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丑回归，首秀访谈，还有第二小丑出现展开大屠杀，引起的骚动。
    在后半夜渐渐平息了下去。
    不得不说，哥谭人民的心真的是非常大。
    或者说，心大头铁，才是在这个堕落之都生活下去的必要条件。
    那些被蝙蝠侠救起来的人，估计过个一段时间，就可以点上一根烟，吐出烟圈。
    在一众人好奇期待的目光之中缓缓开口：“那个晚上，我就坐在演播室当中。”
    “小丑，就从我旁边经过。”
    “我看见主持人吓坏了，但台上的小丑，他笑得很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我看得出来。”
    “后来，第二个出现的小丑释放了笑气。”
    “你们知道的，小丑的招牌毒气，可以让人哈哈大笑。”
    “我坚持了比别人多个五分钟，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适当地卖一下关子。
    “两个小丑打起来了！”
    只要不死，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可以吹一波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不管真假，可以引起别人的阵阵惊呼就足够了。
    至于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谁知道呢，大家只知道是被蝙蝠侠救回来的。
    大概是他发明了对付笑气的特效药吧。
    毕竟跟小丑打了那么多年，一点建树都没有，那还是蝙蝠侠吗？
    大家心目中，无所不能的蝙蝠侠，把善后工作交给了哥谭警署，自己回到了蝙蝠侠洞当中。
    阿尔弗瑞德送上一杯热水说道：“真是一个糟糕的夜晚，老爷。”
    蝙蝠侠没有说话，摘下头盔。
    眼中和脸上略微有点疲惫之色。
    小丑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刺客，为了快速解决他们，蝙蝠侠还是略有消耗。
    “老爷，白先生，还有小丑呢？”蝙蝠侠两手空空，老管家忍不住问道。
    “失踪了。”蝙蝠侠说道，“小丑，应该被白夜带到交易阁去了。”
    “哦？”
    阿尔弗瑞德露用了一个惊讶的叹词，“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小丑，交易阁？
    这两者的组合，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小丑可以在交易阁购买到各种商品，肆无忌惮地运用到犯罪上，那么，对于哥谭市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就算蝙蝠侠同样可以购买，而且可以比小丑买到更好更多的商品。
    但是破坏这件事情，比守护要简单太多太多了。
    “在这场交易中，我跟白夜有过协议。”蝙蝠侠说道，“他不得向小丑出售任何交易阁相关物品，把小丑引出来之后，也要把他交到我手上。”
    “所以，两人不会有什么合作交易。”
    “是在交易中进行了协议来保证吗？”阿尔弗瑞德说道，“不过，白先生的话，如果他愿意，总归可以找到一些漏洞可以钻。”
    蝙蝠侠对着阿尔弗瑞德说道：“白夜，他是个商人。”
    “他虽然很喜欢玩，但是，归根结底，他是一个商人。”
    “我，正义联盟，带给他的利益，是小丑带给他利益的千百万倍，所以……不要过于担心。”
    “仅仅是不要过于担心吗？”阿尔弗瑞德在心里暗道。
    这证明蝙蝠侠不是盲目乐观，只是有着相对乐观的判断。
    不过说回来，别说白夜，哪怕是超人，蝙蝠侠都防着他一手。
    作为一个悲观的人，蝙蝠侠连“今天正义联盟突然完全黑化”这种情况都有后备计划。
    别他现在只是在蝙蝠洞内静静地等待。
    还可以很高逼格地喝着阿尔弗瑞德端过来的热水，一旦蝙蝠侠确定事情超过了底线。
    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
    哪怕是跟白夜为敌，小丑也绝对不能跟白夜进行什么合作交易。
    小丑的下落，当然不用多说。
    正如蝙蝠侠所料的那样，在交易阁的“超凡生物研究所”当中。
    在喰种世界的阿格纳斯被白夜叫了回来，对小丑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确定了情况，白夜抓起半死不活的小丑，从交易阁消失。
    “来了。”
    蝙蝠洞的蝙蝠侠看着不远处灯光没有找到的角度中，出现了黑色的身影，他站起来，重新戴上头盔。
    白夜单手抓着小丑，好像提着一只小兽一般，走到了蝙蝠侠面前，把小丑丢在了地上。
    蝙蝠侠看着身子没有动弹，脸上流露出狰狞神色，口水却不断从嘴巴当中流出，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小丑，微微皱眉。
    此时此刻的小丑，看上去活像是被做了额叶切除手术的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蝙蝠侠问道。
    “叫人稍微研究了一下，我发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要听吗？”
    白夜笑着说道，“免费的，不收钱。”
    “说说。”蝙蝠侠直接无视了地上的小丑，看着白夜说道。
    没死就行。
    “这个家伙。”白夜提了提地上的小丑，“很大可能，并非是小丑，至少不是曾经的小丑。”
    “什么意思？”蝙蝠侠问道。
    “记忆的缺失。”
    白夜说道，“我对他进行了深度挖掘，很多小丑亲身经历的事情，在这个家伙脑海之中，都是非常模糊的，感觉像是被人强制灌输了假象，而不是真正经历过事情的当事人。”
    “我‘问’他是怎么死的。他的回答，居然是被你误杀。”
    “很有意思的回答，符合你当初故意放出去的消息不是吗？”
    当初，小丑被塔利亚一枪崩掉。
    蝙蝠侠带走小丑尸体的时候，就想出了小丑死因的解释。
    后来，蝙蝠侠杀掉小丑的消息开始在暗中流传。
    尽管传言是误杀，也在相当的一段时间内，震慑住了哥谭市的罪犯们。
    至于塔利亚、白夜，还有拉尔斯，在小丑死亡事件当中，就是外人无法知晓的阴影。
    可作为亲身经历者，小丑居然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这就有很有意思。
    后来白夜还询问了阿卡姆疯人院等一些相关细节。
    小丑“回答”得都不是很好。
    带有旁观者的主观脑补和吹嘘失真成分。
    再加上，一开始小丑让白夜失望的表现。
    让白夜产生了一种怀疑——眼前的小丑，或许，并非是小丑本人？
    “你的资料库里面应该有小丑指纹，还有dna资料库存？”白夜看着蝙蝠侠问道。
    蝙蝠侠明白白夜的意思，直接从小丑身上抽出了一管血，让阿尔弗瑞德拿过去检测一下。
    蝙蝠侠曾经入侵过各大国家的资料库，都没有找到跟小丑匹配的dna，无法确定他的来历。
    不过小丑本人的dna资料倒是在蝙蝠侠这里有。
    刚好跟眼前的小丑进行对比。
    很快，阿尔弗瑞德就走了回来，开口说道：“结果并不一致，老爷，白先生。”
    “那么现在可以确定，原本的小丑，至少在身体，是彻底死掉了。”
    白夜说道，“眼前的小丑，最多是一个新生儿。”
    从科学角度而言，白夜的结论没错。
    而哲学角度来说，就复杂了。
    类似于把一个人的脑袋接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上，得意实现重生，那么到底是谁的重生——这样的问题。
    可以讨论个十天十夜。
    “所以，他有可能是小丑病毒的漏网之雨？”蝙蝠侠问道。
    小丑死后，在哥谭市出现了少量的“小丑病人”，小丑血液仿若某种污染物。
    可以把普通人感染成小丑。
    不，不仅仅是普通人，就连蝙蝠侠都差点中招，最后才恢复过来。
    “没有那么简单。”
    白夜说道，“小丑病毒，可不会让人拥有什么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蝙蝠侠有些讶异。
    “不介意我来点稍微激烈的手段吧。”白夜说道。
    “不。”
    蝙蝠侠说道。
    白夜看着脚下的小丑，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一阵微风吹拂过。
    小丑猛地一抖，左手手掌整个变成了白骨，血肉在瞬间被撕裂，撕碎成为了肉眼看不到的碎末。
    只能感觉到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味。
    还有一闪而逝的血雾。
    白夜蹲下，指着小丑的手骨说道：“他不死之身的源头，来自于他的骨头，在其骨头之中，我的研究员检测到某种特殊的物质——有着非常活跃的生命力，以保证身体的恢复。”
    “哪怕是这种伤势，恢复得也极为快速。”
    说话间，小丑的手掌已经有了一点雏形。
    估计在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彻底恢复原状了。
    “骨头，物质？”蝙蝠侠思索着，记忆中似乎没有相关的资料线索，将事情指向某些人或者某些组织，“你有什么线索吗？”
    所以，他干脆利落发问了。
    “有。”
    白夜说道，“布鲁斯，你知道猫头鹰法庭吗？”
    “那是一个传说。”蝙蝠侠说道。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这是一首流传在哥谭市的恐怖童谣。
    传说在哥谭的夜晚有着一群黑暗中的行者，他们掌控着这座黑暗的城市，在这座城市中，任何违抗他们意志的人都将被被猫头鹰的利爪所消灭，即使你是城市的支配者——韦恩家族也一样。
    蝙蝠侠少年时期有调查过所谓的猫头鹰法庭，可惜一无所获。
    好像这只是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