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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 作者:菁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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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自奔主题:“五弟恨雨俏那丫头?只管实说,那丫头已把事情的本未都告诉我了。”
花五郎先是寂静无声,半天,才蚊子似地应了一声:“嗯。五郎自出娘胎就没受过一个丫头如此侮辱。”
花二郎:“就因为这个侮辱你竟要杀这个丫头?太过了吧?”
“我也只是跟人说说,泄泄心头火而已。”
这是花五郎的声音,依然中气不足,好像他妈的三天三夜没吃饭似的。
“杀死四弟的那把刀是你给樱桃的吧?”花二郎突然问出最关键的话来。
花五郎支吾道:“是……不是……怎么会是愚弟的刀呢?愚弟向来崇文不尚武,哪来的,哪来的刀啊……二哥知道愚弟的。”
天啊,花五郎竟然不承认这刀是他给樱桃的!是花四郎当时听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花五郎不承认这刀是他的,我就无法洗清杀害花四郎的嫌疑,因为樱桃说我先拨刀的,这刀原先就在我的屋里。尽管可以说成是误伤,可误杀花四郎也是条大罪啊……
我想跳出去大骂了,大少爷阻止:“再听听,听听他们说什么。”
外头似乎僵住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寂静的有些令人不安。
“樱桃是怎么找到你的?”花二郎突然问了一句似乎是很无关的话。
“听说她给十一妹下毒后,被府里的侍卫追查的无地安身……有一天半夜,愚弟正从楼上下来,”
“什么楼上下来?”花二郎问得很仔细。
“就是,就是”聚春园“的楼上。”
“啪”地一声巨响,花二郎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竟敢趁着父王不在府内又去那种下贱的地方?”
“愚弟……愚弟只是去听听曲,喝喝茶,没做别的……”
花二郎“哼”地一声,“这事以后再跟你算帐……你接着说。”
别看花五郎不惧内,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好像怕花二郎。看样子,这花二郎在兄弟中似乎有些威信。
“在楼下遇到了樱桃。我很惊奇,这儿来的全是男人,她一个女人到这儿来做什么?这个樱桃,二哥也知道的,是咱们王府的家生丫头。她小的时候常和四弟在一起,所以我们都很熟悉……她不等我发问,就将我拖到一个小房里,刚掩上门,她张口就问:‘她那样作弄你,你不恨那死丫头?’我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正窝着火呢,想也不想地回答:‘恨,恨不得杀了她!’”
“等下,樱桃是怎么知道你被那丫头戏弄的事情的?按说这事应该很隐密的。”花二郎打断。
这花二郎还真有些一丝不苟大法官的意思,我有点欣赏他了。
“当时我也没问,后来听说是愚弟贱内的一个贴身丫头,跟樱桃是好姐妹姐妹。愚弟发现被那死丫头雨俏愚弄后,曾跟贱内干了一架,责怪她为何那么傻,听那死丫头的摆布……吵架的内容,自然瞒不过贴身的人,一来二去的,樱桃就知道了。”
花二郎“哦”了一声:“那樱桃听你那么一说,她又如何说的?”
“她就把与雨俏的过节说了一遍。最后说,不杀雨俏她死不瞑目……我对雨俏那丫头,心里也恨得直痒痒,恨不得好生教训她一番。可真要把她杀了,我心里却有些……嘿嘿,再说父王那般喜欢她,事情一旦败露,愚弟的小命怕是不保了……。我当时猜樱桃也就是嘴里说说而已,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她敢杀人?我不当一回事地说:‘行,你去把她杀了,给小爷出了气,小爷给你银子到外地安家去。’樱桃当真了,说自已手头没杀人的工具。我随口说我来准备……说了几句别的,我们就分手了。没想到樱桃果然潜进府来杀人,竟失手将四哥杀了……这个心毒手辣的女人啊……”花五郎好像哭了,是真是假,不知道。
花二郎似乎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茶盅扔地上了,传来了一声脆响。
“你难道没约她在后花园的废井房里见面?你难道事前没给她刀?樱桃全交待了,你还敢避重就轻地狡辩!”好个花二郎,他竟然采用了佯诈!
花二郎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花五郎好像跪下去了,大声辩道:“我真的没有给她刀啊,约她在废井房见面倒是有的……二哥别听那个死娼妇的话……她想拖我下水啊,这个恶毒的女人!”
花二郎没反应了。好久,他高喊了一声:“来人,将雨俏这个丫头打入地牢!”
什么?就凭花五郎的这番话,就断定我是凶手,要将我打入地牢?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一百五十章 柳暗花明]
待我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被花二郎送进了曾到过的地牢,我这是梅开二度啊。
当石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那股熟悉的腐味顿时冲击我的嗅觉,委屈、忿恨、不平……各种感觉,如春水般在心头翻滚,我忍不住在黑暗中高声大骂:“花二郎,你是个不受信用的混蛋!你不得好死!你骗得本小姐的信任,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你,可你竟然听信那个花心贼花五郎的胡言乱语,你不仅不法办他,反而将本小姐关进地牢里……你们是鼠蛇一窝,是王八蛋加上乌龟蛋,全不是好东西!你们等着,等王爷回来,我踩烂你这两只臭蛋、烂蛋!我要让你们这些乌龟蛋再也孵不出龟子龟孙来……你们等着,等着……”
我的双脚在霉烂的稻草堆里使劲跳着,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根本不能起到增加我说话份量的辅助作用。
骂个半天,我好像是骂给自已听的,连牢墙都不愿发个回声。
我懈怠了,一屁股坐在稻草上。
这时,稻草丛中发出一阵蟋蟋索索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抱紧自已的身子,张着大眼四处打量。上次在地牢里,黑暗中出现了花六郎的奶妈。而现在,那奶妈早已经死了,难道还关着其他的奶妈?
我感到自已的身子在筛糠般地乱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心升起,情不自禁地往稻草里钻。
蟋索声没有停止,离我越来越近,我似乎还听到几声断续的喘气声,很粗且很缓慢。
“有人吗?有人吗?”我觉得有股危险在靠近自已。可我没法防范,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危险在什么位置。只得声厉内荏地乱喊,借此给自已壮胆。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冷笑,如夜枭般的凄厉,又如厉鬼在哭泣。
可我断定那是人发出来的笑声,因为我冰冷的脸上,不时地感受到一丝丝人呼出的热气。
我有些放心了,提高声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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