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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觅天涯 作者:月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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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他又活蹦乱跳起来。见裴回把三师父支到自己这里道歉,大手一挥:“这事我不管,你找我哥去,就是打趴下你们两个的那人。”
他说话大大咧咧,毫无心机,但这最后半句话听在三师父耳中,就有些令人难堪了。
悠然而立的宁芝夏于是缓步走来,拱手,客套:“都怪我兄弟学艺不精,受了伤对他是个教训。”
宁芝夏礼数做得十分到位,毕竟双方没有真正的伤亡,彼此留一线余地是最好。
——当然,主要原因是自己这边占了便宜,打趴下对方两个人,自然说些场面话也无关紧要,倘若裴回或者林虎峰真的受了重伤,那自另当别论。
关于他自己屡屡出手把人打趴这件事,他也主动道歉:“我与兄弟手足之情,虽不如贵方师徒相护情谊深厚,毕竟相处多年,他一受伤,我情急之下便冲动了些,能够取胜全凭侥幸,还请谅解则个。”
江湖中,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现在拳头大的说“对不住你不要往心里去”,三师父当然不敢说“你伤了人我将来要报复回去”这样吸引仇恨的话——他还有徒弟要救,这些人都是一伙的,忍一时风平浪静为妙。
双方不求深交,至少表面上呈现一团和气,这样也就够了。三师父也说了几句场面话,心中记挂徒弟,便告辞出门。
王谢走进客栈大堂,就见小伙计颠颠跑过来帮他拿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一荷包银子可没白使——他顺手将药箱递过去。
小伙计看他背着很轻松,接到手里差点一个趔趄。
王谢乐:“拿得动么?”
“拿得动拿得动。”
“里面是我吃饭的家伙,别看箱子不大,装的全是铜铁之物。”
“您不是大夫么?我们这儿大夫随身就带个小箱子,比您这可轻多了。”
“你说的是内科,这外科还得算半个匠人,这些是工具。”王谢说话间已经上到二楼,“病人哪个屋?”
“神医,我徒儿在这里!”三师父探出头来,正好看见王谢走向他这扇门。
——王大夫的鼻子对于病人的分辨,恰好比馋猫嗅出鱼味,豺狼闻见肉香,那叫一个奇灵无比。
尤曲铁上身不着寸缕,面上颈上弄脏的地方都清洁过了,创口露着,王谢拿药箱这一来一返的功夫,房中腐臭之味已然扩散到令人闻之欲呕。
王谢打开自己的药箱,拿酒洗手洗工具:“参汤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柴广川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奔过来——现出去抓药自然没这么快,他灵机一动,之前郎中开的药里面有参片,直接挑出来煮了。
找两个茶碗,来回倒腾,将参汤晾凉,王谢从药箱里拿出只鹤嘴壶,稍稍扳开昏睡中尤曲铁的牙关,将又长又细的鹤嘴插入口中,直抵食道,参汤缓缓倾入。
随后,王谢手一翻,又是一包迷药,往尤曲铁脸上一洒了事。
“火盆拿近些,照亮点。”
看看诸事妥当,王谢将药箱放在触手可及之处,小刀子小剪子小钩子从酒里面捞出来,往火上一过,吩咐:“你们俩,一手拿着白布,看见有血水流出来就赶紧擦,一手拿着镊子,看见碎肉掉下来就清理掉,听明白没有?”
“明白!”这二人现今的感觉,仿佛回到少时演武场,听师父训导,既敬畏又紧张。
王谢俯下身,观摩创口,忽然房门被人敲响。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本文没有很那啥的江湖争斗,乃萌忘记这个是种田文了么?了么?么?
而且是温馨文啊强调一百遍。
作者理解种田文就是过小日子,不一定要真的去种田或者研究菜谱……
说到菜谱,明天无正文,更新食谱——番外:简易版蟹粉狮子头
☆、番外:简易版蟹粉狮子头
据传,“蟹粉狮子头”始于隋朝,当初有个名儿唤作“口口斩肉”。唐代郇国公韦陟宴客,上了此菜,乃是大肉圆子排成口口形状,有如雄狮之首。宾客奉承韦陟战功赫赫,当佩狮子印绶。韦陟甚为高兴,将口口斩肉更名为狮子头。
所以,其实,蟹粉狮子头就是……口口……
其实口口不是一个敏感词,只是为了悬念而设。
这两字名唤——葵花。
“今日……我们还是……五花肉?”
“嗯,不是很确切,大前提的肉没错,其他的,看铜镜吧。”
一个是娇嫩鲜红,一个是雪白干净,但是这形容词也遮盖不了,镜子前面是两块肉的事实。
“这……这是肥肉和……瘦肉。”
“没错。”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第一步自然是清洗。卫生,食用起来也很可口。”
“呀,水好凉。”
“因为只是清洗。你多挨着我一些,习惯了这温度以后,将自己舒展开……嗯,完全的舒展,全部……舒展。感受清凉水流冲刷全身……”
“冲刷……全身……很痛。”
“为了之后更好地融合,请忍耐。”
“可是,我却与你分开……”
“因为肥肉和瘦肉不能放在一起斫,乖,再忍忍,坚持下去,坚持下去,马上就要做肉圆了。”
所谓肉圆,便是将已经斫过的肥肉与瘦肉抓捏成丸。
苦尽甘来并不是一句妄语。
现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每一个部分、每一寸,与我的每一部分、每一寸,靠得是那么近,那么近,从头到脚传来的彼此的摩擦,渐渐热气蒸腾。
“我们,是不是可以再也不分开?”互相紧紧偎依,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
还有什么比互相包裹着、滋润着更加甜蜜。
颤抖着,收缩着,渐渐变得成熟而美味。
清清的汤汁,肉香四溢。
温泉袅袅。
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起了一圈涟漪。
紧接着水波震荡,气泡乱冒,水花乱溅。
最后是以闷声呛咳收尾的。
水中露出两个人头,黑色长发如水草般铺散。
一丝丝白浊也渐渐飘散。
越陌草草抹把脸,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潮,心疼地给王谢拍背:“呛水厉不厉害?都叫你别弄了……”
“咳咳……”王谢露出一个促狭的笑,两人之间的水波动了一动,“你的兄弟可不是那么说的。”
越陌无奈,轻轻啄了啄王谢红肿双唇:“总觉得这样做折辱了你。”
王谢露出一个“爷高兴,爷乐意”的表情。
“呵……”越陌轻笑,随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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