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时穆里尼奥想过换下卓杨，但最终也只是想了一想，没有付诸实施。
    卓杨的状态太差，严重影响到了皇马战术运转，作为核心，他不灵光一定会让整支皇马大打折扣。可把他换下来，又能换谁上去呢？
    这是一场不容有失的战役，皇马必须主场取胜，才能在下星期次回合移威斯特fa伦时占得先机。那座球场的加成作用，可比阿里·萨米扬还要恐怖些。
    巨星的作用之一，就是经常在关键时刻灵光一闪便为比赛定音，哪怕巨星状态不好，也天生就具备这个功能。卓杨就是这样的的巨星，穆里尼奥只能依靠他。
    而且穆帅也有点心虚，他担心卓杨当场和他翻脸。熬完剩下这一个多月，就要走了，得过且过吧。
    到了四月份，穆里尼奥不得不承认当初卓杨力主三条战线都不放弃真得很勇敢，而且球队也做到了，西甲、欧冠、国王杯都有夺冠希望，穆里尼奥不得不承认卓杨比他更有魄力。
    如果三线抡元，以三冠王的身份载入皇马史册后飘然而去，很美好呢！想一想穆帅都有点陶醉，然而酒没喝到嘴里还不算，这一切仍然得指望卓杨。
    哪怕在更衣室里被你们糟践得像一团狗屎，但只要拿到三冠王，仍然是我穆里尼奥的功勋，就像三年前在国际米兰一样，留下无法超越的身影。想到这里，穆里尼奥心里美滋滋的。
    可首先，你得把今天的比赛赢下来。
    .
    下半时双方都没有换人，卓杨还是浑浑噩噩，不光身体，他打心底里感到疲惫。
    皇马的进攻依然雷声大雨点小，渣叔自然不介意从伯纳乌带走一场平局，他指挥着大黄蜂把篱笆扎得密不透风。
    第60分钟，穆里尼奥着急了，再这么温吞水下去，比赛明显要黄，按照赛前制定的抢攻预案，他用卡卡换下了左后卫科恩特朗，皇马改打3331。
    第65分钟，卡卡、魔笛和C罗配合后，给伊瓜因送出精准的身后直塞，这是皇马迄今最有威胁的一次进攻，但烟枪的射门显得十分草率，被魏登费勒倒地后单掌封出。
    也许颓废是会传染的。随即穆里尼奥就用本泽马换下了小烟枪，并带来了强攻的指示。
    强攻永远伴随着高收益高风险，穆氏战术很少如此冒进，这违背穆里尼奥的足球哲学。但他实在忌惮威斯特fa伦主场作战的多特蒙德，只能在今天冒点险了。
    然而，事与愿违，卓杨率先掉了链子。
    第72分钟，攻防转换中多特蒙德的队形有些散乱，这本是一个好机会，拿球的卓杨也看到了缝隙，但他的传球却再一次失误了，一剑封喉的贴地直推送给了对手。
    要死不死，还是传给了自家兄弟默姥爷。
    姥爷从19岁开始就有一脚相当不俗的长传，这些年更是练得很精粹了，原地摆腿呼啸着去找压中线的罗伊斯，落点非常准确，一点没给卓杨面子。
    皇马压得太靠上，小火箭罗伊斯和莱万多夫斯基一起反越位成功，形成二鬼拍门之势直逼章鱼哥而去。
    皇马三名后卫追得撕心裂肺，但显然没有卵用，此时只能期盼章鱼哥的神勇。水佩瓦虽然在拼命追，但还是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就在此时，另外一道身影悚然超越他们，快得身形都模糊。
    二鬼来袭，章鱼哥只能押宝，他冲着带球的小火箭出击而去。小火箭有脚法，可单可过也可以直接射，但他选择了最稳妥的做法，等章鱼扑到眼前时，小火箭没有贪功，平推给了另一侧的莱万多夫斯基。
    莱万更是射手，面对偌大空门，他立起脚弓平推只送，足球准确而又舒缓地滚向球门。
    小火箭没有直接射，莱万也没有操之过急，他们的选择把握性十足，但也的确多耽误了一点时间，这给冒着浓烟回追的赫迪拉创造了可能。
    后卫线都放弃了，身为中场的赫脸没有。如同乔丹踩着罚球线起跳一样，给人感觉赫脸刚冲入禁区就开始把自己扔了出去。
    莱万的推射偏向球门左半边，神勇的赫脸在足球压住门线的瞬间抵达了，他的滑铲正好将足球崩飞，准确无误的球门救险。
    赫脸立功了，此刻他就是一个人在战斗。
    巨大的惯性让赫脸根本收势不住，立下功劳的左脚直接撞在了球门左侧立柱上，他的上半身几乎自己立起来，可见撞击有多猛烈。
    队友们围上来想表扬他，却见赫脸抱着脚踝疼得脸都变形了。
    穆里尼奥用厄齐尔换下赫迪拉时，他的脚脖子已经肿成了水萝卜那么大。
    这到底该是哪个狗东西的锅？反正不可能是本泽马的。
    渣叔在场边仰天长叹，可惜了一次大好机会。穆里尼奥后悔中场休息没有勇敢换下卓杨，这会儿再想换已经没有名额了。
    卡卡觉得自己昨天做错了，不是不该给卓杨讲，而是不该这么早给他讲，整个赛季结束再说。可这个事儿根本隐藏不住啊，顶多两天就会见报纸，昨天才说就已经嫌晚了，这可真是很矛盾。
    “卓杨，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怎么叫‘又’？你还做错啥了？”卓杨摇摇头：“感觉很累，有点不想踢了。”
    “你觉得我说点什么能让你打起精神？”
    “说你不走。”
    卡卡：“……”
    “卓杨，我不是你老婆，和你待一辈子不可能。”
    “美得你，小心蔻蔻拿箭射你。你就是我儿子也待不了一辈子。”
    “……滚！”来自卡卡的佯嗔。“卓杨，把比赛赢下来吧，想进球了我。”
    “少爷今儿想进几个啊？”
    “两个？怎么样，多不多？”
    “没出息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说二十个呢……”
    “嗤嗤嗤……”卡卡开心地笑了。“我教给你一个办法，你把每个多特蒙德人都看成是穆里尼奥。”
    卓杨顿时故作凶恶状看向对面，包括默姥爷和齐耶稣，然后‘噗哧’一下突然泄了气。
    “少爷，你是说多特蒙德今天上来了十一个三流球员？”
    “嗤嗤嗤……，不是呢，是上来了十一个球队翻译。”
    “嗤嗤嗤……哈哈哈哈……”绝代双骄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