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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到风景看透 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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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到风景看透 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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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的,好像‘庆丰包子铺’加盟店吧,闻着还行,我买了四个。”
周遥说:“吃包子呢?”
瞿嘉正在嚼:“唔。”
周遥说:“这么好吃啊?你嚼得我又饿了。”
瞿嘉说:“没你‘小舌头’好吃,嗯……你比柿子好吃多了。”
“靠。”周遥身上又热了,“你流氓啊!”
瞿嘉说:“咱俩谁流氓?……不是你先贱招的?”
周遥笑:“你昨天弄得我舌头都疼了,真烦。”
瞿嘉突然转严肃口吻:“昨晚上回家,我妈问了,你毛衣后背上怎么有俩大洞?谁给你杵出来俩洞?毛衣都脱线了。”
周遥浑身一抖:“啊,你怎么说的?”
“我能说什么?”瞿嘉道,“那位置我自己手还够不到,我就说唐铮给我弄的,我妈都不信,说唐铮就没这臭毛病。”
俩人顿时又笑喷了,铮哥背锅。
瞿嘉在电话里就骂:“你个傻逼,就干这傻逼事儿你都出名了,你以后别老是拿手指掏我毛衣成么?”
纯粹就是逗贫,耗磨时间,还不觉着腻歪,就想一直一直这样腻着……今年春晚没看成的相声小品段子,全让他俩隔着电话线演出来了。
煲电话粥的后半段通常就变成私人演唱会,周遥想听个什么,那边就给清唱。周遥就说最近又疯迷阿菲的一首歌,《我愿意》,就要听这个。瞿嘉心知肚明的,就给唱了,“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
唱彼此的真心话。
逢年过节走亲戚,真是最无聊的一件事,一屋子人半熟不熟的聚在一起侃大山,熊孩子满地打滚,烟酒气缭绕,熏得大近视眼更疼了……周遥以亲身实证,远不如和他“对象”腻歪着出门逛街有意思。
周春城也在那亲戚家,偶然跟侄子说一句:“哎,遥遥,改天我再带你出去,咱们去滚石听歌,那家更高级!”
话没讲完,周遥道:“不用了,叔,我不去了。”
周春城一挑眉:“去杰杰?你不是喜欢他们家主唱那学生?”
周遥一笑,秘不吭声,心想杰杰的“cd原声小男神”是我对象,我还去那种地方听么?直接电话里点歌,让嘉嘉唱什么,嘉嘉就给唱什么,也可乖可乖了。
想着对方,就忍不住偷着乐,心里美得不行了。
在亲戚家吃完午饭,周遥就借口溜了,羽绒服胸前揣得鼓起一大坨,临走被他姑在身后喊:“拿走多少零食?我们吃什么啊?周遥你现在,你周扒皮啊?”
周扒皮已经事先呼了一通,约好时间地点,乘坐某一路公共汽车,直奔动物园了。
他摽着公车上的一根扶手柱子,俩眼乱晃地嘎呦着。在中途某一站,眼前光芒一闪,一双大长腿一次迈两磴地跳上了车。瞿嘉和他把视线对上,淡淡地一乐。
周遥都没反应过来:“诶?你怎么也上这趟车?”
瞿嘉挤过来,挤到他身边,笑而不语。
周遥说:“这么巧啊。”
瞿嘉嘲笑他:“巧个鬼,你个外地来的你傻。”
瞿嘉说:“从你姑家到动物园,这车又快又是直达,你姑肯定告诉你就坐这个车。我就站这车站等呗,看哪辆车上有你,我再上车;车上没你我就下去再等。”
嘉爷眼底划过一道深深的得意。那种酷毙的表情,周遥老喜欢老喜欢了。
冬天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他们就结伴去逛城里的北京动物园。
结果呢,三九严冬,动物园里显然也不见几只动物,人比动物多多了。
周遥:“去猴山!”
瞿嘉:“能有几只猴?”
周遥:“猴呢,怎么都没猴啊?!”
瞿嘉:“……你又没戴眼镜?人家山上有猴,你瞎啊,你眼镜呢?”
真瞎啊。周遥又笑起来,然后被瞿嘉捏着后脖窝儿教训了。他们就围着猴山看猴,瞿嘉不得不一个一个地给周遥指,这个动物藏在哪块石头后面,那个动物猫在树坑里了,还有那个动物在铁栅栏窝里呢……
瞿嘉后来烦死了,一挥手,一句话:“行了,你就看我吧。”
“我是猴,求你了,看我吧。”瞿嘉双手插兜,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了,一脸绝望和深度的嫌弃。
周遥在风中笑岔了气:“我本来,也,就只能看得见你么……门票都白花了,我不买票也能看你么……”
周遥是人高马大一个爷们儿,帅得也人五人六的,一张嘴又黏糊上,走路还把头歪靠在瞿嘉身上。
瞿嘉就又心软,伸开臂膀把人搂了。
他们那天路过长颈鹿馆,瞿嘉说:“这动物个儿大,你这回能看见了吧?”
非洲动物竟然冬天也出来放风,几头长颈鹿在围栏里互相追逐打架,玩儿得不亦乐乎。“大长脖子,大长腿,挺像你的。”周遥说。
“长颈鹿的眼睫毛也有这么长啊,真漂亮,也像你。”周遥很欣赏地又瞅瞅身边人。
然后,其中有一头雄性长颈鹿,从四腿之间,悄悄地伸出了不太常见的第五条腿。
围观游客都一片默然,周遥瞿嘉也一愣,没有近距离见过。那第五条腿还会伸缩变长的,终于看明白了,瞿嘉窘迫地调整自己视力焦距,周遥把脸埋到瞿嘉肩上乐。
这就是他们平时走路最亲密的姿势。
那时的社会上,还没有那么多关于同性关系的知识普及,搞同性恋也很见不得人,都掖着藏着,都在东单公园厕所里偷摸着呢,不敢在大街上。所以,在北京大街上勾肩搭背的俩半大男生,在旁人眼里,这就是哥们儿、好朋友,不会怀疑到其他,也不能被人怀疑到其他。
张国荣1997年才终于在香港演唱会上公开表白出柜。
大陆同年代还有一位歌坛一哥,叫毛宁的,都到2000年了,还因为是同性恋而前途尽毁,销声匿迹。
所以,瞿嘉和周遥什么都不是。他们就是发小儿,铁瓷的哥们儿。他们心里明白,身边有一两个密友知道,其余的任何都不能表露。
那只雄性长颈鹿就是反季节地发情了,追着圈里其他几头鹿狂奔,一脸饥渴,又忽闪着长睫毛四处卖萌求偶,求母鹿关注。
俩人低声窃笑,耳根却都涨红了,外套下面猛地热了。那种冲动陌生其实又熟悉,让人害臊又慌张的……
初五的那天晚上,瞿嘉又回去“杰杰”唱歌了。过年晚上全家出动消遣花钱的人很多,歌舞厅都爆满,老板几次三番邀请他去唱的。
瞿嘉是肯定不想让周遥来,周遥就说,就想听你唱歌,我就坐在台下,你唱你的,我听我的,我不给你捣乱。
附近这条大街上,车都挤满,好像全北京的豪车在晚上全部集中到此地了。行人在车流缝隙里穿梭,互相争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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