内的生灵,皆有不同。
此前真君,已观摩过两尊准圣的真灵,此时再来看这些大罗魔神的真灵,又有了更深的感受。
“便则将这些真灵若归还宇宙,反倒是一件好事。”
真君若有所思。
魔神吞噬天地,破灭寰宇,与宇宙乃是势不两立的敌手。其能吞噬宇宙,但反过来,若将魔神擒拿,以其真灵反哺,宇宙也能得到好处。
这些魔神分明非是任何宇内生灵,却与混沌相关。而任何宇宙,皆生自混沌,也与混沌相关。攫取魔神而饭补寰宇,正如将混沌之的奥妙,提炼出来,归于宇宙一样。
心里通透,真君微微一笑,反手一指,脑后庆云之,界树神光大放,一缕缕碧色混沌炁浪升腾而出,自冥冥之,扑散开来。
便则是那无数平行宇宙之,一缕缕碧色的混沌玄光自虚无来,勾一点点或完整,或破碎的真灵,一一摄拿而回,被真君收入囊。
那许多真灵,皆是魔神真灵。为太一宇宙众仙所杀,或破碎,或浑噩。
若不去管它,若此方宇宙不破灭,必定会生出许多奇异生灵或险恶环境来。但被真君收走,便则什么也不剩下了。
至于一些仙家战死之后留下的破碎真灵,真君却不理会。
来日自有造化,暂且不提。
真君施展出这般手段,一旦有魔神归灭,真灵便被勾走。正是要收集这些真灵,便则心有大用处。
料定了那翅翼魔神不敢再遣大罗出来送死,真君便不关注了。却把袖黄册取了出来。
正是钉头七箭书。
翻开黄册,草人披着小弓跳将出来,立在前头不动。
那黄册,莹莹一点亮光,在猩红的氤氲里沉浮。那亮光虚实不定,非常了得,便真君,也为之赞叹。
“吾以两尊准圣魔神的元神为根基,加入许多宝材,以乾坤鼎炼制而成的咒书,短时间竟也难以拿捏,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这藏在深处的人物,真君异常重视。
此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怕是真君未曾来之前,那三尊魔神准圣,都被他骗过了。端端也是了得。
真君猜测此人与至尊上帝有关,于是把至尊上帝炼了,炼出一丝残损的真灵,果然才发现奥妙。却就以这一丝残损真灵为源头,要以钉头七箭暗算此人,却直至现在,都还未完全锁定其真灵。
须得知晓,以真君如今道行,行暗算之事,且万法具备,连一丝真灵都在手,都难以拿捏,可见此人绝非寻常人物。
不过真君并不着急。
此人既然躲在暗处,必定有所算计。暂时不去动他,便等他坐山观摩。等到紧要关头,一举动手,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那才是爽利之事。
左右不过多些时日,正好使这钉头七箭书慢慢锁定此人,不急不缓,不引他的警惕。
那草人上,面目愈发有些清晰,但仍然看之不清。
若得完全锁定之时,黄册的光点便会定住,绝非虚实不定。那草人就会呈现出面貌来。
是时拿那小弓,一日一拜,一拜射他一箭,七日之后,此人不死也要扒他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