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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平生[剑三] 作者:点清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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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xx属性30分钟”之类的功能,然而一则这些饭菜都是低阶烹饪产物,加的属性实在少的可怜;二则若是廿七真的饿了一天,估计也是感觉不到这点细微的差别的。
准备完毕,颜子钰将盛了饭菜的碗碟盘摆到一个大平底锅里,盖了盖子放到炉上用细火慢慢温着。
将这一切收拾停当,直接看了眼系统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小小地惊了一下:毕竟做饭时间极少,难道光思量饭食配比便用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他可还撑得住。
廿七自颜子钰下令之后,跪在堂前一动未动,脑中却转过了千般念头。
他在昨日颜子钰向他出手的第一招时,就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不是因为觉得会死在医仙手底——他作为暗卫,最清楚医仙的招式中并无一丝一毫的杀意。
而是因为他知道医仙既然医武双绝,刘大人必会极力恭维,自己却出手冒犯,所以无论在谁手中,必会受到只怕是要性命的惩罚。
他知道,对于刘大人来讲,自己只是器物,现在这个器物却给他惹了麻烦;而对于那人来讲,身份超然的医仙怎么可能会饶过一个低贱的暗卫呢。江湖上强者为尊,实力弱小的人若踢到了铁板,随手被取了性命之事,每天都在发生。
因此才会有那般绝望的眼神。只是命令在身,依然拼尽了全力对招,但是却不能碰到那个身影恍若谪仙的人一片衣角。
打碎了茶盏,那人直接把自己隔空点了穴道,定身在了堂下。躺在地上,耳边听得那人哀叹五百年的建窑盏,他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不知道几条自己的命,才够赔他那名贵茶盏?自己便是被处死,医仙也是亏了的吧。因此对于医仙打入他体内的内劲,就不用作反抗了罢。
刘大人车驾来了,刘大人解了毒。却不知医仙准备了怎样的死法?他默然等待着。没想到,还未等他等到自己的死法,却听得医仙一句,“我已惩治过了”?
返回府中的路上,他心中只觉混乱无比。身为暗卫,熬刑是训练科目之一。三年前出了暗卫营随侍刘大人,也常有言行坏了规矩或者任务没有完成好而领刑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仅经脉痛楚两刻钟后,说,已惩治完了。
是了,医仙救济苍生,当然是个温柔的人。只是,他牵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医仙的一片温柔心意,自己只怕是要辜负了。
果然,当晚在府中便是二百鞭落下。暗卫训练时历来的规矩,为了杜绝投机取巧的心思,熬刑时候不能以内力相抗,只可血肉之躯生生承了。二百鞭毕,刘大人扔了鞭子对他说,暂且小惩,明日你亲自去找医仙。
竟还能有见到那人一面的机会吗?
草草包扎了一下后便被扔在地牢里,他已痛得神志恍惚,却硬撑着不敢昏过去。他怕他一睡便再也起不来。
他还未让医仙亲自罚他,如何能自己先弃了性命。
水米未进,硬捱了一夜。第二日时刘大人遣他拿了鞭子去请死,为防他尚有求生逃跑之意,让人拿来了精铁镣铐。他顺从地自己戴上,心中却想到,其实不必的。
死在那人手里,他是心甘情愿。
他改称那人主人,低着头恭敬地回答了主人短短两个问题的时间,就听得主人无意识地踱步了六回,气息一再乱了又乱,夹杂着几下急促的呼吸——明明便是气急。是自己的回答惹主人生气了吗?是自己的一身血污让主人不快了吗?还是主人见到自己便想起了他珍爱的茶盏?
他不怕责罚不怕死,他以为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惧怕的了,此时他却突然发现,他怕那一直云淡风轻,连惩戒都是那么轻柔的主人因为他而生气。他想,主人不应当为他这种低贱的暗卫生气,这不值得。
正自惶恐,便听主人罚他跪着,却并没有用他呈上的鞭子。
主人在看书。他慢慢大着胆子,用余光偷瞄主人。他命不久矣,这仙人般的主人他已无福气效忠侍奉,那么在他下地狱之前,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主人穿的依然是那天的一身他认不出材质的黑色长袍;主人的袍角绣了江湖上所传万花谷的标志;主人的衣摆上有长长的暗纹,银丝勾线,针脚细密他辨不出花纹;主人腰间系了块玉扣,那颜色绿的苍翠;主人的长发只用了个深紫色发饰简单系住便垂在身旁,墨黑如瀑;主人看书时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
主人仿佛当他不存在。
主人去了后堂。
快一个时辰了。
他的心沉静如水,他知道主人不会动那又脏又丑的鞭子的。那便是要以这种方式,让他了断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失……
不对。
身边风声倏然,一道内力劲气飞速冲向他来。
他将眼闭了。最后一个念头是,谢主人恩典。
却听到一息密集的金属相撞之音,随即双腕一轻。睁眼看时,那精铁镣铐连锁带环,寸寸尽断,化为碎片,落在地上——而他双手却未有丁点损伤。
他的心跳猛然加快,飞速抬起头来,正撞上主人温润而微含暖意的眼眸。
主人说——
起来吧,已经罚完了。
第6章
颜子钰告诉他不必再跪,正想让他来吃饭,却看到他并未起身,而身体突然微微颤抖起来。颇为不解,自己这么明确地告诉他已免了他罪责,为什么还是在害怕?
于是便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说:“这是怎么了?我不会再罚你了,别怕。”
廿七听了那句不会再罚你之后,却抖得更厉害了。他想,主人依然罚的这般温柔,可是主人尚未在自己身上出气,又如何能抵了那只茶盏的罪责?
颜子钰见他嗫嚅着想说什么,就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说出来便是。”
他便小心翼翼地道:“主人仁慈……”停顿了一下,想到自己再提茶盏说不定会引主人想起伤心事惹他生气。正自犹豫,却发现主人安静地在等他继续,虽然没有催促之意,又哪敢让主人多等,把心一横,飞快的说了:“只是属下打碎了主人茶盏,按规矩,以命相抵,尚不足以偿罪……”
颜子钰无语,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啊。但是见他一脸愧疚,不忍心吐槽他,道:“我这不是已经罚过了嘛,还罚了两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那茶盏不过是死物,并不值得你以命相抵,我也并未放在心上。”
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而且,那茶盏先前已被我磕了一个豁口出来,本来我就准备过几天把它换掉的。好了,快起来吧。”这显然便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他的脑子有点混乱,这话中的意思,跟昨日主人那惋惜的神色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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