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四章 欲火中烧戈麦斯
任何一次调整,都是在给马迪堡不堪重负的防守上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全场第77分钟,贝莱蒂右路直传,拉尔森背身护球横敲中路,直插肋部的罗纳尔迪尼奥左脚将球一趟,随即再磕给拉尔森,狭窄区域的闪转腾挪和精致出球,当世无二。
拉尔森在门前5米处右脚小角度拔脚抽射,球从超人埃德蒙裆下穿过,击中他的右腿内侧折射入网。2:1,马迪堡无力回天。
马迪堡人有些萧索,卓杨成了被关进笼子里的凶兽。失去了领袖的带领,球队在如此逆境下找不到方向。马迪堡和巴塞罗那不同,他们太年轻,球队年轻球员也年轻。这样的球队打起顺风球时无可阻挡,但在坚硬的困境下无论状态和心气,都会跌落许多。长久以来,卓杨是球队劈开荆棘的唯一之人,可他今天也需要队友们有人能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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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奥·戈麦斯很恼火,他今天遇上的马克斯和普约尔简直就是想让他家破人亡的仇人。
戈麦斯太想进球了,对进球的剧烈渴望根本不像他对卓杨说得那样风轻云淡。他那么说,只是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的心理因素作祟。不过,戈麦斯盼望进球,并不是为了球队的胜利和冠军,或者说不全是。
喷子火枪手憋不住了!
戈麦斯的进球荒开始于两个月前,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听信了卓杨‘禁欲’的蛊惑。好家伙,两个月的守身如玉,简直可以说得上反人类。卓杨这样从未经历过巫山云雨的雏好说,憋上半辈子问题都不大。可对于食髓知味的饮食男女来说,两个月相敬如宾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人们常说,光棍易守鳏夫难捱,就是这个意思。
一开始戈麦斯禁欲只是为了在冠军杯上**,心理自我暗示的仪式感。可没想到经这么一来,联赛中也全部打了铁,这就让他抓瞎了。越是这样,他越不敢胡来,生怕坏了什么禁忌,这同样是一种心理暗示。
没想到这一禁,就是两个月。
二十出头的血气方刚小伙子,二十出头千娇百媚的大姑娘,戈麦斯和汉娜·希尔维娅天天站在河边不敢湿脚,卓杨一句话让小两口遭了大罪。
两个月呐!戈麦斯对自己太狠了!
天气已经进入初夏,别说看着汉娜窈窕凸翘的身姿穿着露胳膊露腿露沟的小吊带,戈麦斯那天看见邻居家莱瑞拉大婶的黑丝袜都心中一荡。要知道莱瑞拉大婶两个月不吃饭体重都能有300斤,裤衩拆开和床单一样大,二十年前她就不再允许家里有体重秤这个东西了。
汉娜也没好到哪去,她现在已经回自己家住了,要不然她害怕控制不住给戈麦斯下迷药强了他。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夏天到了,这是动物交配的季节,汉娜听见戈麦斯的声音呼吸都会急促起来。
喷子真是个爷们儿,愣是自己能把自己吓唬住。不过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这两件事情从科学上讲根本没什么联系,但就是迈不过去这个坎。就像有些人明明知道房门已经锁好了,可就是按耐不住一次又一次跑回去看,一个道理。也像某个拙劣的网文写手,拼了命让自己相信:如果今天能码够八千字,明早出门就一定能捡一麻袋钱。比如说那个小破文《金色绿茵》的憨货作者。
汉娜真是个好姑娘,原本从来不看足球的她竟然就这样相信了戈麦斯的玄学理论。要换成其他女孩子,找个男朋友不能用,戈麦斯就算不被绿也早凉了。
实在憋不住了,戈麦斯脸上的痘痘像是无声的控诉,牙龈上火就是无情的嘲弄。更为恐怖的是,今天是本赛季最后一场比赛,再不进球,怕是要等到下赛季欧洲冠军杯开始了。可那是在三个多月以后,天哪,要死人的。
这场比赛是戈麦斯最后的救赎!
墨西哥人马克斯和巴萨队长普约尔才不管你这一茬,这哥俩今天把戈麦斯照顾得滴水不漏,尤其是汉达诺维奇被罚下之后,没有了支援的戈麦斯完全消失在了场上,马迪堡就跟少俩人似的。
普约尔和马克斯不是在阻止戈麦斯进球,他俩是在破坏喷子的家庭,是在毁灭火枪手的爱情,是在阻断马里奥的性福。
如此恶毒,如此生死大仇,戈麦斯岂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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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在中圈拿球,德科在身后抵住他就像个倔强的基佬,罗纳尔迪尼奥也从对面夹上来,二合一对付他。
实话实说,卓杨今天的状态并不是最佳,一整个赛季的火爆要死不死到了现在有了回调。再加上马迪堡战术和人数上被巴萨限制,卓杨在场上的表现远不如小罗那样始终游刃有余。
卓杨往前探步,右脚脚尖将足球挑起,紧跟着左腿大腿一垫。没有来得及转身,就在罗纳尔迪尼奥即将合拢之际,卓杨把足球径直反身抽向前场,然后用胳膊肘架开德科,撒腿就去追。
他知道戈麦斯大概就在那个位置,可没想到这一随机处理的传球竟然非常准确给到了后撤的火枪手脚下。此时此刻,戈麦斯的眼睛已经红了,对性生活的渴望,对交配的期盼,让他像一头发情的狮子。
停球转身一气呵成,戈麦斯血红的眼珠子盯着面前的马克斯,精虫上头的他怒吼一声:“滚开——!”
把墨西哥后卫吓了一跳:这个货肿么了?
根本没有什么技术,什么是假动作,哪个叫过人,什么都没有,戈麦斯就这样直挺挺冲了过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马克斯差点没被撞死,躺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刚才遭遇了车祸,还是火车。
普约尔横向漂移转瞬即至,可还没等他拉开防守架势,就猛然瞧见戈麦斯眼睛里滴着血,呲牙咧嘴像是刚吃过死人。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和汉娜嘿咻嘿咻。
普约尔哪知道呀?
什么凭什么?哪里凭什么?凭谁的什么?我为什么要凭什么?
饶是普约尔老江湖,也一时半会儿从这里面绕不出来,他就没见过踢个足球都能发情的男人。
普约尔的脑袋都快被戈麦斯撞散黄了,火车头算个屁,巴萨队长一定以为自己遇到了陨石打击。
戈麦斯就这样直挺挺冲了过来,狂野绝伦的猛男子,迅猛到他干完普约尔和马克斯,试图前来接应他的卓杨才刚迈出中圈。
眼前的禁区化作和汉娜温存的那张大床,戈麦斯迫不及待扑了进去。抡起的大腿与空气摩擦冒出了浓烟,腿毛都糊了。门口张牙舞爪的巴尔德斯顶多算背扣上的最后一个钩环,单手指头一捏便应声而开。
为了爱情,为了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为了灵与肉之歌,戈麦斯射了!
“汉——娜——!”