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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之大醉侠(全) 作者:佣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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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行数里,便见大树旁系着五匹骏马,是四卫和高升泰五人骑来的。朱丹臣走去牵过四匹,让段誉与木婉清还有沈醉上马。段誉与木婉清都是动作极其熟练地伸腿跨上了马鞍,而沈醉上马时却是显得有些笨拙。只因他们二人都是经常骑马的,而沈醉在现代是却是不曾骑过的,若说骑过什么,也只是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骑过她家的一头驴。而且那还是小时候八、九岁的事情,他也早忘了当时是怎么骑的了。因此这一上马,动作自然是显得笨拙一些,学着两人的动作好不容易才上了去。木婉清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地取笑了两声,便是段誉与朱丹臣也是面带笑意。让沈醉心中十分尴尬,但却也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就是没骑过呢,因此他此时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把这骑术练好了。

    三人都瞧出沈醉不会骑马,因此一路上也并不放马狂奔,只是驱马悠悠地走着。段誉在路上,也不时指点沈醉骑术的要领。好在沈醉的这匹马十分温顺,而且他现在的学习理解能力又超强,所以到得傍晚时,他便已能驱着马小跑了。当晚四人在一处小客店中宿歇,分占四房。朱丹臣出去买了两套衫裤来,一套是给段誉的,另一套是给沈醉的。这朱丹臣乃是读书之人,平时着便服时也都是作书生打扮,而段誉平常也都是书生打扮。所以他买的这两套衣服便都是书生穿的那种文士服,考虑到沈醉头发太短,朱丹臣还特地为其买了一顶文士帽。换上一身儒服,戴好文士帽之后,沈醉对镜自照,觉着自己此时倒也颇有了那么几分儒雅气。不过手里拿的就不是文人雅士的折扇了,而是一只扁平的小酒壶。

    当晚吃过晚饭后,沈醉便即回到自己房中开始修习已牢记于脑中的“北冥神功”。他将第一副图画及旁边的图旁的注释解义都在脑中详过了一遍,更加深入理解之后,这才开始按照图上的路线来开始修炼。他以前并未练过武,所以首要的遍是先打通经脉。好在他白天时走了趟的凌波微步,已把人身体中那丝精气练得充实了许。已经算是他身体里的第一丝内力了,他借着这丝内力之助,依照图中所示,首先将“手太阴肺经”的经脉穴道全部打通了。只觉一丝热气缓缓流动,在手太阴肺经与膻中空之间畅通无阻。跟着便又练“任脉”,此脉起于肛门与下阴之间的“会阴穴”,自曲骨、中极、关元、石门诸穴直通而上,经腹、胸、喉,而至口中下齿缝间的“断基穴”。北冥神功与世上的大部分内功都不相同,别家内功是顺着穴道走位而练,而这北冥神功却是反其道而行,逆练。像这条任脉便是由断基、承浆、廉泉、天突一路向下至会阴而止,反其道而行之。

    图中言道:“手太阴肺经暨任脉,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两乳间之膻中穴,尤为要中之要,前者取后者。人有四海:胃者水毂之海,冲脉者十二经之海,膻中者气之海,脑者髓之海是也。食水毂而储于胃,婴儿生而即能,不待练也。以少商取人内力而储之于我气海,惟逍遥派正宗北冥神功能之。人食水毂,不过一日,尽泄诸外。我取人内力,则取一分,储一分,不泄无尽,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

    待把这两条经脉打通真气行之无阻后,他便又想接着去练下一副图上的“手阳明大肠经”与“督脉”。正缓了一口气,准备接下去再练下一副图时,突然听见敲门声响起。他连忙吐出一口气收了功去开门,打开门一看乃是段誉。他知道段誉今晚是会带着木婉清一块儿偷跑的,只是没有跑走了,第二天就被朱丹臣给堵上了。此时见段誉前来,他心中不由想道:“现在已了一个人,不知他是不是也要来邀我一块儿跟他们逃跑!”

    “段兄,什么事?”沈醉开了门把段誉让进屋来问道。

    段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道:“沈兄,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这次出来乃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现下虽已被朱四哥寻获,但我并不想跟着他回家去。所以我打算今晚趁着朱四哥睡着后,带着木姑娘一块儿偷跑出去。我现在是来问一问沈兄的意思,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沈醉笑道:“这个就不用了吧,你跟木姑娘一块儿走,你们小俩口一路上甜甜密蜜、亲亲我我的。我插进去搅活你们做什么,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一觉睡到大天明的好!”

    段誉听沈醉调笑他与木婉清,不由又红了脸,笑了笑道:“这样也好,沈兄你家住何方还请说与小弟知道,待我有空时自去寻你,好领你到神仙姐姐面前去磕头拜师!”

    沈醉暗道:“我就是说了我家在哪里,你能到得了吗?”自是不能说的,便道:“我父母已然亡故,我现在是孤身一人,四处漂泊游历。并没有固定的居所,而是兴之所致,四海为家!拜师一事,你也不必非得亲自领我去,你告诉我详细的,我也可自己寻去到神仙姐姐面前向她磕头拜师的!”他说了父母已然亡故,心中却又连忙向自己尚在现代的父母道歉。

    段誉想了想,道:“也好!”当下便将自己于被人追赶掉下山谷发现剑湖底石室的事情与沈醉说了一遍,并详细解说了进入那石室的路径。沈醉认真记住,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后,段誉便即告辞离去。

    第五章水木清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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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誉走后,沈醉又重新坐回床上,把第二副图上的“手阳明大肠经”与“督脉”打通顺畅。先前所练的“手太阴肺经”与现在所练的这条“手阳明大肠经”都属十二正经,而“任脉”与“督脉”却是属于奇经八脉,前者为阴脉之海,后者为阳脉之海。前一副图是“手太阴肺经”与“任脉”,第二副便是“手阳明大肠经”与“督脉”,都是一正一奇相结合而练习。前一副两条经脉都属阴,这一副两条经脉都属阳,正是奇正相结合,阴阳相辅补。打通“手阳明大肠经”与“督脉”后,他又把前一副图上的练习了一遍,再又把这一副图上的练习一遍,这才吹灯睡觉。

    段、木二人是注定这一次逃不脱朱丹臣的,虽然他们半夜逃走了,但朱丹臣却是早注意到了,故意装睡让二人逃脱。待天刚刚亮时,他即起来把沈醉叫起,然后两人快马加鞭,比段誉和木婉清快了,尽管沈醉的骑术还不是太好,但也足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他二人前头了。

    绕到二人前面后,朱丹臣找了个地方坐在块儿大石上看书,沈醉百无聊赖便解了一匹马到旁边去练习骑术。等了不大会儿,便见前面段誉与木婉清欢声笑语相携而来。段誉看见我们二人,大吃一惊,待要掉头便走,却被木婉清给拉了回来。她知二人走路定是逃不脱的,所以干脆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两人一过来却都把眼睛瞧着沈醉,段誉把昨晚邀沈醉一起逃跑的事也给木婉清说了,因此两人都以为是沈醉告的密。沈醉骑在马上很无辜地对二人笑着,心里直感万分冤枉,向着二人大叫了一声“不是我!”便把目光转到了朱丹臣的身上。

    朱丹臣倒也够朋友,见二人瞧着沈醉冤枉了他,便连忙解释道:“公子爷,木姑娘,这件事情却是怪不得沈公子的,他可什么都没说,这件事情是属下早就发觉的!”

    段誉心地纯正善良,一听朱丹臣解释便即信了,木婉清却犹是不信,还是直拿着那双透着冷光的眼睛瞪着沈醉。朱丹臣瞧了沈醉一眼,向他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便即转移话题向段誉道:“公子,你猜我刚才是在读什么诗?”跟着高声吟道:“古木鸣寒鸟,空山啼夜猿,既伤千里目,还惊九折魂。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段誉道:“这是魏征的‘述怀’吧?”

    朱丹臣笑道:“公子爷博览群书,佩服佩服。”段誉却明白他所以引述这首诗,意思说我半夜里不辞辛劳的追寻于你,为的是受了你伯父和父亲大恩,不敢有负托付;下面几句已在隐隐说他既已答允回家,说过了的话可不能不算。

    木婉清又狠狠地瞪了沈醉一眼,过去解下马匹缰绳,把剩下的三匹马牵了过来。昨日朱丹臣让段誉乘坐的是四匹马中脚力最佳的一匹,这时他却连忙先拉到了自己身边,以防段木二人如果驰马逃走,他自己也好仗着这匹好马的脚力追赶得上。

    段誉上鞍后,纵马向东。朱丹臣怕他着恼,一路上尽跟他说些诗词歌赋,以投其所好。段誉与他谈论的热闹,兴高采烈,大发议论。木婉清不懂这些因此上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她此时仍是不信沈醉,所以上了马与段誉说不上话,便即又斜眼瞪着沈醉。沈醉对于这些诗词歌赋虽然懂一些,但却是没这二人精通的,因此也没往里插话。一路上只是欣赏着道路两旁的风景,完全不在意木婉清那样瞪着他。有时转过头来与木婉清的目光对上了,他也都是露出友好的笑意。木婉清此时便是冷哼一声,更加的狠瞪一眼。不久上了大路,行不时已到午饭时间,三人赶到了一座小镇上去镇上找饭馆吃午饭。

    进入镇上不久,沈醉在大街上看见有一个摆摊的在卖折扇。他昨天换上这身衣服时,就还想着要拿把折扇充充风雅呢!现在一见,立时来了兴趣,赶马到了旁边便跳下马来,从摊上拿过一把折扇。“啪”的一声单手打开,在胸前摇了摇,向着后面的三人问道:“怎么样,是不是风度潇洒,玉树临风?”这折扇他在现代上初中那会儿就玩儿过,那时电视上正热播《楚留香》,全班男生都瞧着人家拿扇子帅,因此都买了把折扇拿在手上扮帅。他也是跟风者之一,这单手开扇的技巧,那时就玩儿熟了的,这些年来倒也没忘了。

    段誉与朱丹臣两人,见他长身玉立,面貌英俊,一身儒服略被些微风轻拂着,此时手中又拿了把折扇摇着,却也是有那么几分文人雅士的风雅之气。正要开口夸赞两句,木婉清已“哼”了一声道:“明明就是一个大酒鬼,还拿把扇子在那里充风雅,真是不害臊。还自夸自赞,自鸣得意,脸皮真是厚!”在路上她就知道了沈醉的名字是醉酒的“醉”字,而且他本人也是十分好酒,那只美观漂亮的扁平小壶里装着的就是酒。是以木婉清一路上叫他,便是唤他做大酒鬼。

    沈醉不以为意地笑道:“男人的脸皮都是厚的,段兄也是,若不然早就被你几巴掌把脸给打破了!”他说着,又斜眼笑看了下段誉。

    段誉被他调笑,一张俊脸上又是布满了红晕,看了看沈醉又看了看木婉清,显得很尴尬。不过他倒也觉着沈醉这话说得是很有道理的,自己若是脸皮太薄的话,还真的会被木婉清给打破了呢!

    木婉清一听这话,也是脸泛红晕,却又十分气恼。恼羞成怒之下,一带马缰,双腿一夹马腹,就策马向着沈醉撞来。“婉妹!”“木姑娘!”段誉与朱丹臣两人见他策马撞人,连忙出声喝止。可惜木婉清不听,而且也迟了,沈醉身后的那匹马见木婉清这匹急冲而来受惊之下连忙朝后退开。这匹马一让过,沈醉身前更是没有什么好阻挡的东西,已被木婉清驾着马冲到了身前。

    沈醉还真没料到她说来就来,看着木婉清驾马已冲到了面前,心下大惊,连忙施展“凌波微步”,闪身斜退一步,让过了马去。木婉清却又在马上弯下腰来,扬手向沈醉脸上打来。沈醉往后一倒,让过她那一巴掌,脚下步子一滑就从马腹底下钻了过去。木婉清没撞着沈醉也没打着沈醉,心里更加生气,带马转过身来,就见沈醉正对着她轻摇着折扇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但见他长身玉立,轻摇折扇,脸带微笑,站在那里真个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潇洒意味。偏偏木婉清一见,就觉着沈醉正是在向她示威。心里越加气愤,冷“哼”一声,便从马上跃落地下,脚尖一点地又飘身出掌向沈醉脸上打去。

    沈醉见她冲来,不慌不忙,脚踏“凌波微步”,连走两步,已转到了木婉清身后去。木婉清冲了过来,正要扬掌打去,突然眼睛一花,沈醉的人影就消失不见了。正在奇怪,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叫了声“木姑娘!”木婉清一听就是那万恶的沈醉的声音,心中越是来气,伸手就往肩上的那只手抓去,同时脚下往后使了个绊子。她出手虽快,沈醉却也是不慢,连忙缩手斜闪,又绕了开去。这一绕正与刚转身的木婉清错身而过,沈醉眼尖一眼瞧见了她外衫内腰下的钱袋,脸上泛起个不怀好意的笑意。待再次转身错开时,脚步往前一滑,伸手往她腰间一摸,就把那钱袋拽了下来。

    他步法虽妙,但手法却是差劲得很。已被木婉清发觉,手往腰间一摸,脸色一变,瞧着沈醉手里的那个黑色丝袋,脆声怒喝道:“你这小贼,快把东西还我!”

    沈醉把那丝袋扬了扬,笑道:“你来追我呀,追得上我便还你!”他说完才意识到这个“追”字在现代的意思,不由脸上大汗。

    段誉瞧着他又来这一套,不由心中笑道:“这个沈兄总是爱这样不问而拿人家的东西,完了人家要他便让人家追他,定是觉着这十分好玩儿了!”此时他见木婉清奈何不得沈醉,便也放下了替他担着的心,而至以木婉清他更是不担心。虽说她抓不着沈醉,但沈醉却也是伤不了他的,何况他也只是开玩笑而已。朱丹臣此时,却是瞧着沈醉明明不会武功,却仗着一门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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